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偏屋,便见院门开着,门前站立一女子,只见背影:本白的素麻衣裳,只衣领处绣了紫色花纹,似院墙上密密匝匝的蔷薇,借风拂了些颜色在她衣襟上似的。
“姑娘,老爷去了?”老门房问道。卯时,是老爷上职的时候。
那女子闻言转过身来,只见她脸庞似月色皎皎,周围一切都失了颜色;目光清且扬,似蕴灵泉之水,善涤杂念。孔笙心中一声叹:自汉水边一见,便念念不忘,再次得见,不枉我花的心思了。一揖在前,低下头来。
那女子只点水般看了一眼,回了一福,问门房:“阿翁,这位是?”
门房说:“我正要找姑娘说这事。日常送柴的老刘身体不好,以后托这后生送柴。他名唤孔笙,刚刚一担柴送来,只怕比老刘的还好些。”
女子问:“价格可有变化?”
门房看孔笙。
孔笙说:“不变。原来老刘什么价,我也什么价。”
“那多谢了,我们大约十日需要一担,这事就劳烦你了。我记下帐来,节末结账可好?”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