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这一家子》第十三章: 无尽的梦魇

    周小洁使出浑身解数,软硬兼施地得到了父母的默许。自从那晚在黑暗中,亲眼目睹乔苗是怎样无耻地勾搭高俊辉后,她就暗暗地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一雪前耻。

    她原先一直以为高俊辉对自己的冷漠,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性格所致。只是万万没想到,是乔苗那个乳臭未干的死丫头在背后使坏。周小洁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牙齿紧紧地咬住被子的一角。心里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绝好的机会,逼对方知难而退。最好能再给她点颜色看看,不然总觉得出不了心里这口恶气。

    经过一个晚上的盘算,她起了个大早,然后躲在房间里,对着衣柜门上的镜子,反复练习如何以笑脸掩饰心里的真实动机。毕竟她周小洁还不至于无脑到,甘愿顶着泼妇的头衔,指着对方的鼻子乱骂一通,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一向喜欢睡到日晒三竿的郭帅,破天荒地早早拉起卷帘门。只见他从厨房里端出一盆热水,嘴里叼着根香烟,用毛巾从上到下,使劲地擦洗着挂在门上的透明软帘,精心打理过的发型上,摩丝抓过的痕迹清晰可见。

    由于按耐不住心里的迫切,他时不时地抬头瞅向街口的方向,有意无意地留意着手表上的时间,好奇他的服务员第一天准备几点上班。

    周小洁卡准时间,上午九点准时出现在他面前。一身精心的装扮不像是来干活,倒像是来吃饭的。郭帅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标志的美人儿,心里不禁觉得高俊辉那小子,脑袋指定是被门挤过了,不然怎么会蠢到想要退婚,并且还为此大打出手?

    马家姐妹回去了。为了准备侄孙女的满月酒,姚翠芬一大早就到娘家去帮忙了。乔玉生在屋里和面,乔苗一个人在院子里心不在焉地踱来踱去。她不想去舅舅家,可又担心忙乱中没人留意点点的存在。思来想去地纠结了一通,最后决定还是直接面对比较好。毕竟生活还要继续,该来的总归躲不掉。任凭周小洁再怎么厉害,难不成还能把她给吃了?再说他俩的问题又不是自己造成的,为什么她必须得活得像只过街老鼠似的,整天只能东躲西藏地过日子?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于是哼着小曲儿,大大方方地朝外婆家走了过去。

    石泉村的风俗就是一家有事儿,十家帮忙。因此院子里摘菜的摘菜,剁肉的剁肉,男的负责抗抬桌椅,女的则撸起袖子涮洗碗盘。表哥手拿香烟,咧着嘴在人群中发散,腾不出手的,就直接夹在对方的耳朵上。马晓慧的哥哥在炉子上的大铁锅底下摸了一手锅灰,然后偷偷地尾随其后,找准时机跳起来,直接往他脸上抹了一把,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刘桂珍扯着自己的大嗓门,乐得简直是合不拢嘴。医院里因上火而引起的牙龈肿痛,迫使她只得取下假牙,露出光秃秃的上颚。尽管满嘴漏风,可还是忍不住逢人就夸她的大胖外孙有多结实,多讨人喜欢。

    院子里闹哄哄的,到处都是人。何止是一条街,乔苗觉得舅妈的大好人缘儿,似乎把全村的人都给招聚到了一起。她抱着点点,悄咪咪地从厨房里切了一小块猪肉,然后蹲在门廊底下,满足地看着它大快朵颐的贪吃模样。郭帅从对面走过来,伸手揪了揪她的马尾辫,然后头也不回地径直朝厨房走去。介于他是舅妈请来的大厨,乔苗这次忍住没发飙,仅仅嘀咕了句'讨厌'。

