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果果
摘要:《人间失格》中大庭叶藏的一生,尽是可耻的过往,他从小就看透了人类社会的虚伪,但为了做一个别人眼中的“合格的人”,叶藏被迫一生都只能披着虚假的狼皮小心翼翼的混在狼群荒度一生,伪装的像小丑一样搞笑,伪装着需要别人,用药物、女人来麻痹自己,以期逃避现实,却无法排解内心的痛苦,一次次的被毁灭,最后绝望到丧失做人的资格。本文试图从创伤理论视角出发,分析大庭叶藏“丧”人生背后的人性反思和他在经历创伤后倔强的反抗以及创伤无法痊愈后走上毁灭的人生历程。
关键词:《人间失格》太宰治 大庭叶藏 勇气
一、 创伤理论研究
“创伤”一词源于希腊语,本意是身体上受到的伤害或刺破。19世纪末,著名精神学家弗洛伊德将“创伤”的含义拓展到了心理和精神层面上。美国著名创伤研究学者凯西.卡鲁斯创伤定义为“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性事件的一种无法逃避的经历,其中对于这一事件的反应往往是跌宕的、无法控制的,并且通过幻觉或其他侵入的方式反复出现。
“鉴于创伤的延迟性和不可控性,遭受创伤的人无法提前和正确认知,创伤往往会通过某种方式延迟再现出来,例如闪回、噩梦以及幻觉。在《人间失格》中,叶藏因惧怕人类而导致的心灵创伤将其离人类社会越推越远。
二、 创伤下选择的错与对
豆瓣书友评道:“我装作老成,人人就传言我老成。我假装是懒汉,人人就谣传我是懒惰虫。我假装不会写小说,人人就要说我不会写。我伪装成骗子,人人就说我是个骗子。我充阔,人人都以为我是个阔佬。我故作冷淡,人人说我是个无情的家伙。然而,当我真的痛苦万分、不由得呻吟时,人人却认为我在无病呻吟。”这句话诠释了大庭叶藏一生对待人类的内心感受。太宰治在刻画大庭叶藏的同时,其实也在写着自己。
众所周知,这本《人间失格》是一部半自传体小说。“我曾经想死。“太宰治在他28岁那年出的第一部小说集《晚年》开篇写下的这第一句话,是一种怀想 ,但更多的是一种预言。这位一生都在追求死亡的日本作家曾四度自杀未遂,终于在自己39岁那一年与自己最后一个情人投入了玉川上水河,结束了婉转凄凉的一生,如同他对死亡的追随,他所创作的大庭叶藏丰满的形象瞬间跃然纸上,让读者久久难以忘怀。
大庭叶藏和太宰治一样,他们这短暂的半生,都无法抵受人间的种种压力,唯有求死寻找生命的出口。我本人不赞同他们颓废的美学主义和将丧推往极致的人生态度。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生命搏一回。虽然现实可能不会让我们事事顺遂,但是我们可以选择自己对待生命的态度。塞内加曾言:”勇气通往天堂,怯懦通往地狱。“在面对生活给予我们的挑战时,我们若选择勇敢的搏击,以开启属于自己的那片世外桃源的话,那些颓废的丧意识城垒将不攻自破。
没有人天生就是强者,强弱之间的差距只是在经受生活的打击之后的心态的选择不一样罢了。我们无法否定大庭叶藏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但是他最后的结果却是在美好年华中看似已然年过四询。在接受创伤的打击时,我们不能接受大庭叶藏般消极颓废的丧意识。
电影《飞越疯人院》中一句台词说道:”你们一直抱怨这个地方,却没有勇气走出这里。“松浦弥太郎说过:”有很多时候,勇气不是从你的脑袋里生出,而是从你的脚下涌现的。“明显可见,大庭叶藏属于现代社会中出现频率越来越高的自闭者、叛逆者、边缘人或者多余人的角色。但是幸福的世界里绝没有愚蠢者、怯懦者和懒惰者的地位。
人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但是选择的对错将直接导致自己下半生的命运。创伤下微弱的反抗受创后应激障碍是指“异乎寻常的威胁性或灾难性应激时间或情景的延迟或延长的反应,或一个人经历了异乎寻常的、几乎对所有人都带来明显痛苦的事件后,所发生的精神障碍。”
《人间失格》中大庭叶藏在面对生活的窘迫、情感的纠结、外界的压力外,更多的是作为一个边缘人面对正统价值观的折磨与害怕,从而产生了殉情与自杀的倾向,最终被送入精神病院。但我们不能否认丧到极致的大庭叶藏没有想过反抗,没有做出过反抗的行为。 在我看来,他是把懦弱作为一种出发点,甚至是一种武器,以退为进第像所谓的“强者”,向在他看来伪善的世界公开宣战,他所做的沉溺于酒色的无赖行径可以在一定层面上看作一种斗争。但是叶藏选错了反抗的方式,若他选择勇敢,勇敢地为自己搏上一回,他也不至于后半生在自我沉沦于放逐中跌入毁灭的无尽深渊之中,永不翻身。结语这世上总有那麽一些人,无辜的忍受着精神疾病的苦痛,正如《人间失格》中的大庭叶藏,戴着傻子的面具在社交场上周旋,竭尽全力的博取那些无聊又乏味的欢笑与同情。
这又是何必呢?人生是属于自己的人生,没有必要活的太累,也没有必要刻意带着面具将自己伪装起来。人活一世,不求别人欢喜,但求问心无愧。我个人不太赞同太宰治那套颓废的美学和生死观,更不喜欢大庭叶藏那套以荒谬反击荒诞的微弱反抗。人生是自己的,熬过最苦的日子,做最酷的自己,微笑面对世人,无愧于心,才能不负此生。
喜欢芒果果文章的,记得关注芒果果哦(初芒日记cmrj20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