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留下来的道理集中在他的寓言故事集《内七篇》里,共有寓言十九篇,重言十七篇。庄子说明一个道理,最典型的手法是使用寓言,便于后人理解,与同时期的《伊索寓言》不谋而合;庄子也会借重要的人物之间的对话说事,而这些对话,甚至人物都是杜撰的;另外,庄子有卮言日出的用法,即将内心中的真实之言,通过酒后之言,将大而无当的话,妄言之姑听之。
老庄思想的核心是方内方外的理论。我们身处四方之地,根据心灵境界的不同,将心灵处于世俗社会的人,归为房内之人,追逐名利、道德和人伦;将心灵处于世俗、道德、人伦之外的人归为方外之人,追求飘逸和自由,理想状态是遁入山林做隐士。老庄通过尧与许由关于继位的对话来说明两者的区别。以尧为典型的方内之人遵循有用的处世哲理,治则去之,乱则就之;以许由为典型的方外之人则追求无用性,治则就之,乱则去之,遵循自然法则,不逆势而为。
方外之人的第一篇为《逍遥游》,将安闲自在,漫无目的的游荡的道理,通过一条鱼的故事来阐述:一条大的不能再大的名为鲲的鱼,变成一条大得不能再大的名为鹏的鸟,从北极的大海到达南极的大海。鲲在形态上应该还是鱼,但由于心灵变成了鸟,就能从北极游到南极,用老庄的话说,通过“吾丧我”,大而化之。
关于方外之人,老庄提到了3人举例,一个是宋荣子,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一个是列子,御风而行;还有一个就是许由,鼹鼠饮河,不过满腹;鹪鹩巢于深林,不过一枝。这3个人做到了逍遥的本质:无己、无功、无名。
身居方内,心居方外,无所用之,夫固拙于用大矣。
吴峥嵘 于2020年5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