    “哟,这是谁家的猫呀?真可爱!”周小洁靠在门口的大碌碡上,边嗑瓜子边对着她的后脑勺问道。

    “我们家的,叫点点。”乔苗回过头来看着她,没想到对方会主动跟自己搭话,因此愣了一下才开口。

    “我从今天起在对面帮忙,有空过去找你玩哈!”她指着郭帅的饭店,脸上露出镜子里那个,被练习过无数遍的微笑。

    出于礼貌,乔苗勉强'嗯'了一声,然后抱起点点准备往屋里走,心里猜不透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晚上饭店里来了两桌客人,由于人手不够,郭帅打电话让人给他送袋馒头过去。乔苗从后门进去,把馒头放在厨房。耳朵里隐约听见周小洁在打电话跟家里说,自己晚上会睡在她姐那里。

    差不多九点的样子,一桌人走了,另一桌还在喝酒。郭帅打发她先回去睡觉,于是周小洁摘下围裙,从柜台里拿出自己的挎包,朝对面表姐家走去。

    她轻轻地推开大门,见偏房里的灯亮着,于是便凑过去,往里瞅了一眼。隔着玻璃,她看见乔苗的舅舅正在里头整理东西,没有绳子束缚的点点,兴奋地在屋子里跳来跳去地来回巡视。

    见表姐的壁灯还亮着,她悄悄地进去打了声招呼,然后到隔壁房间里准备睡觉。就在她关灯躺下的瞬间,脑子里突然闪过的一个念头,瞬间驱散了所有的睡意。周小洁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为之雀跃。

    一直等到深夜,确定所有人都睡着以后,周小洁爬起来穿上衣服,蹑手蹑脚地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偏房门口,她小心地推开门把点点放了出来,然后再把门虚掩着。确定点点已经跳上墙头后,她才原路返回自己的房间,心里迫不及待地等着看第二天的好戏。




    满月酒上用的馒头前一天就已经蒸好了,因此,对于乔苗来说,这天可是个难得的假期。几个丫头早早地起来,在房间里互相打扮。乔苗偷偷地换上姐姐那次从县里带回来的新衣服,修长笔直的双腿包裹在紧身微喇的牛仔裤里,简洁的白色毛衣搭配外翻的娃娃领,不露声色地褪去她身上的乡村气息,露出原本被隐藏的精致和婀娜。伴随着身后的尖叫,她刚想去照镜子,就被马晓慧她们给拽了回来,按在椅子上,并且被告知,在头发和妆容被弄好之前,她哪儿也别想去。没办法,乔苗只好乖乖地坐在那里,任由她俩摆弄,免得头发被马晓慧给生揪下来。

    院子里传来舅舅说话的声音。一开始乔苗并没有留意去听,直到点点的名字出现在对话内容里。她等不及头发编好就站起来,急吼吼地跑了出去,马家姐妹也跟在她后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再在家里找找看,应该是跑回来了。它老是被缠住,所以昨晚我帮它把绳子给解了,还特意把门给关紧后才去睡的觉。按理说是跑不出来的,真是奇了怪了!”舅舅一脸不解地跟姚翠芬描述着整个过程,脸上严肃的表情明显比往常柔和了许多。

    “我不是让你不要解开它的绳子吗?上次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真是……”没等姚翠芬改口,乔苗就以质问的口气,脸红脖子粗地瞪着舅舅。昔日的惧怕被怒气击退,以至于她无法控制地回头朝姚翠芬吼道:“你不是说这次不会再弄丢了吗?你不是保证过吗?”泪水模糊着视线,愤怒的火苗在眼底熊熊地燃烧。

    “哭什么哭呀,你们几个看看家里有没有,我跟舅舅再去附近找找看。”姚翠芬也很恼火,可是夹在这一大一小中间,难不成要她跟乔苗一样,为了只猫就把矛头转向自己的哥哥,好让他下不来台?

