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想起一个人时,最大的勇敢也只是在冬夜的台灯下拉开椅子,用冻僵的手写一封看似随意又字字珠玑的信。在遣词造句间千般选择,表达中句句蕴藏对你的深意,又怕你发觉太明显而掩藏的小心翼翼。
只是几千字却好像挖空了心思。在自己心里营造了一个旷大的梦境,可是无人得见。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爬上床以为能迎接一个黑甜乡,却一夜都漂浮在睡意的表层。
第二日清晨,被闹钟惊醒后猛然从睡眠的襁褓跃入寒冷的空气。那一跃而醒的勇气忽然消失了,你的动作越来越慢。穿衣,洗漱,梳妆,走到桌前,你叹一声掩上笔记本。这时你只觉得,自己昨夜又矫情了。什么狗屁信,得不到的人还是烂在回忆的泥淖里越陷越深吧。什么字字珠玑,没有来及寄出去,就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