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怪罪让生活失控的成瘾物,那么,真的是它们在摧毁我们的生活吗?
1. 奥巴马被吐槽的原因是什么?
奥巴马之前在公开场合宣称“大麻不比酒精危险”,引发网友们的激烈讨论。
“酒精比大麻更容易上瘾。”这是国外支持大麻合法的人成天念叨的一句话,在除罪化的风潮下(指将刑事责任转为民事责任),部分区域的许多人直称大麻为“软性毒品”,来表明相对于高成瘾风险的硬毒品来说,容易戒除,伤害性小。
这样看起来酒精似乎是更严重的问题,美国就有法律规定,不允许向21周岁以下的人售卖任何含酒精饮品,但是在美国,16岁就可以结婚,18岁就可以参军,酒精似乎比女人和敌人更难以对付。
而根据2004年世界卫生组织的报道,全世界20多亿饮酒者中,有1.4亿是酒精依赖者,且有数据显示,美国酒精成瘾发生率约为7%,我国约为3%,同时还有大量的酒精成瘾者尚未意识到自己已经成瘾。
饮酒是一种历史悠久且普遍的生活习惯和社会风俗,成年人一生中滴酒不沾者仅占5%。除完全禁酒者外,任何程度的饮酒者都被认为是酒精依赖的潜在人群。
这一切都似乎在向我们说明酒精成瘾已经成了饮酒者面临的一个大问题,而每每酗酒者对家庭和社会造成的不安也似乎在向我们提出一个疑问——
真的是酒精毁掉了我们的生活吗?
2. 酒如何作为刺激品来到我们身边
究竟酒精这个被认为是目前世界上使用最为广泛的成瘾性物质,到底是如何来到我们身边的,这还要将时间调回到近代史早期的时候。
随着越洋贸易的大肆拓展,一些原本只生长在某大陆或某半球的植物、动物、微生物从此传播到外地,大大影响了人口结构和生态环境。有些传播纯属意外,就像你家花盆中总会莫名长出杂草一样,但是含有精神刺激成分的植物,产品,及加工技术的远播却很少出于偶然。
选择性栽种酿酒葡萄,即是全球贸易流通的一个例证。酿酒葡萄发源于亚美尼亚境内,到了公元前15世纪,葡萄酒商业在地中海东部、爱情海一带就初具规模。
葡萄酒随着希腊正教传往俄罗斯,又因为在宗教中视为基督受难的象征,所以随着基督教在欧洲的广泛传播,而受到了许多欧洲贵族的喜爱,之后随着文艺复兴、殖民时代的到来,技术的革新和交通工具的发展,带来的除了世界距离的缩进以外,还有人类欲望的膨胀。
工业革命之后,随着蒸馏技术的不断发展,人们发现蒸馏器可以萃取多种植物的精华,但没有哪一种可以比利用葡萄酒和其他发酵液体来制造烈酒,经济价值更高。而且对于海洋运输来说,各种烈酒运送起来比啤酒、葡萄酒来得便宜且容易,为了追逐更低的成本,更高的利益,烈酒便成为了殖民贸易的重要商品。
就这样,因为烈酒的广泛贸易,从而大大改变了酒精饮料在世界上的经济地位和社会角色,如果我们把曾经的发酵饮料比作是弓箭的话,那么蒸馏烈酒则有如枪炮,想也知道,后者的劲道大得超乎想象。
就这样,因为烈酒的广泛贸易,从而大大改变了酒精饮料在世界上的经济地位和社会角色,如果我们把曾经的发酵饮料比作是弓箭的话,那么蒸馏烈酒则有如枪炮,想也知道,后者的劲道大得超乎想象。
随着高度烈酒在各地传播开来,人们可以更廉价的同时满足自身需要的愉悦感和卡路里,于是有的烈酒使用者开始过度的饮酒,甚至一部分人不加节制到无法自控的疯狂喝酒,也就是常说的酗酒者,这部分人不仅在伤害着自己的身体,也在伤害着周围的人和社会的治安。
这样看来,好像酒精真的在毁掉那些人的生活。
3. 酒肯定不是最后一个致瘾之物
如果说到鸦片、可卡因、安非他命、致幻剂,这些毋庸置疑是需要被禁的毒品。但提到香烟、酒精,可能会陷入一定的争论,有人说这个会让人上瘾,有人说只要不过量,并不会上瘾。而如果我说咖啡、糖呢?
估计大部分人眼中闪烁的都是大大的“what?”(或是“你说啥?”)