    高俊辉他嫂子骑着自行车,带着五岁的女儿到饭店里拌了个拼盘,说是家里突然来了几个客人,来不及准备。周小洁主动提出帮她带孩子,还特意叫郭帅多炒俩菜,好让她一起打包带回去。

    这会儿她正牵着未来侄女的小手,并排坐在饭店门口的台阶上,一边翻花绳,一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乔苗为找点点而几近抓狂的样子,对她来说简直是大快人心。

    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连'幽灵'呆子都被搜了出来,却始终不见点点的影子。乔苗的心越来越沉,总觉得幸运这次不会再站在自己这一边。

    要吃中饭了,大家开始一桌一桌地围坐在一起,等着上菜。舅妈特地跑过来,为了安慰她,当众把舅舅给骂了一顿。乔苗的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她本来想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大哭一场来着,结果被姚翠芬给硬拉了过来。马晓慧知道现在说什么也安慰不了她的心,所以只是静静地在一旁递着纸巾。

    “婶儿,乔苗这是咋啦,哭成这样?”周小洁牵着'侄女'朝她们这桌走过来,眼神故作关心地看了看乔苗,随即又转向姚翠芬。

    “没事儿,家里的猫昨晚跑丢了,她就在那儿不依不饶的。你这牵的是谁呀?小脸儿长得真可爱!”姚翠芬说着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又从边上拉过来一个凳子,让俩人坐在她们桌前。

    “这是高俊辉他哥的女儿,叫玉玉。”她坐下来,抱玉玉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特意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你别说,这孩子长得跟她叔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呢!”刘桂珍的假牙重新装了回去,因此说话不再感觉到漏风了。“什么时候能吃到你跟俊辉的喜酒呀?”她边说边伸手夹了片牛肉放进嘴里。

    “婶娘,我也要吃那个。”玉玉用她胖乎乎的小手,指着刘桂珍跟前的牛肉。

    “我们家玉玉想吃肉啦?等着,婶娘给你夹片大的!”周小洁故意提高了嗓门,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乔苗一眼,然后笑着朝刘桂珍说道:“快了,快了,不会让婶儿你等太久的。”

    “玉玉呀,你可不能这么快就叫她婶娘哦,不然到时就没改口红包啦!”刘桂珍把牛肉盘子换到她跟前,忍不住在她的小脸上捏了捏。

    “这么重要的事儿,婶娘怎么会忘记呢,对吧玉玉?”她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嘴,然后接着问道:“你家孙绍斌有对象了没?”

    “还没,不过我最近倒是相中一个,就是不知道我们家黑炭有没有那个福气。”刘桂珍说完冲马晓燕笑了笑,看着红晕在她脸上一点点地晕开。

    “谁呀?该不会是乔苗吧?”周小洁故意乱点鸳鸯谱,想看看姚翠芬会如何反应。

    “那可得先问你姚婶儿舍不舍得把乔苗往咱这山沟里嫁才行!”

    “我们家苗还小,这个问题留着以后慢慢再考虑。”姚翠芬慌忙打着圆场,还真怕一个不小心把刘桂珍给得罪了。

    事实上,比起周小洁的唇枪舌剑,小玉玉挂在嘴边的'婶娘',更让乔苗觉得备受煎熬。尽管她知道那不代表什么,也在心里一再地提醒自己,只要记住高俊辉说过的话就好,但不可否认的是,周小洁的确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第三者。

    乔苗觉得心烦意乱,想赶紧逃离现场。马晓慧从桌子底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狠狠地替她翻了周小洁一眼,嘴里边吃边嘀咕着她的独门咒语。




    高俊辉刚放下碗筷就被他嫂子拉了过去,并且塞给他一个装着韭菜盒子的包袱,让他给周小洁送过去,顺便把玉玉给接回来。听到周小洁跑到郭帅那里帮忙的消息,高俊辉的第一反应就是'麻烦'来了,而且还是个大麻烦。

