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如大多数没有梦想的猪猡一样,和朋友埋在网咖的沙发里追逐着黑夜的脚步。
其中一个朋友约了自己的小P友一起来玩。如上,一切都那么的平常,突然,另外一个朋友对那个姑娘说说:“你还玩这个呢?”“什么?”“反恐精英啊,多久之前玩的游戏了。”是啊,好久了,想来那是我初中比较喜欢的一款游戏,当时浸泡在那个脑残的僵尸模式中不知疲倦的杀戮着,还与身边的伙伴们交流各种技巧,乐此不疲。
这个游戏,身边固定的玩伴有两个———A和B,我们三人都是———用现在的话说叫老司机,玩的那叫一个漂亮。B我俩是邻居,从小一起玩,无话不谈,想想也有七八年没有联系了,但是由于住的近,经常从家里人口中了解到关于他的消息,也不算陌生,偶尔打个照面,还是客气又不失亲昵的逢场作戏。A呢,是我写这个文章的主要原因,当时亲得那叫一个火热,没事的时候就往他家跑,他家小区里有个挺不错的篮球场,那里就是我们游戏之外的共同天堂,我们还喜欢同一个球星,一起听非主流歌曲,一起打篮球,一起聊球星,一起玩游戏,一天我们能在一起25个小时,那时我真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一直要好下去。记得有一次,寒冬,我们仨在A楼下打球,不脱衣服打不开,脱了热量不够,咬咬牙狠狠心脱的剩一个单衣打了一会儿,仨人哈着手缩着膀子跑回他家。坐在电暖器旁取暖,他打开了电脑,开始了跟僵尸的缠绵,我们饶有兴致的做看客,天真的很冷,他的鼻涕都冻出来了,可能因为面部已经僵硬,他并没有察觉,鼻涕滴在键盘上,我俩哈哈大笑,一直笑他是不是太饿了,看见僵尸也想吃。这个取笑一直持续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就像我们的淡漠一样,温水煮青蛙悄无声息的让人防不胜防。
之所以听到反恐精英就想到了他,就是因为这段轶事。想到了他,真的心里很难受。这时间,我在吹着空调等死,他在干什么?突然很好奇,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之前很亲密,现在却没有任何可以触到他影子的办法。想起他流着鼻涕瞪着荧光屏的那个屌样我就想笑,他现在是不是热的打着喷嚏俩眼珠子紧张的盯着电脑呢?或者是不是趴在那个马子身上挥霍着自己发黄的精液呢,就他那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难道他在床上躺着已经快要告别这美好的青葱岁月了?是不是?是不是?他他妈的到底在干什么,我真的无从得知。我脑子里只有那个嘿嘿傻笑的样子,我无法把那张逼脸代入到任何别的情境,或许那张被我铭记的逼脸已经变了模样?长胡子了还是满脸痘,会不会多了点睿智?越想越好奇,越好奇越失落。
友情如此,爱情亦然。曾经的海誓山盟现在在哪条臭水沟里泡的发霉了?我享受每段感情所以都是全身心的投入,分手后我也绝不会藕断丝连,因为我知道还有下一套海誓山盟等着我去赴汤蹈火,世界那么精彩我不能停滞不前。站在这个角度去想之前的每个姑娘,那个在我身边或潇洒或依人,或性感或清纯的姑娘,这个时间她们在干嘛。关于这个问题的趣味性,就像———这个时间我准备睡觉,奥巴马在干什么?普京像我一样在沙发上扣手机吗?就是这么引人遐想,让人欲罢不能。她们陪我走过了一段一段赤裸着身体坦诚相待的日子,与我一同见证了时针旋转的那些圈。现在终于也被时针带走了。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我喜欢在文章的开头就想好结尾,以防灵感不在时随时收尾,因为个人不喜欢拖拉,所以今日事今日毕。我想的结尾如大多数鸡汤一样:一辈子很长,那些曾经与你于时间空间都亲密无间的人,说不定哪天就离开了,而且总是那么轻轻的离开,让你无从察觉。蓦然惊觉,也只能像我一样,空留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