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2月28日,是疫情后我正式复工第一周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因为疫情原因工作暂停了将近一个半月,对财务来说,月结、结算、报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雷打不动的,所以本周有些忙碌,却也井然有序。2月就要结束了,全国大概有超过一半的人整个2月是在家里度过的,面对这样特别的一个开年,我和好友相约写下本年的第二篇约文《疫情下的我们》,于是有了这篇文,也有了这次难得的回顾机会,记录一下2020年疫情下的我。
1月19日,我和山药菇娘带着草莓熊去深圳博物馆看《从地中海到中国》的古代艺术珍品展,去喝了那一段时间很喜欢的蔻茶,那天是我旧年在深圳的最后一天,我有一个自己每一年的结束时间,就是我离开深圳回家的那天。我和山药菇娘相约年后第一站蔻茶,再去更多美好的地方。那时疫情已悄然发生,而我们相距甚远不知悲欢,直至今日我们未曾再相约蔻茶,亦未去到工作外的别处。
1月20日,我坐上返程的高铁,深圳北站人来人往,高铁车厢里人头攒动,我在疾驰的列车中感叹着又一年的匆匆结束,不变的是春运的人,不变的是春节的心。
1月21日,昆明的天气温柔而灿烂,阳光暖暖的,风轻轻的。我和好友计划着我们即将到来的轿子雪山出行,行程几天、什么样的路线,我考虑着初七又要离家不想有太多的时间花在路上,想要更多的时间陪家人。
1月22日,我去医院看望外婆,回另一边看望爷爷奶奶。时间这双无形的手终究拉开了我和长辈间的距离,年迈和苍老一度让我觉得惊惶。
1月23日,家里人一起去了昆明会展中心年货街,国民的消费力在这里彰显,仿佛要把一年的东西都买齐。好友和我说,我们行程去岱海,我说好。
1月24日(除夕),我和爸爸外出买口罩,去了七八家店凑了30多个五颜六色的口罩。身边的话题除了春节、春晚,讨论的都是肺炎、武汉、传播、蝙蝠、钟南山、口罩……开始时我未在意,不曾想蝴蝶效应的每一次振翅与我们每个人息息相关。除夕夜,武汉封城。
1月25日(初一),我第一次带上口罩外出,昆明城降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温度很低天气很冷。我和好友的行程取消。
1月26日(初二),早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关注疫情通报,然后躲在家里吃吃吃。一家三口围坐聊了很久很久,聊人世、聊家事、聊是非,那一晚竟然聊到半夜三点。
1月27日(初三),醒来后的新闻都是爆炸式的消息,因为天气寒冷,因为不能出门,继续躺在床上,不是睡觉,就是躺着。最让我无奈的是,爸妈的和平连年初三都没坚持过去,开始陷入鸡毛蒜皮的争执。一味的埋怨能解决问题吗?不能。争执只剩攻击对方,每一句话都伤人!武汉的新闻开始上演魔幻报道,魔幻一般的剧情。
1月28日,我和妈妈去了翠湖,一路走去空城一般的沉寂,时间仿佛停滞,而我只是降落在遗忘的古城,脑海里还是那些阳光明媚的景致。今年回昆明第一次去看了海鸥,无人去投食的海鸥很饿,有些心疼。
1月30日,借着上街买菜的借口出去喘口气(爸爸是不让我出门的),爸爸开始在家锻炼。
1月31日,公司发出延期复工的通知,我退了回程的票,未定返程。
2月1日,爸爸去抢购双黄连,他张扬地讲述着他去了多少地方都没有买到的时候,我很烦躁,不能理解无法赞同,这是两代人的鸿沟。买的不是双黄连,是安全感,有句话说,买双黄连的人和十三年前买板蓝根的是同一波人。我想人类发展总是在进步的吧。
2020年02月02日20点20分,我留下了一家三口的合照,爱你爱你。
2月3日,我和妈妈争执,为了哄她,我让她陪我去大观河,于是疫情之下我们又去看了海鸥。
2月4日,立春。我坐在阳台晒着今年春日难得的阳光。
2月5日,爸爸陪我去找一家开门的银行办业务,听他讲了一些我小时候的故事。
2月6日,我和好友见面,一年一会,短暂的相聚时光,只想说不要辜负流年。银酱送我的口罩在那时格外珍贵,后来医药口罩留给爸爸妈妈,自己带走了N90。
2月8日,一家人包饺子。
2月9日,我和爸爸发生激烈的争吵,他作为父亲的关心和疫情之下过度的担心没有给我正面的影响,我带着强烈的委屈高铁返程。我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可是之后的日子依然会想起,我对争吵怀抱着恐惧,争吵很伤人。
2月10日,开始在家远程办公,公寓里办理了出入证,每天限制出入一次。
2月17日,回深圳后第一次外出,地铁里人很少。自己静静待着的日子,我看到了岁月静好的样子。
2月24日,正式返回办公室办公,口罩一带就是一整天,食堂不能堂食,盒饭由餐厅师傅送到办公室。
2月28日,新年的第一周工作日结束了。讨厌的人一如往常,正如喜欢的人未曾改变。
疫情下的我,懂得尊重科学与知识;明白万事纷争不敌生命与健康;看到有人逆行而上,英雄都是一个个平凡的人;我知道生活是自己过出来的;我希望那些妖怪一般的病毒细菌和人事只是为了让生活变得火热,莫辜负拼命与牺牲,为“值得”两个字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