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妹子领着大牛、二梅子到了沙畔,三人向下一望,哇,沙畔低下平时高大的树,此时都显得那么小,看着弟弟、妹妹汗水淋淋的样子,菜妹子便叫他们放下柴,将三捆柴的绳子都用脚蹬着抽紧了,便将柴捆向沙梁下的河滩推下去,三捆大小不等的柴飞快地滚下了沙梁,菜妹子兄妹三人也拉起了手,愉快的连蹦带跳滑下了沙梁。他们重新背起柴在树林里走了一百多米,便到了结冰的河面。三人将柴禾又一次放下用手拉着绳子走,冰面光而滑,拉着柴的手一点也不感到吃力,他们咯咯地笑着,相互逗逐、嬉戏着,一直将柴拉到了自家的硷畔下。蓦然。猛抬头的菜妹子发现自家门前围着好多人,闹哄哄的。一种不详的感觉袭过菜妹子的心头,,刚才兴奋的心情一下子暗淡下来,她顾不上将柴拉上岸,只身飞快地射向家门。“咋啦?叔?姨?出什么事了?咱妈呢?”她急急地拽拽这个、扯扯那个,她看到人群中有人在抹眼泪,有人叹着气向窑里指了指。她便闯进窑里,窑里也挤满了人,看她进来,便有人出去自觉地让开道。炕沿上几个妇女搂着妈妈,有拿针扎的,有掐人中的,而妈妈则满脸泪水,目光呆呆的躺着不言不语。“妈妈,妈,妈,你咋了?你咋了呀?五婶、五婶,我妈这是咋了呀?”菜妹子哭着、喊着、摇着、搂着妈妈焦急万分。“大、大,咱大在哪里?大,快回来呀!”菜妹子疯了似的叫着。“宋起贵,我对不住你哇。”这时,妈妈醒了,用尽所有力气,悲痛欲绝地喊了一声,便眼睛一闭,又晕厥过去。“妈……”“妈……”大牛、二梅子也扑向妈妈,兄妹三人疯了似的扯着妈妈,摇晃着妈妈,有人端来了水用筷子撬开了妈妈的嘴巴灌下去。“哇……”妈妈终于又哭出声来,撕心裂肺地喊着:“牛儿,我的牛儿呀!”菜妹子如梦初醒;“双牛,双牛呢?咋不见双牛?三羔,三羔在哪里?快说,三羔、双牛在哪里?”菜妹子双手拽着五婶的胳膊用尽浑身的力气喊叫着。“双……双牛烧……烧死了,三……羔,队长送医院了……”五婶泣不成声。菜妹子双手一松瘫在地上。“不可能,这不可能。双牛,三羔……”菜妹子没有眼泪,焦灼的眼睛开始在满窑里寻找,却发现窑孔炕窗的三十六格窗空全破了,窗档全是黑的,窗台上、炕上、窑洞壁上全是紫褐色的斑点,她这时才感觉到家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奇怪的焦糊味……
菜妹子(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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