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
在白开水变的温凉之前,我合上了川端康成的《雪国》。合的很轻,几乎没有微风,也就不怕吹了雪,扰了静谧。
故事很淡,平白直叙,像是一个瞳孔里映照着廉价普洱的茶话故事,一板一眼,而又漫不经心。字里行间掺杂着不少雪的味道,除了白色是远景的黑色,白色将世俗覆盖,而黑色将世故掩埋,仔细嗅一下的话,会发现一种让人可怜的气味若隐若无。文首火车上叶子照顾病人,末跌落火场,说岛村去看的是驹子,倒不如说看的是叶子,是去看那回忆里的初见惊艳。叶子的每句话中都被作者标注是悲戚的语调,悲戚的近乎优美的语调,带着疑问翻阅良久,未得答案。直到驹子疯也似的扑向叶子的尸体时,我的耳畔瞬间空白,没有任何声音,模糊的空气中叶子的尸体和驹子的灵魂重合,驹子抱着自己的牺牲和罪孽。
"银河好像哗啦一声,向他的心坎上倾泻下来",故事这样收尾,仍然是一片寂静,也没有一杯热普洱。
"啵",杯里泛了个水泡。泯一口,真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