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和浩特干燥的空气如同刀子一样来回切割着身体,那种来自于空气的压抑感,让我感到自己的生命存在的如此真实。深夜里犬吠不止,像是遥远世界里空荡的回响。耳机里陈粒撕扯着声带,告诉着我生活种种痛苦。
在这个时代人们可以轻易地在互联网上获取一切你想要的真理,经验或是心灵触动。越是这样我们就越会对这个世界变得麻木,变得热衷逃避。当被生活逼到墙角,退无可退的时候,我们便会开始怀念,忏悔,不知所以然。
但多数时候,我们在涌动的生活里不断寻找自己,将自己锁在自己给自己设定的牢笼里,所以我们的窒息来自于生活,怕是也来自于自己。我们害怕自己给自己设置的牢笼被否认,被拆解。有时候我们从牢笼里出来,看这个陌生的世界,又感到格格不入,又只能恐惧的爬回自己的笼子,寻求安宁。
十八岁前,我一直在修建装饰这个笼子,十八岁后我在这个笼子里思考,并向外张望,我给自己的笼子修了巨大的望远镜,我看到了遥远的世界,我看到了不同的人生,我看到别人的笼子或更大或更精美或是更加安全。于是开始颓唐的发现,笼子被自己否决了,这或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过去的十八年被否决的彻彻底底,人们总是在嘴上念叨那些社会里的弱者,寻求病态的自信,却总在心里对强者念念不忘,创造出病态的自卑。人们不断的自我矛盾,迫使自己痛苦。便不断的在自己的笼子里对自己精心布局的装饰品,家具泄愤,砸或烧。当我们清醒的回头看他们,却又后悔不已,我们拿起望远镜在看,发现有时候那些更精美的笼子,却也不时有火光出现,有打砸的声音传来。我们会心一笑,大概生活便是如此。
可能慢慢的当我们长大到发现这个世界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言说者二三这个悲观的真理时,我们就会发现这个世界的美好,大概都在那些逼仄的缝里存在,我们如吃白蚁的熊一样,挖掘,挖掘,乐此不疲。恍惚间可能夕阳已经红了灰蓝色的天空,变得温润而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