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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一个傻妞爱上一个混蛋,当混蛋幡然醒悟之时,傻妞已消失人海;
青春是年轻气盛撞上血气方刚,当彼此冰释前嫌之时,早已是匆匆别离;
青春是耗尽筹码的一场大赌注,当筹码倾其所有之时,乃空无一物之日。
拉着沉重的行李,走出校门的那一刻,感觉自己瞬间老了好几岁,觉得那一刻岁月追逐着我,而自己也像是拼了命的往前跑。
毕业这一年,仿佛度过了五六年的青春,这一年我迷茫地和周围的一切做着反抗,我像是一个正青春地少年,更像是回味青春的一个过来人。
这一年我时常会翻起,大学时留进相册里的三四千张回忆,每一张都是一段故事,一个回忆,我时而看得喜笑颜开,时而看得热泪盈眶。
也不知道这篇文章,我会在多少个下班的夜晚,拼凑成自己心满意足的样子。似乎离开校园,青春就像雪球一样滚出我们的世界,越滚越大,越滚越远。
不曾一次的想过,把自己青春里遇到的每一个人,用一个故事把他们记进书里,后来他们终究还是没有记进书里,而是停留在我的脑海里,对,就是我时常会想起的那个地方。
1
自从毕业后,相亲是我感觉离青春越来越远的最显著的标志,它意味着将来的某一天,我要承担更大的责任,我害怕面对。
从毕业的那一刻起,相亲不多也不少,恰到好处。只是没有了,当年恋爱时,那种见一眼就想恋爱的冲动了,年轻时我们叫它一见钟情。
亲人、朋友也都是操碎了心,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生活的话题里就只有相亲。
突然有那一天,老妈问我:见了不少了,条件好的也不少,怎么就不愿意呢,不要挑三拣四。
我随口回了句:心里有人了。
这句话,让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起一个人,一个瞬间满脑子被这个姑娘塞满。
我们的恋爱开始于奋笔疾书的奋战高考,那时候,我们坐同桌,一分钟不见面,浑身难受的要死,至少我是这样。
为了全力以赴应战高考,班主任规定每天早上6点起床早读,而我每天早上6点准时到教室,希望第一眼看到的是她,慢慢地这已成为生活日常。
那个时候,她家在学校的北边,而我家在学校南边,每次回家坐公车,我们都会选择靠窗的位置,为了这个,换了无数次座位。
背道而驰的公车缓缓前行时,我们都会伸出脑袋傻傻地向往,然后对视傻笑,直到彼此消失在对方的视线里。
每次开学时,我们也是约好的时间、约好的地点准时相遇,偶尔的等待也是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爱情的开始,总是这样的甜美幸福,结局却总是那么不尽人意,各有各的不幸。
稀里糊涂地最后没能走进同一所大学,这似乎意味着,我们的爱情,也会不明原因的各奔东西。
大学里,我把爱情理解为,拼了命地把自己变得优秀、优秀、再优秀,等到某一天,可以单膝下跪,举着戒指对她说一声:“嫁给我,好吗?”
