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路自侃

 自是从文闲赋,偶趣浓于高中游学,自以为有文字才学,可专攻得些奖誉,以满足年少虚荣轻狂,推波助澜始于全国文学奖项,其心激目颤,自命不凡,由今时看来,也不过是初入繁华城市的小乡郎而已。后开始胡乱涂鸦,竟也弃学散作,至今小说《黑白人生》,三本纠错,寥寥十万字,搁置不曾翻阅。初笔端试练,更多是演技派,表面沉吟,没有任何可以入木三分深刻的内含所在,用姊“无病呻吟”甚是妥帖。

  后觅得网络可文发,便每日不知所云何事,遣词造句,自以为秒得很,可今日又看来稚嫩迹象颇重,不过凡是初时,定当青涩,也是成长必须经历阶段。至于诗词,也会写些对仗的句子,大多也是自己可控的词语拼凑范围之内。现在很是后悔没有广泛涉猎书籍,到今时,却也不晚。正如责编小蛮阿姨所说,读书的野心在于杂食动物,不能只读自己喜爱的文章,而应该全都咀嚼一番。对于文字工作者自是可以每日浸淫于书籍之中。而于我而言,只有闲时才能多读些,好在现在时光多些,书籍常伴,也是极好的事情。我这人应该说写比读更喜欢,所以时常发文,不管是古风还是新诗,不管是随笔还是散文,不管是串口还是段子,都喜欢画弄一些。至于小说不甚喜欢,也应该说是阅历不够,感觉写不出可以触人心底的故事,偶然写些,自己看来都不能动容,何况他人可齿及。表达欲望已经养成了生物钟,每到夜半三到五时,便自觉醒来,就要写些东西了。写之前还必须单曲循环一首歌,最喜《西海情歌》《烟花易冷》《认真的雪》《美人吟》《卷珠帘》等等都是伤感之类的歌曲。写出来的东西也是带着一些忧伤,因为天性使然,也是感性依然。总认为忧伤的力量胜于欢乐,也可能人大多时候喜欢忧伤自疗,深夜常叹,想想原因是今天的时代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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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来说说写文的目的,虽说文字不可沾铜臭,但是时下你能发文更多人可以目閲,又可以得一些报酬也是很好的事情,最起码可以给你一些动力,感觉自身的文字还是有些价值。我写东西更多的是兴趣所致,情感所需,日常所要。积攒多了,自然要流露,表达欲望也强烈。至于稿费带来的激越,只有同爱文字的人,同领到稿费时的人才能感同身受吧。它的意义不再于稿费的多少,而在于文字的回报与认同给人带来的喜悦,它比你每月发的几千工资甚至上万的酬劳都要让人激动不已。我的第一笔稿费是一百块,他对我的意义很重大,一百块从相对平常的意义对我来说,并不是可以让我面目舒张,心跳加快。而在于它的来源,它所在的环境,它身后给自己带来的收益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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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些只有自己才懂得,沈从文那种时代,他当时的心情我想我大抵是可以理解的,我也是很佩服他对文字的狂热,更惊于要用文字来养活自己的坚定意志,不过也是当时时代背景的不得已吧。“文丐”这个自诩用得好,而我也自诩是“文氓”。他正是有一开始艰难处境的亲身体会,也是差不多沦为乞丐了。见字如面中,先不管这个节目的其他幕后,就单说郁达夫写给他的信而言。我一开始听到这封信的开头我是笑的,而且是笑而不止,泪水都快要流溢出来。开头也并非是多么好笑的事情,而是郁达夫的反讽效果,颓废教育的用词还是很是触动人心,“你一个自认为上完大学的大学生就可以混饭吃是荒唐的,现在的人一是大学生可以减职卖价的,也可以一掷千金。二是父兄有几个什么长,不用上大学,也可以混口饭吃,三是后面有持枪杆子的人,四是乌龟之人,都可以混饭吃。而你没有被任何的国立大学录取”,你还待在你的公寓里,写着半退式的文字,而你现在还要沦为全退式的写作,写你的几篇白话诗。你还是回去吧,回到你湖南老家,了解到你们那闹兵灾,困难的很。穿不上你可以和你的老母弱妹挤在一处,吃不上你可以屋前屋后弄些树叶草根,如果这些你都不做,我可是没法子了。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个下策,那就是你去参军,一可以报答你的举荐之人,二可以吃得上饭。实在你不想去当兵,我还有一个计策,那就是你去偷,说白了就是当贼,但你的心得练得硬一些,这有好处得。大不了你被发现了也没什么,你不是想自杀么,在牢里总有饭吃吧,最后你被游街斩首示众,正好他人成全你,代你持刀。这个偷窃你要实习,你大可可以从你身边熟悉的人开始,比如到我这来,不过你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失眠,多吃点安眠药,我打开门,虽然我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连一条厚棉裤都没有。但是我的一些旧书,满可以卖得几个钱,就怕你到时候来,没把书偷走,反而抱着书痛哭。”之所以读了一遍我都内容记得差不多,是因为这种反讽对我来说印象深刻,到后来我可是笑不出了,置身其中,还怎能笑出。一开始也可能就是旁观凑热闹的人,以为说的却是让人想笑,全在于心态不同。这封信的意义所在,我也就不多说了。现在码字也快连续一个小时了,待在省图书馆里,恰巧看到了百年海上著作,正好看到沈从文卷,这里环境可以使心沉淀下来,看了一篇其中的文章,又骑行了四五十里里,疲惫了,坐下写点东西,脑袋还算清醒,以后还是有空就多读读书,写的好与坏也无关紧要,练笔吧,嗯,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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