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火车经过肇庆及下辖县级市乡了,沿途大片芭蕉树和四方的农田,田里长满绿油油的水稻,偶尔有几户人家在养鸭,成百上千只花鸭伸长了脖子呆立着,可能是迷上了我。
最近对东南亚越来越向往了,我想去的地方有很多,越南是愿望清单里排得十分靠前的一个国家。
昨天肇庆乡下展现出来的画面好像让我有一点明白了为什么我会向往东南亚。
那里仿佛是永远被笼罩上了古老湿润的纱布,像被糊上磨砂的塑封照片,有一断断凹凸不平的记忆撒在上面,让我不舒服却很舒心,拾起无论哪一颗凸起,掌心都可以被塞满熟悉的触感。有一段画面是这样的:黄色混浊的河水上架着一座破旧的石桥,桥墩下长满一圈绿色的野水葫芦,或者是什么我并不知名的水草,那圈绿色将那段黄色的河水劈成两半,我盯着它们看久了,发现记忆里印上的不是水草,河水和石桥这样有形有名的物,而是绿色,黄色和灰色揉在一起的水彩。
它们让我忘记自己存在的形体,让我忘记以往的生活,只顾急着和来势凶猛的色彩握手言和。湿润的彩色可以化开很多原本难以下咽的事实,把我带回到纯白里,交以我画笔,让我学着它们抹开一片混杂的色彩。
我可以将自己交付给氤氲湿润的画布,假装自己是上面的一只蝶,只要挥一挥翅膀,只顾着想飞,至于飞去哪里,全看画布的意思,全看色彩自然地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