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又拒绝了徐复礼白头到老的隐晦暗示。除了为这段男才女貌感情未能升华晋级惋惜外,还是叹息。我问过筱筱原因,今年的原因还是如出一辙,要不是这姑娘的长发已经及腰,我可能真的怀疑我还在过去年。她说“微你知道吗?我只是不想以后分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我很讶异,说实话,这五年间,我真的就没觉得他俩有什么不合适的了。用餐时的互动,不管是他帮她夹菜还是她帮他盛汤,还是聊工作上的趣事时,相视而笑间,若是背景放在一个舒适安逸的家居大厅里,他们就是男女主人,而我只是受邀的友人而已。
筱筱说其实我俩现在这样挺好的,再进一步就会有一个正负的结果了,我怕结果是我难以接受的。
我似乎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人。
子健是个体育生,大大咧咧的阳光男孩在一场篮球赛上喜欢上了当时助威的拉拉队队长小满。喜欢到愿意大半夜在宿舍偷偷熬了红糖水跑到女生宿舍楼下等着她,去学校小店直奔女生夜用苏菲,跑了很远很远的路只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但也就是这样一个男孩子,小满一次次在恋人未满的泾渭分明线上站得笔直笔直的,纹丝不动。她说了类似的话:他很好,我不够好,在一起了,以后他会不再喜欢我的。
泼辣的妖妖在把那个温温吞吞的男孩子撂倒睡过后,凌晨就离开了,从此杳无音信。她不知道这个男孩子喜欢上她了吗?知道的,就是知道了,所以才选择了一种决绝的告别。后来她在部落格里谈及这段感情时,谈到过夜半时想到这个男孩腼腆的笑脸,也谈到了当年的点滴,但对离开的初衷绝口不提。
我也有过拒绝。
三年级时,有位舞蹈老师看中了我,但是想到要把腿压在高高的窗台上,我死求活求我爹连夜写了一封以我关节炎不宜舞蹈之类中心思想的信件,第二天带给了那位老师。她那惋惜的眼神,现在想想,还是有些后悔的。可能真的是觉得我很有才能,她又把我推荐给了另外一个老师——打腰鼓,我又以四肢不协调为理拒绝了邀请。现如今,想要学个舞蹈修气质,想学个乐器熏情操,没精力,没时间,没财力。
还有一些喜欢过我的男孩子。拒绝大部分说辞都是“我们太熟了。”“你其实并不了解我,真在一起,你肯定不会喜欢我。”“我很蠢的,你真的不知道。”等等。比如这个蠢呐,其实是真的,一点不谦虚的,我也是分析过了,天生的以及后天的,加注的都是蠢细胞。我害怕被这些喜欢我的人有一天厌弃,所以选择了拒绝。
曾经获过一次杂志社的邀请,参加一次颁奖礼。但因为害怕去的开销大,自己又少不更事的,万一出什么岔子,所以就没有去。回头想想,当时如果能够去一趟,可能会更早地走近写作吧。还有一次作文比赛,因为感到自己已经写不出更加好的作品了,就选择了放弃复赛资格,时至今日,那封进入复赛的资格通知书还躺在书架的上,布满灰尘。
你说你不爱种花,因为害怕看见花一片片的凋谢,所以,为了避免一切结束,你拒绝了所有开始。*要过多少年,你才会发现自己真正的蠢笨,才会明白,很多时候,花朵凋谢虽然看着难过,但是浇花修剪结花苞的欢愉却是早已抵过这些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