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迷上了《问题餐厅》这部剧,几个女人在都市里反省反抗着有些病态的人生,现实人生未必如莫奈辗转男人找不到归宿,未必如许晴困于家暴唯唯诺诺,但多见的是潘亚楠一样的悲剧。
潘亚楠一个东郊大高材生长相学识都不差却被一个初中毕业的厨子骗财骗色,弹幕全是恨铁不成钢的谩骂。是呀,得多没见过男人,才会那样饥渴又不自爱,被一个男人的点滴温情耍得团团转。
自爱这词该如何理解?与男人发生关系叫不自爱?同样作为人,两性关系里男人能感觉到的性欲女人感觉到就是罪过了。婚前与男人发生关系是不自爱?听过一个男人丑且挫高叫着现在的女人多是破鞋,且不说现在女人是不是都是破鞋,因为不符合男人的性想象就这样侮辱性地否定一个人的所有不病态么?与男人认识几天就发生关系是不自爱,却然,在没有认清对方就把全部托付不止不自爱还蠢,她献身的那一刻估计是本着极其伟大的爱意,却没想只是玩弄。这女人确实没啥情商,她粗浅简单的人生阅历敌不过玩弄他的男人十几年的社会经验,这场骗局里她是弱者,在读书上执着的毅力在这份感情里却遭来骂声一片,这种坚持赢不来喝彩。
我们想一想,潘亚楠的献身精神、毅力勇气换种场景,会是担起一个家庭的妻子,一个痴心的爱人,《利川往事》里的女主不也是这样的性子,我们意淫的言情故事,不也是这样的女主。她错在识人不清,因为阅历而导致的失败却要成为人性、性的侮辱,着实有些冤枉了。好的故事里,就算一夜情都会变成好的回忆,坏的故事里,它就是罪恶的。
潘亚楠哭着问唐玉,“你还记得初恋的滋味吗?我现在终于知道了。”赵薇说只有好看的人有青春。社会上却是有唐玉一类活得明白的人,任何时候都能做出恰当、独立的选择,但多的是潘亚楠、许晴这种需要在别人的认可、世俗的爱情中找青春的人。如果没有青涩疯狂的爱,又怎么界定一段精彩的青春,潘亚楠的青春在她快三十的时候才出现,讽刺的是接触到的人已经不青春了,玩弄她的男人已经有了几个女人甚至与那些女人同居,在她还矫情地区别性、爱的时候,性对于那个男人已经像快餐一样不新鲜了。她是弱者,一夜之间失去了爱情、信仰、执着,哦对了还有处女膜。
看了这故事练唏嘘都不曾有,只是觉得因为遇上了垃圾,潘妹纸那些信仰、爱情之类的幼稚也可以收一收扔垃圾堆了。十几二十年的埋首故纸堆,一架大大的眼镜,职业装遮不起来的自卑,一张单薄的文凭,潘亚楠这样的形象片面得叫人憎恶,可是她的路又是多少人的翻版。
我在想,如果故事是这样的:一个男生在若干年苦读,生活单纯得似一张白纸,毕业之后又遭逢事业失意,但就在这时一个漂亮姑娘扔来橄榄枝,两人春风一度后男人发现钱包被掏空了。我们是会骂他混蛋呢还是会到一声:恭喜仁兄,破处了,可喜可贺!是的,潘亚楠,可喜可贺。
少年时女人珍惜自己、珍惜爱情是因为梦想里的翩翩公子如此美好,使得与他有关的爱与性都十分神圣,长大后遇见某人,在某些时刻觉得那个梦想中的人似乎就是眼前人了,但罪恶的人性可不是善意的意淫,如果你曾认为红楼里说着大马猴的薛蟠是个王八蛋,很抱歉地告诉你每个男人在某些时候都会变成薛蟠,你关于爱情的梦想只是一厢情愿。如果你有识人的本事又或者足够好命遇到了高级薛蟠那就到一声阿弥陀佛好好过日子。如果命不好又太蠢,那也没什么,你的性与爱已经与梦想中的翩翩公子无关,而是和眼前这个低价薛蟠的交手,没什么值得珍念。你不能别人打了你一巴掌你再给自己一巴掌。弱者更遭欺凌,强者倍受宽恕,这样的逻辑是处女膜的马太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