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月明。
就在我壮志满怀地在心中规划好新的人生,欲一觉醒来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以迎接新的起点和晨曦之时,寂静的深夜里,宿舍中某人振聋发聩的鼾声丝毫不漏地被我的双耳一网打尽全部捕捉,我的脑袋中仿佛装载了一台精密无比的分贝测量仪,将其鼾声每一个节拍的变化范围都准确解剖分析显示而出。
如此悠扬的旋律,迷人的节奏,让我不禁想起了隔壁工地的挖掘机。我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种死法在明天天亮以后对此人准以行刑,却又想到他整日荷尔蒙泛滥一直想着xx的可怜模样恻隐之心大动,将其死期暂缓至其结婚以后。
如果炸毁一台挖掘机算是犯法的话,我决定可以先卸掉他的发动装置。转念一想,他结婚了以后或许会有人替我施刑呢?一念至此,我不禁咧嘴笑了起来。
此时又一道鼾声响起,音调略微低了少许,一起一浮默契程度惊若天人,这让我想到了高山流水伯牙子期,掀窗掉棍金莲门庆,此番场景琴瑟和鸣大道永昌。我暗自狠扇自己两巴掌,人生规划流产,明日还是补觉,恰逢周公闲暇,一同煮酒论道共话桑麻。
我顿悟了世界上最美的旋律应该是寂静无声的安逸,也瞬间明白贝多芬为何能够居功至伟成为音乐巨擘。梵高割了自己的左耳如果不是因为神经病的话,肯定是因为高更晚上睡觉会打呼噜。
我如今仿佛菩提下参悟百年方得真谛的古佛,明日要为众位道友送上禅衣,希望你们也可以同我一样陌上红尘,慈悲为怀。
下次入睡之前,请给我一棒,将我打晕。
救人一命 ,胜造七级浮屠。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