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地,在我决定写下这些心情的时候,恰好是我们重逢的第七个月。缘分,玄之又玄,十多年未见,你依然能够一口喊出我的名姓,即使我对你毫无印象,更没预料的是我们依然能够再在十多年后还会走过一段相互陪伴的路。奈何时间太短,短到来不及回味。每每想到这些,不无酸涩。
写下这些文字的灵感来源于郑爽,爱就要坦荡荡,面对外界地指责与质疑,郑爽这个勇敢的姑娘坦陈了与胡彦斌无疾而终的恋情,深情地回顾了她与胡彦斌在一起的100件小事,她用苍白的文字将那些关于爱与暖的故事向我们娓娓道来。不管外界如何不看好他们的这段感情,而她始终坚持他就是那个对的人,不管别人怎么说,她只相信她面前的那个人。我想,她一定很爱他。洛丽塔中有这样一段关于爱的描述:
人生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 咳嗽、贫穷和爱;你想隐瞒,却欲盖弥彰;人生有三样东西是不该挥霍的: 身体、金钱和爱,你想挥霍,却得不偿失;人生有三样东西是无法挽留的: 生命、时间和爱,你想挽留,却渐行渐远;人生有三样东西是不该回忆的: 灾难、死亡和爱,你想回忆,却苦不堪言。
爱,这个亘古不变的母题,却鲜少有人能清晰地界定它的定义。犹记得大学老师在课堂上给我们讲解比喻这种修辞手法时提到的一个生动的例子,即“爱情像鬼,只听说过没见过”,虽是调侃,待回过味来,惊觉似乎是这个理。爱情到底是什么呢,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体悟,但真要去形容“爱”这一字眼时,我们竟要绞尽脑汁,终究还是一言难尽。
初逢时,意外应了王菲的那首《传奇》,只因一句话,暼头多看了你两眼,从此在劫难逃。很欣喜那时的你我能有同样的心情,虽然到现在我也不能判断当时你句里话间的真假,不过还是那句话: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爱呀,让人如此为难,开始得太突然,连结束也那么让人措手不及。
五月份,是春天的尾巴,是夏天的预告却是我不愿多回想的月份。我爱的人们,远在另一个的城市,都还以为我所有的伤心难过来自于毕业论文,包括你。想想那时候不给自己那么多伪装,稍微示下弱,会不会故事不会那么仓促结束,然而啊,过去的始终过去了。曾经幻想过,我要遇着一个人,一个我想要与之执手白头的一个人,仅此一人,事实证明太过于追求结果反而讨不了好,或许是出发的目的就太急功近利,终是不了了之。回想那段在眼泪中发酵的日子,还会有所动容,可也仅仅是动容,现在我可以平静地继续敲下一个个键盘。朋友们安慰我说:治愈失恋的良药是新欢和时间。感情在我的世界是奢侈品,花大赌注消费过一回的东西,我不会轻易去碰触。我爱你,不代表有另一个人取代了你,就会忘了我爱你的事实,这对三个人都不公平,所以我不会选择开始另一段恋情去结束一段恋情。和你在一起,是情感间理性与感性的碰撞,不是因为我寂寞,也不是因为我单身,只是因为刚好遇见的是你。当时我满心欢喜想怎么会有那么一个人呢,会符合所有我对另一半的期待?不过你就像老天给我开的一个玩笑。我没想过如果换成另一个人我会怎样,但是要我说,我想我们也只是点头示意,然后再无交集。这也是你追问我多次为什么是你的答案,到现在我也想不起来为什么就是你,可就只能是你,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多么奇妙!
幸运的是,那个人是你,在一起三个多月,我们见面的日子屈指可数,但是我愿意,因为那个人是你。不幸运的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那么短暂,我毫无怨言,因为那个人是你。关于这段感情,朋友都说我傻,我也当我是真傻,事实却非如此。因为爱你,我自卑而敏感,小心翼翼地与你相处,直到分手后,看到镜子里那副哭得惨不忍睹的模样,我深知那是我又不是我。后来,我褪去了假面,一次又一次地试探是否还有继续的可能,可是呀,决绝如你,一次又一次打破我的幻想。忘了被你拒绝时我是哪种心情,只知道我尽力将我的真实心迹表露,遗憾的是你始终不动摇。说实话,我挺挫败的,估计这就是棋逢对手吧。不想再追究我们为什么走不到最后,宁愿选择我们是因为爱而选择放弃爱这样的理由。我知道我们都很难过,可是我的难过我会自我安慰,于你,我毫无身份,虽然你说我们是朋友,可你没用对待朋友的方式和心态来对待我,而我对待朋友的方式是不做作、不掩饰,把你当做朋友我也做不到。
回家后的两个月时间里,我无数次想要在某个转角与你邂逅,然而内心深处却有种想见不敢见的胆怯。无数次鼓起勇气想和你聊聊,又控制住了自己。前几个月时间,梦里总是你:你对我笑,我在准备给你回应的时候会突然醒来;你对我说话,梦正酣时我会突然醒来;你朝我伸出双手,我还没来得及将我的手递给你时我会突然醒来……我知道虽然我不愿意接受我们已经分开的事实,但潜意识里我是如此抗拒继续纠缠,所以我不想为难你,也不想再为难自己,索性彻底跟过去握手言和。说不难过是假的,我跟自己死磕好久,终于这道伤结了疤。你是那个我想留留不住的人,那么,祝福你,也祝福我,一路前行,我们都值得更好的。现在回想那些在一起的日子,能够想起的细节少之又少,但我不会忘记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是多么快乐,虽然结局不太美好,希望我留给你的记忆不会太难堪。同时请你原谅我,我忘了我也一并忘了你。愿一别两宽,我们各自安好。
谢谢你,吴越,是你教会我成长,是你让我懂得了什么是爱。因为这段感情的结束,我也曾对未来有过质疑,虽然我笑言过我是弱势群体,但请你相信我并非感情里的弱者,从来都不会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相信世界是善意而美好的,愿你娇妻良缘,百岁无忧。望多年以后,从熟识的人口中听到的消息是你我各有前程,生活美满;如若不经意地相遇,能够不计前嫌相互寒暄,道一声“好久不见”,以此不辜负当年情深。
2017.8.18
不二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