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特海认为:真正的关键是,要在实践中发现自由和训练之间的那种确切的平衡,这种平衡能使求知获得最大的收获。我们可以坚持节奏型变化的准则:在成长的早期,应该注重自由;在稍后的中间阶段,重点放在对指定的知识的确切掌握上。在你的教学实践中,你是如何把握自由和训练之间的这种平衡的?
今天再次读了第三章,对作者关于自由和训练的阐述有了新的领悟,可以说又一次更新了我之前浮于表面的粗浅认识。第一遍读,我只觉得这一章有些抽象,云里雾里,浪漫—精确—综合运用,自由—训练—自由,简单对应起来确实有助于理解,但今天读完,我才发现,这两者不是简单对应的关系。
浪漫是最初的兴趣和热情,是人最自然最原始的自由选择和感知。那么,精确阶段是不是就没有浪漫和自由了呢?肯定不是。在精确阶段,训练占据主要地位,但仅仅为了训练而训练,那就太狭隘了。实际上,理想的教育中即使是精确训练这样貌似枯燥的事情,背后也有更长远的自由目标,其中也必定伴随着对知识最初的兴趣和激情。
今年去日照学习,有幸聆听李庆明博士关于自由的主题探讨,印象深刻。最初的自由是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像孩子们玩游戏,无拘无束。更高级的自由是有道德的自由,是遵守规则下的自由。正如成年人的职业自由,财务自由等等。最高级的自由是逃脱束缚和规则的自由。就像身处纳粹集中营的人们,自由于他们,便是挣脱和逃离。这三个阶段的自由,我觉得和怀特海的浪漫,精确,综合运用三阶段有些相似。自由是永恒的哲学话题,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理解的。
如果说自由和训练在教学中该如何平衡,我觉得应该更注重自由,更关注对知识,对学习的最初兴趣。这种兴趣引领学生步入知识世界的大门;在随后而来的精确训练阶段,这种兴趣能时刻提醒学生坚持,向前,不放弃;经过了漫长的具体知识的学习,在综合运用阶段,这种兴趣会使学生体会到快乐,幸福,满足。
就拿我们教师来说,我相信每一个走上讲台的青年都怀有一个美好的教育梦,这便是对教师职业最初的浪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有人可能会懈怠,疲倦,无力,没有成就感,但是这些人依然站在讲台上,你觉得支撑他们没有放弃的是什么?当然是从教的初心,是最初的浪漫梦想。这个初心让无数教师“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我想,当这些年轻人成为行业的领头羊,成为成熟的教书匠,他们能体会到的幸福和满足是很多人无法超越的。一个人的兴趣能成为职业是幸运的,就算不能,我们如果能把不喜欢的事情变成喜欢的事情,那也是一种成功。
怀特海所说的“收获”,我觉得不仅仅是丰富的知识,还有巨大的快乐和幸福感,这是不是马斯洛需要层次论里的最高层次“自我实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