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泪目的,不只是歌词。

后来,看书多了,听歌少了。

我是听歌比较挑的人,并且还主要看歌词,被林夕、方文山等人惯坏了,听到我定义的好听的歌,我也通常会去关注的人是词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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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时候,我会有个自认为很精美的小笔记本,叫做“歌词本”,那时候,那个小本本是青春的印记,或清新淡雅,或精美绝伦,总之,里边藏了很多青春故事。

其实,里边不止有歌词,还有那些诗句,或者,与自己无关的情话。有“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有“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后来。我才知道,《上邪》里的这句话原版是,“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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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曾否认,我是琼瑶笔下的一朵浮云,我的一切都是从琼瑶开始的。所以,刚开始听的歌,也都是琼瑶剧里的主题曲,每一首,都很喜欢,大多是因为歌词,不论是谁唱的,就是喜欢歌词,《离别的车站》、《烟雨蒙蒙》到现在还能回荡在我耳畔。

2

不经意间打开网易云音乐,《我怀念的》就开始唱了,在南方难得微凉的夏季清晨里,我在自习室里兀自泪目。“想问为什么,我不再是你的快乐。”可能是我太敏感,总觉得这句话里,有很多抱怨。仔细想想,心平气静地,还是会想问,为什么我不再是你的快乐,后来,在无关平静的日子里懂得,“狼狈比失去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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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喜欢这首歌,一度会告诉那些我回答了“谢谢你的错爱”的人,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我想要的,是同研一碗青砂;我想要的,是共煮一盏清茶。半句出自姚若龙作词的《我怀念的》,半句出自徐志摩的《水墨青花》。

早些时候,喜欢一首歌叫《痴心绝对》,蔡伯南的词。那时候,我们情窦初开,暗恋与被暗恋在青涩的年纪里青涩着,为赋新词强说愁地觉着“真正爱你的人守着伤悲”,青涩,美好,我们自顾自地心里有着小鹿乱撞的心情,后来,我们长大了,理智了,勇敢了,可再也不会遇见那样的心情了。

还会听,《亲爱的那不是爱情》,仿佛是故作镇定的理智。再后来,与初恋分手了,最后留下的句子是,“我给你最后的疼爱是手放开”,又是李圣杰的歌,蔡伯南的词。

后来,会听《遇见》,因为遇见了最美的意外;会听《离别的车站》,因为爱的人远行;会听《我怀念的》,因为之前的人不知道去了哪,会听《不再联系》,因为你对现在也比较满意,所以我留下来也没有道理。

3

高中那几年里,还喜欢听《匆匆那年》,林夕的词,“匆匆那年,我们见过太少世面,只爱看同一张脸”,“我们要藕断丝连,我们要互相牵挂”,所有的故事与心情,都与歌词有关。

不论曾经的青春里,遇见了什么样的小鹿乱撞,经历了什么样的刻骨铭心,恍惚间,只叹柔情似水,佳期如梦。不再去想当初的故事稚嫩冲动,因此有尴尬,有伤害;还是理智从容,因为有错过,有遗憾;只知道,所谓的那些年和那些人,一生一次的遇见,一生一次的认真,此生不换。

胳膊直直地放在桌子上,头有气无力地枕在胳膊上,耳机里熟悉的声音和刺心的歌词一起回荡着,嘴巴似动非动地跟唱着,眼泪沿着习惯的路径滑向袖子,然后再晕开,那个时刻,关注的并不是这些,而是脑海里的某个人和那些熟悉的过往。

相信很多的青春里都有这样的场景吧。

4

当然,我也是一个自认为比较善良的姑娘。自从“寻找最美孝心少年”活动开始以来,我就喜欢上了那首《众里寻你》。“那重叠交替,十指连心,温暖次第”,“我们众里寻你,爱是唯一的指引”。一直一直地会去听,听那些善良与感动,听来自自己心底的真诚。

后来,青春颠沛流离,故事流离失所,唯有听到那首歌,还能泪目。

那些歌,或无关爱情,只是青春,只是善良;或有关爱情,早已过去,也早已刻骨。

总之,现在不悲不喜地回忆着,我知道,我心里那个自己想成为的姑娘一直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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