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出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摸索。思绪打散如烟,从鸡蛋汤里冒出,丝丝缕缕的白,缠绕不尽,如夜色中卷过火车的风,等待着我的手指追上。走到哪算到哪,连多想一句都欠奉。像昆仑山顶的雪,等着白日消融。追不上的追不上的,我追不上的。思绪被困在高速公路上,困在烈日里,困在秋色的不知名的角落里。
时光的列车不会等人,我也不确定它会不会到来,追寻着的,等待着的,期盼着的,想象中的,都是佛祖粘花一笑留下的泡沫。追上了追上了,是能追上的。我的手指静默不动,我有一瞬间想认真写的念头,它阻挡了我的思绪。荒诞的,现实的,虚无的,功利的,随意的,紧迫的,自然的,黑的,白的,谁在那荒芜沙漠,谁在那钢铁森林,谁在那万山之巅,谁在那深海万里,谁渴望太阳,谁渴望月亮。
三毛留在沙漠里的一根头发,引得万人去抢。小张在海边滴下一滴墨水,圆润了天边月色。差别真有那么大吗?谁不是饮食男女,为什么要装扮成另一个物种?西装革履,渐行渐远,螳臂当车,万劫不复。你无法回头,岁月无法回头。那个大半夜翻墙出去的杀马特少年,叫郭敬明,用尽笔墨用尽全力的留住时光。那个宾馆里,昏黄色灯光里,床上有美人等待的长发青年,叫韩寒,正憋着笑的写下几行字。窗外月光可鉴,谁有什么不同,真有什么不同,也怪你西装革履,万劫不复。
你急了吧,你急什么啊,你急吗?急着去干嘛?是去万山之巅还是去深海万里,你是急着走入平凡吧,伴着那瀑布的洪流,不需要动,不需要挣扎,只要深吸一口气,奋力闭上眼睛,窟通一声。
你就掉入了芸芸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