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周三,我们几个老骑友便骑车在上海微旅行。除了赏景炼腿脚就是饱口福。夏天我们吃过庄行的羊肉,秋冬我们在七宝张泽崇明等地品尝过羊肉。老顽童们聚在一起大块朵颐,喜气洋洋。好不快活热闹。
然而这也让我想起小时候望“羊”的事。当年我上一年级的时候,一老师养了两只羊在学校的操场一角。你们有时下了课就去逗羊。但老师给我们一特殊的作业,每次上学前尽可能的带一点青草或家中的菜叶子。带得越多老师越喜欢。谁不想让老师喜欢呢。二只羊总有吃不完的草。眼看着两只羊一天天长大。第二年春天开学时,羊己没有了。大概羊肉己早已进了老师们的肚子里了。我看着曾经系过羊的树只能想“羊”兴叹。
还有,在我家对门有一姓蒋的老头,人称蒋秃头。有一对林彪式的扫帚眉。小孩子们都有点怕他。他开了一家小烧饼店。冬天他又兼卖羊肉和羊汤。每当他杀羊,我们都围着去看。只见他把羊推倒、捆腿,再把羊绑定在一张长凳子上。羊拼命的叫,他听而不闻,手握长长的尖刀,在羊脖下轻轻的一点,一会儿羊便一命呜呼。接下来剥羊皮,剖腹,取内脏,去骨头,动作麻利有如现代庖丁。他在路边支一简易锅灶。在上面烧起了羊肉。烧好的羊肉汤一毛钱一碗,汤里放些蒜花。羊肉羊杂论斤两。过客喝汤就在路边。羊肉的香味四处飘散,馋得我们直流口水。
冬天吃羊肉既滋补又暖身。我母亲和祖母都不吃羊肉,嫌有腥味,另外就是觉得花一毛钱卖碗汤不实惠,卖羊肉吃又有点奢侈。所以虽在对门,我们家却从来没卖过羊肉。当年一般工人月工资只有二十几块一天也就几毛钱,却是卖不起。卖得起的到是码头工人搬运工人,他们是强体力劳动,计件工资。比一般工人高一到两倍,再一个就是渔民,他们虽穿得破破烂烂,运气好,鱼捕得多收入多,他们也买羊肉换口味。而我们只能望“羊”兴叹!
而如今谁还把吃羊肉当奢侈呢?珍惜当下吧,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