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不知道怎么写,开始断续完不成任务,勉为其难写几百字,后续再补上。今天断更,全在意料之中。大脑失去了敏锐力。现在是十月二号,坚持不懈,我在补作业。几个人在挥手告别:“我走了哈,你们聊吧。”穿灰色夹克的中年男人转身骑上电动车。他们四个刚喝完牛肉汤,两个人有事先行离开,另外两个仍然站在不远处聊天。说到李家的儿子,大约是太爱喝酒了,媳妇看他不正干,一气之下撇下孩子走了。两个人叹息了一会。念叨着啥时候一起去看老李。“你这一会儿就到了吧。”“不行,得二十多分钟。”两个人互相寒暄着道别。突然狗狗叫了起来,冲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狂吠。男孩被吓了一跳,瘪着嘴低着头离开了。身后的爷爷心疼孙子,赶过来伸脚要踢小狗。但是小狗的好奇心非常强烈,不一会又开始狂叫,原来远处有一只被主人牵着的秋田犬。小狗遇到朋友的表达方式是吆喝,可是在城市里最忌讳声音扰民。越大声,遭受到的训斥越多,尤其是来自主人的怒吼。狗狗不明白,委屈地达拉下来尾巴,秋田犬好像得到了反攻信号,直着喉咙吼了一声,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狗被绳子圈住,这才放心了。
今天有时间,陪老爹喝完牛肉汤,又陪他到小花园锻炼一会。花园里坐着的全是家属院里的老年人。可能刚开始不熟悉,打两次招呼就像熟人一般。老爹常来,刚进花园就有人热情地招呼他过去坐。小花园不大,也就五百多平方左右。中间一个圆形花坛,半人高的冬青树围成栅栏,里面种满高枝月季,开出星星朵朵小月季花。花坛的原点处坐镇着一棵高大的棕榈树。西楼房的侧面墙根种了一片像是翠绿色屏障的竹林,遮住了单调的墙面,恰好像是小花园的靠山。竹林前排列一架脚蹬健身器。健身器两侧是木条长凳。地面平整,红砖环绕着花坛筑成一米左右宽的健身步道,步道外一排树为小花园建起天然屏障。这时候是秋天。满世界都是桂花的香气。长椭圆形的叶子颜色深绿,质地比一般的叶片更厚实。桂花树手挽手站在那里,拿出谦卑的姿态,低头欢迎。桂花小,簇拥在一起烂漫到花枝之外,把树从绿色的单调里解救出来。远看像一树小米,不知道会不会引来啄食的小鸟。大部分桂花淡黄色,一部分黄的浓重,颜色发金,更漂亮些。还有些是独特的橘色,颜色更重,凑上去闻一闻,味道也有些许差别,香甜中透着酸。人们在树下安然做着自己的事。左侧的长木条椅上,围坐着几位老阿姨,起初是三个。“哟,在打扑克?”我凑过去问候,老人笑着回应,声音含混且带着浓重的乡音。过一会,再加入一位。于是长条凳两边分别坐一位,另两个一个坐一只高凳,一个歪在一张舒适的户外椅上。看来这里是她们的老根据地了。我原地踏步锻炼身体,督促老爹围着小花坛跑。小狗狗灵机一动,发明了更有趣的游戏。和老爹跑的方向相反,截上去扑住老爹的裤腿嬉闹。不管是不是认识,大家都笑着打招呼。花园左边通向外边的小路盖着一个花架。春天时候凌霄花一串串,骄傲地吹喇叭。现在只有绿叶俏皮地打着,卷懒洋洋挂在架子上,安详地闭目养神。
这个花园成了老人们的乐园。女人们打牌,男人们聊天。踽踽步行中发出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拄一个拐杖或者仅靠一条腿支撑更多平衡。说一会话,晒一会太阳,再慢慢离去。一位大姐放一把青菜到身边凳子上,自己铺开一块塑料坐垫,坐上去后身体前倾,轻柔着自己的手指肚。她的腿粗圆,撑紧格子裤。和她说话的老人个子不高,一件条纹衬衣,笑眯眯的,头发很浓密。我一边运动一边听他们聊天。“您高寿呀?”“我九十四了。”他边说边比划出四根手指。我听赞许地冲他们笑,这是高寿,身体真好哦。“那就是三零年的人么?”“嗯”“你是这个单位的吗?”老人反问她。“不,不是,我住我父亲的房子。”女人的声音低沉下去。“我是商业局退休。那您知道一个叫某某的人吗?”女人说了一个名字。老人接话说不认识,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人一般都不熟悉了。即使在一个单位,可这单位多大呀。阳光从背后射过来,背上暖暖的,最近瘦的厉害,老爹都快认不出来我了。早上他问我陪他去喝汤的女人是谁,我笑着说是我呀。我为了漂亮在减重。还说不要让他吃太多东西。俗话不是说“有钱难买老来瘦”么。我想瘦下来,所以一直饿了两个月。先是脸瘦,接着是脖子,现在感觉在瘦腰。“你瘦多了,原来肩膀上都是肉肉。”“哈哈,是呀”,我还以为老爹没发现,原来他看出来了,前两天还悄悄给战友发钱,害怕我是有啥经济困难。“不是”,我辩解道。“胖了之后甘油三酯有点高。而且我想带动全家安全健康饮食。”一直忍着少吃多运动。他点头说明白了,也开始配合地边走边活动胳膊。我和老爹虽然不像他和哥哥吵得那么厉害,也会常常牙齿碰撞嘴唇,因为生活习惯的不同而闹脾气。主要是我不好,不够体贴,不能站在他的角度想问题。就会显得苛刻而没有情理。躺床上写作业,老爹带狗下楼玩去了。写到这里,突然想着假期要多陪伴,起床到小花园找他们。“爸”,我喊他,他正坐在健身器材上,像模像样地锻炼身体。听到我的喊声扭过身。小狗子欢叫着跑过来蹭裤脚。“走,上街,去把你的手机修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