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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第5季开唱,51岁的林忆莲最后一个登场。
细眉小眼,心漪涟动。和她的丹凤眼相比,昔日浓眉大眼的美女们反而像是及早透支了美丽。
她没有选择人们耳熟能详的《至少还有你》,或是《为你我受冷风吹》等歌曲,而是选择了24年前旧爱李宗盛为她写下的《不必在乎我是谁》。
曲终了,台下有些姑娘哭得真切,腮上挂泪。
若台上是其他人,看客大概会忍不住笑一声矫情,可台上是林忆莲,便大不一样。
就拿《不必在乎我是谁》来说,曾在爱里赴汤蹈火,虽千万人吾往矣,“几次真的想让自己醉,让自己远离那许多恩怨是非”。也在午夜里顾影自怜,黯然神伤,“女人若没人爱多可悲,就算是有人听我的歌会流泪,我还是真的期待有人追”。
转念却一心坚定,无往不利:“我想我做得对,我想我不会后悔,不管春风怎样吹,让我先好好爱一回。”
这是现代女性都会面对的两种情绪,因为同时你必须要很坚强,很有力量,可是同时你又很需要别人去爱你,不必在乎别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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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林忆莲与李宗盛离婚,曾写下两篇著名的声明。
李宗盛化用了《领悟》的歌词,“我们的爱若是错误,愿你我没有白白受苦。”
而林忆莲援引的是《微凉》中的一段:
Love is a rush of wild wind
The scent of a summer rose
A whistle blowing down the distant track
And whenit goes , it goes
“爱是野风,是夏日玫瑰的香气,是远方传来的口哨声,当它走了,也就走了。”
难说高下立断,本就是“情爱里无智者,你奈人生何”。
但却嗅得到不同的味道。李宗盛是酸中带苦,是不舍的含泪挥别与勉强祝福。林忆莲是苦中回甘,接纳下万般离合,面不改色地迎接未来,没有撕心裂肺,有的是娓娓道来的温暖与平和。
林忆莲曾经说:“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福气,音乐是一个很有力量的事情,可以让你抒发情感、情绪,让你忘掉现实很难面对的事情,透过音乐可以让你和自己很好地接触。”
林忆莲唱女人心事,痛会痛到不出恶言,恨会恨到终于放下,是懂得,更是慈悲。
痛到了极处,譬如《夜太黑》里说,“男人久不见莲花,开始觉得牡丹美。女人芳心要给谁,没所谓。”
恨到了极处,是《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里唱到的: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善变的眼神,紧闭的双唇。何必再去苦苦强求,苦苦追问”
《词不达意》里说:“不管爱在进行中,还是仍未萌芽。不管你爱他比较多,还是他爱你比较多。爱或被爱,其实都是一种喜悦。”
《伤痕》更是女人对自己的慈悲,“让人失望的虽然是恋情本身,但是不要只是因为你是女人。女人独有的天真,和温柔的天分,要留给真爱你的人。”
还记得很久以前看过的一档访谈节目里,林忆莲说,自己之所以叫作“忆莲”,是爸爸为了纪念他以前的爱人。
自幼就知道自己的名字里铭刻着父亲的旧爱,反而愈加洒脱,活成了一个心上不用利刀刻上他人名字的潇洒小姐。
将爱人的名字都用细沙堆垒在心尖,风一吹,眼前一层看不清的薄雾。
她说作为女人,自己就像是《铿锵玫瑰》:“她从不以为爱最美。像旷野的玫瑰,用脆弱的花蕊,想迎接那旱季的雨水。”
——我的歌,你们尽管听了去哭吧,我只顾埋葬往昔,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