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发自简书App
作者：王在
某校财经紊乱，民怨沸腾。于是校长就亲临指挥组织了一个查帐小组。小组成员：老会计王一虎，老教师李平山，青年教师李小刚。
寒风从门缝挤进来，打在他们身上，浸入骨髓。他们一张一张地清点发票和帐目。渐渐地他们都糊涂了，一年接待费达几万元。李平山把一个一个数字抄在小本本上，把消费的金额和次数向大家公布。可有几张发票数额大，日期模糊，问老会计王一虎，他摇头，问校长，他也想不起来了。于是几个人讨论：怎么办？李平山说记录下来向群众公布。老会计说：一个单位一年吃喝几万元，正常得很。有好些单位有几十万的招待费，还写白条呢？校长：上头来人，也没办法。
寒风索索，老会计王一虎脚打颤颤，他站起朝门外走，佯装活动活动。李小刚见老会计走了，想，这帐与校长有关，自己还嫩得很，能自作主张？于是借解手也走了。
李平山一个人坐在那里守望着一堆发票和几个计算器。他望着等着，那几个人还没有来，风呼啦呼啦地打在门上，从门缝钻进来，又打在他的脸上，冷得发疼。
钟声响了，他仍一个人望着那堆发票，他坐不住了，拽起那堆发票就往现任会计那里送。那里，老会计，李小刚，校长他们正在现任会计处渴酒。他们忙说：老革命，来来，喝两杯退退寒。李平山忍着坐了，喝了一杯，很尴尬，他们在笑，他一点儿也笑不起来。
1991 .5.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