车灯在大雪中的视线有限,再加上道路湿滑,大家都开的小心翼翼。就在他们庆幸这次果断掉头时,谁知前方道路又有汽车排起了长队。回京的路一共就这两条,这次终于没有其它选择了。他们不得不停下车来,郑义旺和王睿奇钻出汽车,想看看这次又是什么情况。
车里车外就是两个世界啊,里面温暖如春,外面寒风凛冽。刺骨的冷风打在脸上,犹如刀割一般。雪花落入脖颈中,瞬间融化为冰冷的雪水,沾湿了衣裳。再加上他们这个季节来的,身上穿的还是秋天的衣服,感觉就像掉入冰窟窿一样,从头冷到了脚。
他们两人踏着积雪,慢慢向前走去。走到半路,郑义旺比较胖,累的他上气不接下气,实在走不动了。没辙,让他赶紧回去吧,要么一会儿他再冻坏了,王睿奇只身一人继续往前行。他的身体在哥几个里面算是比较好的,所以这是他下来探路最主要的原因。
走了一会儿,他终于到了事故地点,原来是一辆大车在山路过弯道时,不小心撞到了石头上,车头损坏严重,已经无法再开。救援车辆正在清理,估计再过一会儿后面的车就能慢慢通过了。了解到了情况,王睿奇赶紧往回返,好把这个情况通知大家,省得他们等得心急。
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到车里,累的气喘嘘嘘,这时虞道光赶紧点了一根烟递给了他。他接过烟猛吸了两口,这才感觉好了点儿。众人一听道路有通车的希望,有了盼头,焦躁的心这才稍稍安静了下来。王睿奇刚才一直走着还不觉着,现在在车里坐了下来,寒意从脚底慢慢开始升起,原来这来回两趟,他的鞋和袜子早已湿透,双脚犹如插在冰桶里一般。郑义旺一看这情况,赶紧让他把鞋脱掉,用卫生纸把他的双脚擦干,然后找出两件衣服捂在他的脚上,至少先把脚捂热,可别冻坏了。
屋漏偏遇连阴雨,刚才车里还是暖和的,现在大家忽然觉着车上的温度越来越低。郑义旺经验丰富,一看这情况忍不住喊了一声,“糟糕,可能空调坏了”。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是想修也没地方修啊,大家只能忍着,等到了北京再说吧,好在车还没熄火。
等了个把小时后,道路终于通了,大家小心翼翼的通过了事故路段,终于可以正常行驶了。虽然从乡道到县道,再到国道,只有短短不到一百公里的路程,可他们经历了折返、拥堵,足足花了三四个小时,终于在天亮之前,行驶到了国道上。离坝上越来越远,天气也从鹅毛大雪,再到零星小雪,最后雪花已完全无影无踪。
到了国道之后,他们特意找地方把车停下,虞道光和杨东雨他们,下来一口气抽了两三根烟,这才回到车里重新上路。刚才那种路况,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注意力全都在观察路况上,哪还有心思抽烟啊。所以这几个烟鬼才特意停下车,先把烟瘾过足了再说。临出发前,杨东雨让何健开他的车,他上了虞道光的车,说那哥几个在没空调的车上受罪,他于心不忍,遂决定和大家同甘共苦。他这么一说,弄得那哥几个感动的直想掉眼泪。
杨东雨真是有福之人,你说奇怪不奇怪,上了国道之后,之前罢工的空调竟然自己好了。再加上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外面的温度也慢慢上升,看来这下不用他陪大家一起挨冻了。刚才他们被冻的都懒得说话,现在也有心思开玩笑了,欢声笑语重又在车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