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这样吧!”常天点了点头,又交待了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后,常天带着常乐回到了自己的寝账,一路上,常天想起蔡阳这样的忠臣要为自己的事情而牺牲,不由有些闷闷不乐。
常乐看着常天的神情,忙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常天把蔡阳甘愿一死成全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常乐不由暗自赞叹,“好一个为国尽忠的忠臣!”
“少主这个事情说容易也容易,说难办也难办?”常乐笑着说道。
“你到现在还卖关子,是不是找打?”常天的眉毛一竖。
常乐心中一懔,“少主我的意思是你那天可以讨令前往进行围剿,到时候我动手的时候,和蔡大人做出戏不就完了!”
常天心里一动,不过转念摇了摇头,“事情绝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丁晟是何许人也,由于我表现过于扎眼,现在丁晟已经时不时地在注意我,就算是丁晟要我带兵剿灭,也一定会要求我将为首之人的人头取回来的。”
“不会吧!”常乐也不由一愣,他没有想这么多。
“再说吧!”常天回到寝账,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也期待用常乐的方法可以挽救蔡阳的性命。
第二天一大早,蔡阳就来到了玉真观,他要和居无道长商量一下常天昨天安排的事情,却发现洛无瑕已经来到了道观里,她不知道的是,洛无瑕这几日一直就是住在道观里。
居无道长看见蔡阳,刚要揖手施礼,却看见蔡阳对着洛无瑕微微颔首,明白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居无道长要洛无瑕先出去,然后吩咐人守住门口,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
“蔡大人,有什么事不方便当着无瑕说吗?”居无道长炯炯有神的眼神盯着蔡阳。
“这,”蔡阳刚想要对着居无道长将常天和盘托出,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常天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少,常天冒着危险将自己都托付给了自己,自己不能让他多一丝危险。
“道长,我们的行动有变!”
“哦,到底怎么回事?”居无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颌下长须,手中还拿着一柄拂尘,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蔡阳的眼睛。
“我,”蔡阳莫名心中一紧,“我今天被祝文龙大人叫了过去,”蔡阳心里默念,希望祝文龙不要怪他才是,但是居无道长这样,蔡阳知道自己不说出个人名出来,人家也不肯轻信自己。
“哦,那祝大人的意思是?”居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
蔡阳一看居无的神情,就明白了,“道长,我知道你现在对祝大人有些误解,其实他和我们一样,都是忠于刘国的,只不过我们选择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哦,此话怎讲?”
“长话短说,祝大人只不过受人受托,忍辱负重,暂时降了吴国罢了,他还是刘国的人,只要他在,汉城名义上市吴国的,但实际上就还是刘国的。这次祝大人获悉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吴国大都督丁晟已经对我们的行动全盘都掌握了,所以我们不得不改变行动方案。”
“你说什么?丁晟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行动?”饶是居无是个出家人,也不由吃惊得站了起来,这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而是成百上千人的性命,“这不会是祝文龙搞出的什么名堂吧?”
“道长,就算是祝文龙是吴国的人,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就代表丁晟已经知道了,这还有什么怀疑的?”蔡阳一看居无有些不信,不由有些着急。
居无点了点头,蔡阳说的很有道理,“那蔡大人打算怎么办?”
蔡阳于是把和常天商量的办法告诉了居无,要居无退出起事,然后由他出面组织一个小规模的起事行动,达到迷惑丁晟保护绝大部分的目的。
“无量寿佛!”居无听了之后,不由为蔡阳的牺牲精神所动容,高颂了一声道号:“贫道为出家人,早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要出面组织,也是贫道出面,蔡大人国之英才,岂能随便牺牲!”
蔡阳抓住了居无的手,“道长,此时已经不是讲这个话的时候,非是蔡阳想死,实乃是此事若无蔡阳出面,恐怕丁晟无法全信啊!蔡阳有一事相托,蔡某死后,道长对祝文龙大人要如同待蔡某一样!”
居无道长也抓住了蔡阳的手,“蔡大人,居无记下了,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洛无瑕是个好姑娘,但是此事由她哥哥一手挑起,相信其必然遭受报应,可怜了这个侠肝义胆的姑娘,道长一定要照顾好!”
“无瑕乃是我俗门弟子,贫道责无旁贷。”
“今日之事,乃是洛无瑕居中联络,但她若不出现在现场,似乎说不过去,所以少不得要做一些事情掩盖一下!”蔡阳昨晚回家之后,一直对常天交待的事情思虑良久,对一些细节也考虑甚多,如果洛无瑕不出现在现场,肯定会引起丁晟的怀疑,所以他这才和居无道长提了出来。
居无点了点头,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之后,蔡阳又和洛无瑕见面,约定了其实的时间与地点,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