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香港买回来《觉醒父母》,每一页,基本都让我用笔画满了记号,感觉就是“字字珠玑”。
这两三年,大陆的灵性课程越来越多,从早年的张德芬,到最近的李欣频,一些代表性的身心灵导师,通过出版、沙龙的形式,影响了很多的中国女性。所以从灵性、家族、能量角度解读家庭、解读成长,也被更多的人所接受。
早在2008年,我因为工作压力大,求助心理学教授。她列了很多类似的书单给我,第一本就《遇见未知的自己》,第二本是胡因梦翻译的《当下的力量》。这么多年过去,看了很多书,也上了一些国外老师的身心灵工作坊。当去年看到《与神对话》,突然意识到一些国内的身心灵书籍,多也是抄抄改改,少了自己的领悟和阐发。所以除了翻译的书籍,我很少买大陆作者的原创作品了。再有就是翻译,我也开始喜欢台版、香港版的翻译,感觉读来更为透彻,也更确信。
在《觉醒父母》一书的封面上,艾克哈特·托勒,《当下的力量》的作者写了一段话----“教养子女所遭遇的挑战可以成为灵性觉醒的大好机会。成为全然有意识的父母,是你能给予孩子的最棒礼物。”
在图书馆,很多妈妈都会和我诉说孩子的问题,例如强势,要别人总听自己的;理由多,总为自己所做的事情维护;胆小,不愿意和人交流;年纪大了,还口齿不清;不爱看书、不爱阅读……面对这些问题,我一般都会问一些家庭的情况,到最后,妈妈们都会发现,孩子的这些表现都在自己或家人的身上反复出现。所以我会中立地告诉她们,放轻松,先从自己调整起。一般等再见到孩子有转变的时候,妈妈们都会很激动地和我说:真的啊!我自己调整了,孩子就好了啊!
对于这些家长朋友,我不会提到灵性、能量种种,因为这对于大家来说,都是过于陌生甚至恐怖的词语,我用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镜子”。尤其是6岁以内的孩子,与家人朝夕相处,他们行为、认知、言谈举止都是从模仿身边人开始的。如果再被父母当成“问题”来解决,孩子都会不知所措——你们不就是这样的吗?你要我怎么做呢?
正如斯坦纳在《人智学》封面上写的——“孩子家不是学你说什么,甚至不是学你做什么,而是学你真正是怎么样一个人。”这也是教要求育者必须进行自我教育的原因。但可惜的是,我们自己很多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正如我们的潜意识占到我们整体意识的90%,而且它还潜藏在冰山以下。
喜法莉·萨贝瑞博士在《觉醒父母》中明确提出“觉知教养要求身为父母的你要经历个人转变的洗礼,改变亲子之间的无意识互动。亲子关系最主要的存在目的,就是让父母有机会重新审视自己,认真面对真实的本心,养育孩子只是次要的目的。”
这段话看来,对尚未接触过身心灵教育的父母来说,在理解上会有障碍,甚至会引发厌恶。心里学上“原生家庭”“原始创伤”这些词,可能更容易被很多人接受。这两个词,强调的是孩子在小时候,准确的说是7岁以内,因为外界环境刺激形成了自己的创伤模式。而这个创伤,就是父母或其他人,在无意识的过程中留给孩子的印记。现在能听到很多人容易把很多问题归结于原始创伤,归结为父母如何,最后导向无能为力。但这在我看来,其实也不必那么恐慌,很多创伤模式的疗愈,其实就是自己在现实生活中的看见与投降,就像完成某一个通关游戏。当然,这里有一个前提:我们要把重心收归本心,并负责任于自己所做的一切。
前段时间,大冬同学的学习成就不好,我时刻都会有恼火出来,我心里经常会播放愤怒的声音“这么简单,你怎么就不会呢?”“你就不能更专心一点儿吗?”“你行不行啊?这么笨!你还是我儿子吗?”但我在表面上,还是压着怒气想做到和颜悦色。后来有一天,大冬的同学和他妈妈说我特别凶、特别厉害,我才突然意识到,看着我没有发火、没有骂人、没有动手,但我自己心里的凶神恶煞,还是逃不过孩子们的眼睛的,更准确说应该“逃不过孩子的感知”的。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开始看大冬学校老师要求和我个体反应的关系,我也开始看到自己今天“恨铁不成钢”的节奏,像极了30年前的父亲。我也意识到,我经常调侃我妈说她虐待我,我考个98分都会被当着很多人面前骂、梳头发被揪辫子。我现在当它是“忆苦思甜”的故事在说,但实际上每说一次,我心里的那个小孩子还是会觉得委屈和害怕。当我看到这些,我也开始理解大冬,理解他面对我时他的压力和恐惧,我也开始理解我的父母,他们倾其所有给了我那么多。我也开始疼惜自己,这不仅包括小时候遭受的那些压力,还有现在面对大冬的学校教育时的恐慌和无力感。当所有这些材料,在我的面前铺展,从研究大冬,到看见自己。所有的疗愈也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正如喜法莉·萨贝瑞博士在《觉醒父母》中所说“我们都带着原生家庭的情绪能量印记,并在亲子互动中把这样的情绪状态,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转移给了孩子。直到我们在教养之路上有了更深的觉知,觉察到深埋在内心的恐惧、孤独及谎言,才有机会摆脱这情绪遗毒。你的内在小孩,要靠你的孩子来帮他长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