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1 星期日 天气潮闷
作者白晓星 笔名山妖
咯咯笑,那个童真的年纪,巧合地坐在厅前的饭桌上看书,不晓得当时是什么样的一本好书,会让两小无猜的孩童如此狂热。那种类似搞笑漫画在文章中穿插着,很厚实的一本书籍。现在回忆起来手感依旧沉甸甸的,因它充实的文字效果,笑声才会如此绵长激励。那日上午,父亲在里屋休息,偶尔探出头来,用怪异的目光查看着男孩和女孩。我们两个尽量控制声调,因而才会笑到肚子疼吧!随之是泪眼朦胧。
那一日笑得为何如此灿烂,搅动着满屋的金线格外闪亮,让彼此的快乐就这样无邪的融化掉了。没有几日,他就随父母回上海了。那时还不晓得什么是知青,大城市是什么样的。以为离开只是暂时的,彼此的距离依旧很近,似乎比房前屋后稍远那么一点点,是去那种山前山后的某个地方吧。
回想那日的开心,周遭好像早已深知离别一样。找个共同的理由,两个人可劲儿的欢喜,甚是傻笑得整个人生里没有了笑语。那咯咯笑此起彼伏,燥得就连玻璃窗都要崩溃。每翻几页都像是必定要遇见的惊喜,笑得面红耳赤,趴在桌角噗嗤哽咽。交递的眼神,故意将图片上的夸张放大或者扭曲,让笑料里突增许多一氧化碳,涨得小小的角落里鸦雀无声。沉寂几秒的功夫后,就爆了,泛滥的全是父亲眼里的莫名。那一瞬间,男孩的仰天长笑,让女孩心底开始裂缝了,相融了。平日里的那个大鼻涕虫,显然变得不让人厌弃了,眼睛眯成小猫咪似的,平添出几分可爱。
原来长大是比山隔山更遥远的距离,那一日听大人们议论,他全家要回城了。心底不由得乱了,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般,乱得有些气愤。不晓得为何这般执着不去送他,难道是怕笑不出来吗?一个人躲在房间的旮旯里煎熬着心跳,记得周围是一片灰蒙蒙的,那密密麻麻的灰飘荡在空气里,仿佛就是离别已久扬起的尘土。之后很多时候,踌躇走在离去的土路上寻觅,就连半个脚印也没留下。
多年以后,在任何场合“笑”得都很闪,秒闪的那种。也许是怕下一秒,强制性的不留缝隙,让挤兑不能钻进来,所谓的,生悲吧。然而岁月还是会偷走N个咯咯笑,终将是没把该留下的人拴住。记起那一日,我又笑得灿烂如花,却不敢出声。生怕,生怕,但温柔依旧在灰暗的长廊里淹没掉了。想说,为何?遇见。笑出声,罢了;抿嘴作声,也罢了。哪种遇见才不荒谬呢?那年再次遇见,脸上堆满全是故意搞怪的嬉笑,我承认自己在尽情说谎,用自己余生的微笑收网。那一瞬间,低头浅笑,周遭又好像在故意删减了彼此的距离。至此一切的一切,都惊艳了留白,白的好似水中翻滚的浪花。你自由了,网破了。
这脸上的44块表情肌,在5000多种表情里舞蹈。笑如春风满面,笑如夏花缤纷。19种笑容里面,分别调动全身的5~53块肌肉来配合,拿捏起来的暗波涌动,温柔似水,看似很不简单呢!就连科学家都在说,人类是地球已知物种中唯一会笑的动物。笑是与生俱来的本领,笑很简单,笑是比皱眉更容易做到,而且有益于身体的表情。语言的沟通也许受限,可是真诚的笑,却是世界任何地方友好和快乐的象征。此时此刻真想说,如此的,如此的自作多情那么多年,不会表情,才会表情,便害表情。缘由?曾经全是平添的枝丫八翘的表情,在其万里之外呀,是不作数的。
笑得丑才无敌,在某一段爆笑幽默里潜水,笑到泡泡还没等浮出海面,全部碎成咸咸的海水沉淀,沉淀,结晶。往后余生,我的笑唯恐要适度了,毕竟年纪不饶人,养生的笑是舍子模样呢?有点懒,有点假,假作真时假亦真。哦!奴的笑一定是抽巴巴的。
陌笑,一定是治愈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