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就算你再怎么车技高超,也没法随意自驾畅游这里的野生动物保护区,只有一个选择,老老实实跟当地团。因为,当地人都知道,在多个野生动物保护区尤其是排名第一的马赛马拉这些手机网络信号和交通指示(文字)标志几乎为零的荒蛮之地,只有当地司机才能循着游客无法辨别的“地标”,按时到达景点,也只有他们,才知道“神奇的”野生猛兽在哪里。而且,他们这些“老司机”们也不敢单独行动,通过车内的实时呼叫对讲系统,不断协调交流位置等信息以防迷失荒野。
周一的早晨的浓雾中,和六位分别来自德、俄、澳的国际友人一起,坐上可以开天窗的大巴,在其他同样SAFARI(野生动物游猎)的兄弟大巴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向马赛马拉进发。
在登上SAFARI巴士前,德国驴友很热情地跟司机及我们大家打招呼: Hakuna Matata!
记忆一下子被拉回上世纪90年代初,当时《狮子王》The Lion King以动画形式展现万兽奔腾的壮观,灵感就是来自马赛马拉的野兽迁徙,而Hakuna Matata!更是片中歌颂自由和谐的朗朗上口的小曲,也是来自本地斯瓦希里语的一句暖心的祝福,意为从此以后无忧无虑,梦想成真。一句简单的问候道出了非洲人民淳朴而乐天的性格。
离开首都内罗毕的堵城之路,开始南下经过山区,视野顿时变得无比开阔。在早晨清冷和薄雾中,到了第一个也是旅途中仅有的两个服务区之一。马赛部落居民的众多图案、壁画,远眺无障碍的景致,让此处更像是一个景点。
肯尼亚国民有多为他们的祖国骄傲,看这石壁的国旗涂鸦便知。自上而下的黑、红、绿三色分别象征肯尼亚人民、为自由的斗争和丰富的农业和自然资源(估计更多指的是肥沃的土壤)。但绿色覆盖率的充足,雨季也有超过半年之长,饮用水的价格却异常高于其他饮食商品。大瓶1.5L的纯净水竟卖到500KSL(1美元$=100肯尼亚先令KSL),肯国之水并非来自天上,但绝对有着天价呐。
肯尼亚的9月虽是旱季,但仍有不定期的降雨,而且云里来,雾里去。出没得甚是诡异。雨刚打住,雾渐行渐浓。待浓雾散去,横亘眼前的是一道大地拉出的无穷无尽的地平线,事实上,这里四面八方随便望去都是地平线,中间就是我们一路南下的马赛之路,一路延伸到天际,就像在许多西部电影里见到的一样,这个世界就剩下两样东西——天与地。
沿着这条视野一流的优质公路没走多远,就到了马赛之路的中间站,纳库鲁(Nakuru) ,是裂谷省首府,行程中的第一站。
众多肯国的野生动物保护区里,这里的国家公园(Lake Nakuru National Park)拥有国内海拔最高(1750多米)、面积最大的湖泊(盐碱湖),是非洲第一个保护鸟类的国家公园。不过Nakuru一次在马赛语里却不那么优美,意思竟然是Dust or Dusty Place(多尘)。
纳库鲁也是蒙内新线的一个重要站点,想必大家都是为了一睹东非的天池Lake Nakuru以及湖上那一片烈焰(具体下文解释)。当然,车顶窗还没正式开启前,大伙还有机会享现代文明的代表之一——旅馆。
对于这次“多尘”之旅的唯一正规驿站,本来不敢作过高期望,因未来的两晚都要待在部落的贫民区营地里和马赛人朝夕相处,重新体验一百年前水电资源匮乏的生活,这里的干净整洁可谓小资级别,窗外是国内上世纪四线城市的既视感,但室内比起二线城市的连锁酒店,并不逊色。
一路上,除了公路上清晰的标线和路牌外,再也找不到都市的痕迹。路上除了寥落的马赛人外,再也见不到其他非洲居民,更不用说其他游客了。据说雄性激素过剩的马赛男人都身批闻名全球的“束卡”,大多是红底黑条的两块布,一块遮羞一块斜披在一边的肩上。当然也有其他颜色的肩披,后来才知道,那是用来区分不同家庭的。
就像都市人手机不离手一样,马赛人手中也必定拿着一根“标配”——棍子。马赛人基本上都随身携带一根圆木或长矛用于防身、赶牛。长期形成了习惯,即使进城逛街也不离身。政府特许下,也只有马赛人才有这个特权。于是便形成东非大地上一个道特殊的风景,一个标志性的亮点。
进入旅程中的第一个国家公园,感觉有些悄悄然,一路都没有太多附近景点的指向标志,甚至路名牌子都没有,司机对时间的估计也是不清不楚,于是在身处公园区内,才知道已经进入了这个非洲第一个鸟类保护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