但是实际上,咖啡是这个世界上使用最广泛的精神活性物质,而且它既是合法并且容易获得的,又是完全不会被大众所批判的,而糖也不仅仅只是一种调味料而已。
不说咖啡因成瘾已经被《美国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DSM-5)》列为一种精神障碍,也不提糖一直是调制大麻的重要成分,鸦片烟的混合物有时也特别添加了糖。仅仅从成瘾的定义来看,如果达到了成瘾的程度,其实这些东西都没有什么区别。
对于强迫性摄入某种物质,形成依赖,一旦离开会有不适的戒断症状,会对个人和社会带来显著影响,在医学上被称作为物质成瘾。
而这个物质并不限定为哪一样,虽然对于身体的伤害和神经的损害会因为物质的不同而不同,可都一样不利于个人生活和社会生活。
所以无论酒精也好,还是咖啡、糖之类的东西,一旦不加节制的过度使用从而走向成瘾,此时它们都是作为物质成瘾中的物质来伤害了我们的身体和生活。
4. 酗酒的心理
酒精成瘾造就了被人所厌恶的酗酒者,被酒精麻痹思维的人们无所顾忌的破坏着自己和身边人的生活,破坏着社会的秩序。
为了控制这一切,每个国家都出台了不少的法律,无论是对酒收受重税,还是各国对饮酒明确的法律规定,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酒都是千夫所指。
可是真的可以有因为酒的存在,所以上瘾这么简单的推论吗?
其实很多东西,比所看到的要复杂很多。
一方面,酒精进入人体,人会产生一定的愉悦感,而且酒精造成的短视作用会让我们有“一醉解千愁”的感觉。所以人们不仅会因为迷恋这种愉悦感而饮酒,也会因为心情不顺选择饮酒。
另一方面“口腔性格”也会导致酗酒,这里的口腔性格可以理解为弗洛伊德所说的口唇期,拥有这种性格的人,所有快乐满足的方式都是依靠口腔来进行的(比如吸吮手指和母亲的乳房),同时他们所有的发泄也是通过口腔来进行的(除此之外,似乎也别无他法)。
而造成“口腔性格”以及酗酒者,错误的养育方式实在也是功不可没。
无论是婴儿时期未被满足的口唇的探索,还是看似溺爱实则并未真正给予应有的爱和关注,都会对幼小的孩子造成巨大的不可避免的失望感,而这种失望感以及口唇期的未被满足,都会反映到成年以后的对于口唇满足的依赖之上,此时不是酒精,也会有别的。
且成年人喜欢逗弄小孩子,用筷子沾酒喂给不懂事的孩童,基本上是酒桌上大部分的成年人都做过的行为。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特别是在孩子懵懂的世界观树立的同时,这种不经意的刺激,不恰当的鼓励(比如孩子喝酒,长辈在旁边觉得逗趣,开心不已,都属于不恰当的鼓励)是否也会造成孩子成年以后更容易依赖酒精。这些或多或少,都可能是酗酒的原因。
就像成年人的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一样,造成一个结果的原因肯定不会单一。
5. 那么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有一个很有趣的研究,发现因为基因上的细微差异,大约半数亚洲人体内会制造一种不完全代谢酒精的非活性酶,而在饮酒之后出现脸部红热,心跳加剧、头晕恶心的“酒精潮红反应”。
但这并不能说明,每一个欧洲人都比亚洲人对于酒精容易上瘾。
任何撇开环境的影响谈成因的都是耍流氓。当造成结果的原因很多的时候,每一个原因都不会是充分必要条件。
面对同样的酒精,不同的人因为心理的接受程度以及身体耐受度的不同,都会有不一样的选择,而在社会价值观鼓励饮酒的社会里和社会价值观反对饮酒的社会里,也会对酒精有不一样的接受程度。
哪怕在同样接受程度的社会里,对酒精不同的使用方式也会造成不同的结果。迷恋酒后产生的快感和对现实的逃避,选择度数高的烈酒且大量的摄入的人很可能会成为酗酒者。
而选择酒精度数没有那么高的酒,且浅尝则止只将酒当成调剂生活的小情调的人,不但不会因为酒精影响生活和社交,反而能提升自己的生活品质,更容易和他人建立关系,毕竟在那遥远的古希腊的时候,酒已经就是社交最好的媒介。
所以对于酒精上瘾的说法,对于酗酒者对自身和社会秩序的破坏,酒从来都是那个倒霉的背锅者。物质永远都在那里,不多不少,比起去责怪酒精的存在,为什么不多考虑考虑我们该如何调整自己去正确的对待?毕竟酿酒的是我们自己,举起酒杯的也是我们,怎样去喝,喝多少,最后的决定权还是我们。
所以,酒就在那里,你选择怎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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