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稿与第七次修改稿》
文/常一
修改稿(7)《我经历过的一次放生》
对于“放生”这个词,大家或许有些陌生,而真正参与过的,更是不会多。放生,是佛家对芸芸众生的一种慈悲解救;更应是人类对世间生灵的一种生命尊重,一种发自内心而不附带任何加条件的人性回归。我就历过一次放生,只是那样的放生,我是再也不想经历了。
因放生而聚集,为放生而准备。记得那是在我初为居士时,因常光顾一家佛饰品店,店主告知她们这里要组织一个放生活动,问我参加么?为表示自己的慈悲,当 即应允。到了约定的日子,除我还有十余位居士如约而至。按以往的流程,店主先把每个参与者捐上来的钱登记在册。然后用这些钱,去菜市场买要放生的小动 物。为显诚意,我捐了一百圆。那天,我们把买来的几大保险箱的鱼、牛蛙、泥鳅,还有甲鱼都摞在佛饰品店的门口。那么,下一步干什么?
与其它活动一样,放生前也要搞仪式。为显仪式的神圣,以店主为首的多名居士,还换上了只在法会时才穿的曼衣。我既没有曼衣也不会念经,只是插入她们中间滥 竽充数。以“箱子”为中心,十余人首尾相连,边走边念,形成一个流动的环状。至于她们念的是经,我一概不知。由于在店门口举行的,自然会有不少路人围观, 弄得我挺不好意思。不过转念一想,能让这么多的生灵免成刀下“鬼”,我也心安了。不知绕了多少圈,直到我有些发晕才算完事。仪式一结束,那些“货物”就分 别装上了几辆车,然后依次向放生地驶去。
车大约行驶了十余分钟,最后在公园里的一人造湖不远处停下来,这就是放生地点。下车后,我又帮着把那几箱子小动物卸下车,顺势都抬到湖边。店主见已就绪,示意可以打开箱子,能放生了。打开盖子后,保险箱里面的小动物们,并不见跃跃欲试,要逃出去的样子。难道它们或许因在箱子里憋得太久缺氧了;还或许它们本不想被解 救,盼早入六道,也愿幻化为人。哎!谁知道呢?而这些居士们却无此心思,只顾用手把一只只的甲鱼、牛蛙迅速地提溜出来,随手抛进水里。那几箱子的泥鳅和鱼,则像是下饺 子似的被倒入湖中。也不知什么缘故,有许多牛蛙和甲鱼都不想游走,反倒是狠命地往岸边爬。但见这些居士们,七手八脚地把那些欲上岸的牛蛙、甲鱼们拎起 来,狠命地向水深处抛。就听一声声“啪、啪”的响声,有的牛蛙在落水时甚至是肚皮朝上。见此情景,我心里不舒服起来,遂将目光随着水波移向别处。因刚才只 在意怎么放生了,不知何时,距这放生不远处来了一条小船,而船上一人正把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只甲鱼扔进船上的一个大水桶里,然后麻利地把鱼捞又插入了水中…
放生圆满结束了,因为放生的人面带喜色地离开了。我没有与她们同行,一人站在湖边,看着那些小动物们又被扔进水桶里,再次失去自由而无助和怜惜。看着看着,我仿佛明白 了刚才那些小动物为何不愿下水的缘故了,它们似乎经历过,且是不止一次的经历过。我眺望着这蜿蜒曲长的湖水,虽湖面平整如镜,然我心却不能静。这就是我所经历的一次杀生式的放生;一次贴着慈悲标签的伪善解救。这样的放生,我是再也不会参与了。
初稿:《放生》
对于“放生”这个词,我想大家并不陌生,而参与过放生这种事的人,想必应不会很多。而我,因为出于好奇和慈悲的缘故,倒是在两年前参加过一次。虽然,那次的放生活动已成往事,但当时的场景却宛如昨日,记忆犹新。
不知是何种缘故,也不知何时起,我对佛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为此,我专程去了佛教圣地五台山,经皈依受戒仪式后成了一名居士。虽说是在家修行,但那种对佛祖的敬慕之情毫不逊色于寺庙里的僧人。在初入佛门的那段日子里,听高僧大德们的讲座和翻阅经文成了我精进佛法的方式。当然,更想亲身体验一下由当地居士们举行的各种法会活动。