    他哥喝得醉熏熏地躺在那里,他妈和嫂子俩忙着在院子里晾柿饼。高俊辉拎着包袱,脸上写满了不情愿。要不是因为得去接玉玉,他宁可绕大半个村子去见乔苗,也不愿路过跟周小洁打个照面。他跟她说也说过了,求也求过了,但这个女人以她油盐不进的倔强,摆出一副铁了心要跟他一杠到底的架势。

    高权贵正在屋檐底下,自顾自地卸着他的蜂窝煤,自从上次大动干戈后,父子俩俨然形同陌路,谁也不肯退让一步。李秀兰见儿子准备出门,急忙装了几个上午包的肉包子,让他一起给带上。顺便使了个眼色,意思要他主动上前去低头认错儿,好缓和一下父子之间的关系。高俊辉回头看了他爸一眼,然后从李秀兰手里接过包子,啥话没说,直接出了大门,身后跟着他们家的黄色狮子狗胖墩。

    玉玉和郭帅的儿子佑财在院子里玩,周小洁一个人坐在厅里,边看电视边整理着她所搜集的'情报'。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姚翠芬夫妻俩应该还不知道乔苗和高俊辉的关系。而导致他们决定隐瞒的主要原因,显然是因为高俊辉已有婚约在先。也就是说,如果她周小洁不放手,他俩就永远别想见光。

    即便最后高家真的正式提出退婚,只要她在这之前揭露二人的苟且之事,相信以乔玉生的刚烈性格,到时恐怕也不会接纳像高俊辉这样的人做女婿。因此结论就是,她周小洁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导者。她可以选择像今天这样,肆意践踏乔苗的自尊,也可以竭力演好贤妻良母的角色,让他们二人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想到这里,她的脸上不禁洋溢着得意。十一月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房间,却无力驱赶蒙在她心头的阴影。

    “玉玉呢?”高俊辉掀开门帘,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眼神开始四处搜索侄女的影子。

    “跟佑财俩在院子里玩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周小洁沉迷在自己的演技中不能自拔,脸上惊讶就好像她留下玉玉,纯粹是为了帮忙而已。

    “中午。”高俊辉边说边往院子里走,胖墩摇着尾巴紧随其后。玉玉和佑财俩正蹲在铝盆前看鱼,郭帅他妈驼着背在整理院子里的空酒瓶。他跟老人家打了个招呼,然后抱起玉玉准备从后门出去。

    “让玉玉再玩会儿呗!”周小洁跟出来,在他后头喊了一嗓子。

    “桌子上的东西是我嫂子给你的。”他头也不回地回了她一句,声音里充满了冷酷。

    周小洁跑回前面的大厅,单膝跪在椅子上。透过玻璃,她看见高俊辉抱着玉玉,直接进了乔苗她们家的大门,气得她一个劲儿地直跺脚。她使劲推开那个包袱,看着它狠狠地撞在墙上,又弹到桌子中间。然后粗鲁地把它撕开,气呼呼地盯着里头的东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乔苗有气无力地趴在炕上,一遍又一遍地读着高俊辉写给她的那两封'情书',急于从中支取爱的能力,好驱赶萦绕在她心头的挫败,以及罪恶感。

    “乔叔和姚婶儿怎么都不在?”高俊辉推门而入,好奇家里今天为什么这么安静。

    “你啥时候回来的呀?我……”乔苗跳起来,像只欢腾的小鹿一样扑向他。抢在被理智拦住之前,以浅浅的一吻,传递着自己心里对他无尽的思念。至少在他面前,她不需要压抑自己,也不用在乎别人会怎么看。

    “感觉到了吗?”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地说了句“小东西,遇见你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心脏可以跳这么快!”

