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逃无可逃,躲无可躲了,生活已经把我逼到了尘土里,我已然无泪。
刚从学校毕业时,我意气风发,想撸起袖子大干一场时,没几年,发现自己陷进生活的泥潭,从此再也无法动弹,个性净失,工作生活弄得一地鸡毛,再不敢轻谈梦想。
现在,我所想要的很简单:添置两套御寒的行头,冬天马上来了,这里的冬天可是不含糊的冷,冬衣还没有着落,心甚惶然。若再有时间能多读几本书,偶尔闲时能喝泡茶,我就心满意足了!
于是,我决意要写作,写人性深刻的东西,在一个地方待的久了,感悟总是很多,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起头,不得不承认我是个笨嘴拙舌的人。
身边太多的事,和我有关的,和我无关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全然帮不上半点忙,甚是忧虑。除了念句阿弥陀佛,一切就看人的造化了。我无异于世间的微尘一粒,人微言轻。只是无数的微尘集聚众多以后,可否有想过,会变成巨大的量子核,具有爆炸的威力?
我把这些微尘们的日常和微不足道的声音记录在我的文章里,以期后来之人能从其间窥见当世之冰山一角,权当茶余饭后谈资吧。
一 “文人相轻”
这里往来的大多是些书家,画家,政客,商贾,闲人若干,算不上顶真的文人,因为真正的文人自有风骨,只是顺到这帮人的口吻写个"文人"以方便叙述故事。那自诩为师者,老子是天下第一的其间不在少数,听我细细道来即是。
人自大起来真是毫无尺度。像一个吹了气的气球,膨胀到要爆方可罢休,无数言过其实者最后"砰"的一声,原形毕露。自大狂妄的人,贬起人来那真是个牙尖嘴利,像在砂石上霍霍磨过的刀,杀人于无形就源自于此。而对于自己,恨不能搜肠刮肚,冠以全部的赞词尚觉不够!
话说有一字画商,以卖字画为生,头脑灵活,生的是相貌堂堂,更兼写了一手好字,倒也把一帮子所谓的政客名流唬得很像那么一回事,终日呼朋唤友,吃喝玩乐,各取所需。书画商于是飘飘然起来,阴差阳错弄了个某某协会的会员,冠名著名书法家,终日招摇撞骗,还傲慢的不得了,全然不把正规出身的一行书家放在眼里,弄得正经书家们对其怒目而视,各自说三道四,联合起来,都说他那写的是什么东西!书画商得知,只慢悠悠的回了个:他们写的哪是书法,那是毛~笔~字!说毛笔字的时候特意把毛笔字那三个字加了重了点,书画商说完嘿嘿笑了,闻者莫不会心一笑。
书画商每每被人毕恭毕敬的以"书法家"的名义请至上席,刚开始时,他心中还虚的很,连连谦虚推辞,几番下来,发现偌大一个x市,写的好字的人屈指可数,也就飘飘然起来,却之不恭了。朋友们单位上的各种才艺竞赛,又有点地位的,面子要紧的很,找个代笔的,弄好了签上自己的大名,妥妥的。如果是现场的,绝大多数都是提前演练过的,就几个字,长年累月的练,还愁练不好?说个笑话你就知道了,某市有个人,带职位的,每次必写"惠风和畅",而且只会这四字,练了成百上千次,写得倒是出神入化了,后来,此人便得了“惠风和畅”的外号,旁人一说惠风和畅都知道是他。因此也就成了书画商天天讲给那些慕名学艺的在位者的警世名言,听者莫不引以为戒,书画商得意洋洋,自以为高明之至。
书画商一边以大家、正宗文人自居,一边笑话着那些不入流的写毛笔字的;招了各行各业需要附庸风雅的人,开了一个又一个的培训班,赚的盆满钵满,书画商依旧以艺术家自居。另有一茶商,平日里甚是鄙夷书画商,背地里视其作品如粪土,贬多于褒,可是,彼时书画商名声在外,茶客们趋之如骛求字画,茶商顿时转了一百八十度弯,笑嘻嘻的诚邀书画商入驻其茶馆,书画商见有利可图,早已忘却素日与茶商之不快,二人居然还称兄道弟起来!此类种种,见怪不怪。
书画商终日钻在孔方兄之中,傲慢不可一世。几个后学,曾经向其请教过一二,倒也不曾行过正式的师生礼,如今自己发奋起来,已然超越书画商水平,他们愤愤不平于书画商自作多情终日将“我学生徒弟”诸如此类的话挂在嘴上,几个后学颇不甘心,当日是请教交流,应是平行关系,如今被这货压制,为正统门派所排斥,实在是冤的很,于是背地里怨声载道,发誓与之断绝来往。呵呵,人以群分,物与类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