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游时,背包里肯定有它。路线越长,它在脸上呆的时间越多。
坐船,船一晃,就戴上它,不是防晕眩,是扭开休眠开关。
深蓝(很远很远才能看到)的大海里,摇曳着一只玫红色眼罩,她睡着了。
凌晨清冷的机场椅子上,眼睛因看《巨流河》而红肿。一时难以入睡,蒙上玄黑眼罩。
眼罩是双面的,一面黑墨似苦井,一面玫红如艳桃,随心情,变化风格。
这时想起我的大学心理学老师,一黑一红两只包,就是他的心情logo。在这方面,也许我有师承。
眼罩两面都是真丝的,真有点朱自清写过的那句“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
大概3年前,松紧和眼罩之间脱线了,笨拙的针脚,缝实了它们,但也失去了大小可调的功能。好在仍然可以用。
旅行途中,最合意的是在火车卧铺上,白日荡漾,你却想睡,于是,闭目养神,我自离去。
少年时出行,喜欢把世界放在嘴上,跟着火车一起跑。后来,喜欢静静歇坐。耳机、眼罩,造出一个众声不好意思打扰的世界。
“我表面上是迪亚哥,假装胆小害怕。但是在深夜里,我化妆出发,举起锋利的剑来主持正义。要问我是谁?佐罗!”(1981年美国动画片《佐罗》的开场白。)
老师写在黑板上的字迹,模仿过。喜欢作家的句子,模仿过。小时候喜欢的动画片偶像的打扮,还在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