    “嗯嗯”乔苗害羞地点了点头。“我看见了,你写在书上的内容。幸好你写了,不然…. ”她的声音突然有点哽咽,“总之今天,有点儿惨。”她努力地冲他笑着,眼里却充盈着泪水。

    玉玉的一声'婶娘'打破了两人之间短暂的温情,门口传来姚翠芬和刘桂珍她们说话的声音。周小洁手里拎着包袱,说是高俊辉刚刚从家里拿给她的,自己一个人吃不完,所以拿过来让大家也尝尝。

    “俊辉哥,你别光愣在那里,赶紧给人乔苗也拿一个呀!”周小洁说着,从盘子里拿了个包子递给他。

    “你们吃吧,我现在吃不下。”乔苗想直接回房间,但又不想让高俊辉心里不安,于是蹲下来,决定加入玉玉和胖墩的游戏。

    刘桂珍一个劲地夸高俊辉福气好,甚至连姚翠芬也觉得,周小洁的脾气性格很是难能可贵。高俊辉突然明白乔苗刚才为什么会说'今天有点儿惨'。于是为了避免更多的误会,他只好赶紧抱起玉玉先离开,免得她左一个'婶娘'右一个'婶娘'地继续刺激乔苗。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序言:七十年代末,一起剥皮案震惊了整个滨河市,随后出现的几起案子,更是在滨河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老刑警刘岩,带你破解...
    沈念sama阅读 201,784评论 5 474
  • 序言:滨河连续发生了三起死亡事件,死亡现场离奇诡异,居然都是意外死亡,警方通过查阅死者的电脑和手机,发现死者居然都...
    沈念sama阅读 84,745评论 2 378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148,702评论 0 335
  • 文/不坏的土叔 我叫张陵,是天一观的道长。 经常有香客问我,道长,这世上最难降的妖魔是什么? 我笑而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54,229评论 1 272
  • 正文 为了忘掉前任,我火速办了婚礼,结果婚礼上,老公的妹妹穿的比我还像新娘。我一直安慰自己,他们只是感情好,可当我...
    茶点故事阅读 63,245评论 5 363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48,376评论 1 281
  • 那天,我揣着相机与录音,去河边找鬼。 笑死,一个胖子当着我的面吹牛,可吹牛的内容都是我干的。 我是一名探鬼主播,决...
    沈念sama阅读 37,798评论 3 393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6,471评论 0 256
  • 序言:老挝万荣一对情侣失踪,失踪者是张志新(化名)和其女友刘颖,没想到半个月后,有当地人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
    沈念sama阅读 40,655评论 1 295
  • 正文 独居荒郊野岭守林人离奇死亡,尸身上长有42处带血的脓包…… 初始之章·张勋 以下内容为张勋视角 年9月15日...
    茶点故事阅读 35,485评论 2 318
  • 正文 我和宋清朗相恋三年,在试婚纱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绿了。 大学时的朋友给我发了我未婚夫和他白月光在一起吃饭的照片。...
    茶点故事阅读 37,535评论 1 329
  • 序言: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的男人离奇死亡,死状恐怖,灵堂内的尸体忽然破棺而出,到底是诈尸还是另有隐情,我是刑警宁泽,带...
    沈念sama阅读 33,235评论 3 318
  • 正文 年R本政府宣布,位于F岛的核电站,受9级特大地震影响,放射性物质发生泄漏。R本人自食恶果不足惜,却给世界环境...
    茶点故事阅读 38,793评论 3 304
  • 文/蒙蒙 一、第九天 我趴在偏房一处隐蔽的房顶上张望。 院中可真热闹,春花似锦、人声如沸。这庄子的主人今日做“春日...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29,863评论 0 19
  • 文/苍兰香墨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三九已至,却和暖如春,着一层夹袄步出监牢的瞬间,已是汗流浃背。 一阵脚步声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1,096评论 1 258
  • 我被黑心中介骗来泰国打工,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差点儿被人妖公主榨干…… 1. 我叫王不留,地道东北人。 一个月前我还...
    沈念sama阅读 42,654评论 2 348
  • 正文 我出身青楼,却偏偏与公主长得像,于是被迫代替她去往敌国和亲。 传闻我的和亲对象是个残疾皇子,可洞房花烛夜当晚...
    茶点故事阅读 42,233评论 2 341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