原来放生是要捐款的。记得,那天我和十余位居士如约聚集到一家佛饰品经营店,因这里的女店主是这次放生活动的组织者。她性刘,也是一名居士。这店不算小,在屋子两边的货架上摆放着各种材质的菩萨像,还有诸如各式各样的,价格不等的佛珠、香炉等。而在屋子靠后的柜台前,店主正忙着将大家捐的放生钱一一登记。我当然也不能例外,很爽快地递给她一百圆。她见钱后,抬头朝我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就写常一好了”,我回道。“常一。好!希望你经常参加我们的活动,专心念佛,普渡生灵。”我满心欢喜的应允了她。
等店主把钱收集齐后,她把钱交给了一个身材显胖的女人手里,让这胖女人再带上几个人去菜市场购物。至于买什么,我心里不清楚,我只是想应该是抬东西,也主动地跟了去。
因这菜市场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我们几个人随这胖女人,径直地走进了一家卖水产品店。在不大的店铺里,堆放着几大箱子的牛蛙、鳝鱼、甲鱼,还有我叫不上名字的几种鱼类。胖女人说明采购的缘由后,那店老板会意地搬出来几个大保鲜箱子,里面盛着刚进门时见到的那几种,只是缺了牛蛙。店老板对这胖女人说:“在你们之前,也是被几个说是放生的人买走了。所以,现在牛蛙只剩那几只了。”说时,他抬手指了指门口箱子里的那几只牛蛙。然后这店老板又说到:“不过,我们又进货去了,你们要不再等等。”张居士略想了想说:“我们不等了,你把这几个整箱子的都给我们送了就行了,牛蛙我们再去其它的店里看看。”之后,我们在另一个水产店里买了两箱子牛蛙还有几箱子的泥鳅。等我们走回来时,刚才订的那些“货物”已经摞在了佛饰品店的门口。而且,留在店里的那些人都穿上了曼衣,在每人的还手拿着一个小册子。我是不知道,其实在放生前还要进行一次超度仪式。我见刚才和我一起采购的那几人也都有曼衣可穿,唯我没有曼衣。刘店主递给我一个和其他人一样的小册子,让我照着上面的经文随她们一起念。
法会开始了。我照她们的一样,在将要放生的那几个大箱子周围形成一个圈状。然后,以箱子为中心,一边围着走,边念念有词。我连她们念的经文都不知道,就索性不找不念了,只是一味地跟着绕圈子。那天到底是绕了多少圈,我不知道,但只到绕到我有些发晕了,才总算结束了。由于是在店门口举行的,又是临街,当然会有不少的路人的驻足,弄得我挺不好意思。不过转念一想,能让这么多的生灵免遭刀下“鬼”,也心安起了。做完法会就准备放生去了。
在这些居士里有开车来到,我们七手八脚地把这几箱子“货”都放进了几辆车里。放生地点在哪里,我不知道,只是随另一个居士挤进了一辆小奥拓里。车大约行驶了将近二十多分钟,停到了一个水库旁。见早来的那几辆车上的人都已经下来,并把箱子里的牛蛙、泥鳅,还有几箱子的鱼已经开始往水里倒了。我只是站在岸边看着,没有动手。或许是环境的不同,也或许是水温的不适,有许多的牛蛙和甲鱼都纷纷不想下水,反倒是往岸上爬。就见这些居士们,把欲想上岸的牛蛙、甲鱼们拎起来,狠命地抛向水的中心,就听一声声,“啪,啪”的响声,有的牛蛙在落水时是肚皮朝上。见到此场景,听到这声音,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将头扭向了别处。
这就是我所经历的,难忘的,所谓的放生。这件事对我影响很大,我已不再对那些所谓的种种形式感到任何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