到后来,我他妈地发现,我所谓的爱情,全他妈是瞎扯淡。
而她理解的爱情是,眼里除了我,似乎容不得一个人,他会在寒冷的时候,给我寄一些衣服、暖宝,会在饥饿的时候,给我寄一大包的零食,会在开心的时候,给我扣个电话一起分享。
比起我所谓的爱情,她的爱情,实实在在、有血有肉,大学那些年里的爱情,仿佛是她一个人拼了命的独角戏。
直到后来有一天,彼此消失在对方的世界里时,我才意识到,一切早已无法回头。实话讲,我不后悔,但我欠这个姑娘太多。就算是折寿10年,换她青春永驻,我愿意,但这都是纸上谈兵。
如果说她是那个傻瓜,我无疑是那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2
当我翻箱倒柜地再一次,漫无目的地寻找实习鉴定报告手册时,我不由地想起一些人,一些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忘了的人。
再一次找实习鉴定报告,是毕业后大概1年,要去当地放毕业生档案,这才想起来翻箱倒柜地找它。当我再一次看到皱皱巴巴的实习鉴定报告手册,脑海里清晰地浮现了当晚的场景。
那一晚,晚饭后,整个宿舍充斥着燥热,那种燥热,让人不敢开口说话,仿佛一句话,都能增加卡里路,破坏了这个已经平衡的生态环境。
就这样足足持续到熄灯前,这场黑暗,意味着战争的来临。你一言我一语,整个宿舍里像是炸了锅,从起初的嘻嘻耍闹,到后来的擦枪走火,直至最后的怒火冲天。每个人都是火冒三丈,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充斥着愤怒。
那一晚的战绩,轰动整栋宿舍楼,留下的只有一座书山坐落于温水海域里,这是一个书架、六百多本书、十几个暖瓶牺牲后,留给我们青春独一无二的风景线。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宿舍又是一片安宁,自己在堆砌的书山里,找自己心爱的宝贝,都是默默不语,实话讲,翻到我的实习报告手册,我找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都用沉默诠释着我已长大,似乎经过昨晚,每个人都成了大人一样,都学会了互相帮助、忍让以及分享。
那天早上,我不断地回想他们每一个人,想象着大学几年和他们每个人经历的每一件事,不由得想上前给每个人一个拥抱,可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迈出第一步。
后来一个星期后就毕业了,我们一尘不染地把宿舍打扫成我们相遇是的模样,离开的那一刻,仿佛刚刚相遇,我庆幸在我最年轻的时光里,遇到他们。
如果说每一场战争都有一个导火索,而我们默许这场战争的导火索为:年轻气盛撞上血气方刚。
3
“几年过去了,潇潇洒洒、一无所有,后悔吗?”
“哪来的后悔,青春过就好。”
性格迥异的两个人促膝长谈,而且相谈甚欢,自己都难以置信,更别说你们了,我与小A就是这样的朋友。
小A毕业后选择了北上广,做一个追逐梦想的年轻人,而我选择回故乡墨守成规的找份工作。
因为学的医学专业,所以在医院找了份工作,又不想放弃写作,所以毕业后整个生活被这两件事充斥着,很少和朋友们相聚。
那天小A从北京回来,约好了的12点,趁吃饭时间见个面,聊聊天。
11点50分的时候我打开微信,给小A发了句:在哪里?我马上要下班了。
小A秒回了句:在你办公室门口。
走出办公室,看到小A:“来了,干嘛不叫我。”
“看到陈大夫在忙,就没有敢打扰。”小A开玩笑的讲到。
“这话讲的,我要生气了!”我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其实是,内心对自己怯懦的一种一种掩护。
“见你跟打游戏,完成任务一样困难。”他拍了拍我肩膀讲到。
“那就努力克服困难。”我笑着讲到。
那天中午我们聊了很多,聊了他从大学谈女朋友,到自主创业,到全国各地旅行,再到放弃学业。
整整地青春里没有一件事情是平平静静的,包括现在在北京,也可谓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等他风风火火的讲完他的故事后,我平静的说了句:几年过去了,你有什么?
他笑着讲了两个字:青春。
我问他:后悔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我们对视了许久后,他讲到:我从你眼里看到了后悔,你××当初的野心比我要大的多,不照样选择了墨守成规,不要告诉我,你对现在的这份工作很满意,我会认为你在放屁。你有什么?
他沉默了几秒后,接着讲到:没有所谓的后不后悔,只不过是我一直年轻着,而你试图想用你的成熟掩盖你的年轻。
他一语惊醒梦中人,其实我比他更可怜,我可怜地一无所有,而他还年轻,正青春,年轻就是资本,年轻,生活就有万种可能。
对于青春,各有各的见解,就像小A讲的我试图用我的成熟掩盖我的青春,那么现在所有抗拒,都是企图追逐青春。如果有人问我后悔吗?我会回答:我自愿,我抗拒,我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