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过会疼你,就不会不疼你,
相信我啊,疼你是我永远的责任”
从小到大,他都记不清自己对她说过多少次这一句话,就像每天见面的打招呼的“你好”,
那么自然那么熟悉,却是这句话伴她成长,给了她无限的关怀和莫大的力量。
原义的话伴随着轩然度过春夏秋冬,伴随着她走过东南西北,伴随着她笑看悲欢离合。
就是那么简单而温暖的一句话。
“疼你是我的责任”轻轻地吹过汪洋大海,越过高山冰凌,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很轻很响亮,安慰着她小小年纪里大大地任性,擦干她轻易而奢侈的泪水,抚平她大大小小的伤口。
从她开始有记忆的那刻起,她的世界每个角落都有他的身影。
关于他所有的记忆永远都可以那么清晰,更难忘的是那句熟悉到可以倒背的话。
而事实是他确实是一个好哥哥,他做到全部疼她的责任,他疼她,鼓励她,爱护她。
轩然也完全信任他。
小时候,妈妈工作忙,原义担起接送轩然放学上学的职责。原义比轩然大2岁,却比她成熟懂事很多,每天带她上学放学。
或许原义有职责去比轩然成熟,懂事。
或许轩然有条件在原义面前幼稚。
“哥哥,我好累啊,你帮我拿书包行吗?”
“哦,拿来,要不要歇歇,我请你吃雪糕”
“恩,我要巧克力味的。”轩然笑得眼睛都眯起来。
在放学回家的途中,总有无数次的休息的时间,原义都会为了哄她开心,陪她吃雪糕,直到后来轩然总说自己太胖了是吃了太多雪糕。在冰室里,原义喝饮料,看着轩然吃得满嘴都是雪糕。
其实他们回家的路不远,只是原义有时候会带轩然走不同的路,绕了几圈才回到家,
虽然远了点,但是原义希望轩然认识多点路。走不同的路,看不同的风景。
而轩然偶尔会撒娇,原义永远都是顺着她。雨天里,九岁的小男孩背着七岁的小女孩走过曲折的泥石小路,小男孩手中的伞撑起晴朗的天,小男孩的背背着可爱的小女孩。
在许多个周末,小男孩总会带小女孩出去玩,带她去外婆家,带她去亲戚家做客。两个懂事的孩子,走到哪里都很受欢迎。
一步步,一段段,他们相伴着走过童年。
不想长大的一群孩子正慢慢地成长。
逝去的往事留在脑海里,像尘封的相片,偶尔被翻起。
就是不翻起,我也不会忘记。
轩然读初一的时候,原义已是初三的学生轩然读一的时候,原义却是在高考前努力冲刺的学生。不过他们一直都是在相同的中学。虽然不是重点高中,但是他们的成绩都是上重点的分数,之所以选择这个学校是因为离家里近,而且可以同校。
原义的升学成绩都是超过重点学校的录取分数线,轩然只是恰好过了。不过在这个学校,他们两的成绩一直都是全年级数一数二,就像是学校里的传奇。
原义是篮球队队长,轩然是广播站站长。
他们是兄妹,他们都让同学惊讶又羡慕。
夏天的时候,他们中午没有回家,留在饭堂里吃饭。原义总会从高中部的教学楼走向初中部的教学楼。每次都会在楼下的树下等轩然。
轩然的老师偶尔会拖堂,原义也总是耐心地等。
“哥,我终于下课了。”
“丫头,有没有认真听课啊?”
“当然有啦,我从来都是认真听课的好学生,今天的历史课,老师给我们讲了一个有趣的故事,我讲给你听啊。”
轩然总会很有顺序地讲叙故事,有时候甚至讲得比老师还生动有趣,至少原义是这样认为的,虽然许多历史故事原义都听过,但是他永远是轩然忠实的听众。
他依然很认真地听,偶尔发表一下意见或提问一些细节的事情。
中午的广播,每逢轩然主播,原义总是很认真地听,偶尔会参加到节目中。轩然的声音穿过校园的每个角落,穿透夏日的炎热,清亮轻盈,带给听众清爽的听觉。
碰到许多问题,轩然都会跟原义说的,而原义总是有足够的能力去帮助她解决。
当夕阳西下,黄昏就要到来,差不多就过完一个白天了。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照着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多少年来,一高一低没有改变过,改变的是两个人都长高了。
城市的灯光亮起,星星也亮起来。
在城市的某个角落的灯光下有无数孤军奋战的学生,而原义从小就和轩然一齐在灯光下学习,原义成绩好,总是在学习上帮助轩然,尽管他学习很忙,轩然也说自己有能力完成作业,可是原义还是要看看她的作业本,不是信不过,而是彻头彻尾的关心。
你的进步是我最大的喜悦。
就快高考了,高考是一座独木桥,未知的无数危险,却引得莘莘学子义无反顾地向前冲。
高考没有硝烟的战争,却让无数的人疲惫不堪,甚至是许多没有参加高考的人,依然劳累不已。
原义不喜欢高考,可是他还是得走向高考。三年的高中就为了三张白纸,三年青春就为了三天的高考。
时间悄悄,述说了太多太多。
青春匆匆,演绎了太多太多。
“哥,你志愿填好了吗?”
“恩,就广州的。临床医生。”
“呵呵,白衣天使啊,哥哥是天使”轩然骄傲地说,一直以来,她都相信原义会考到理想的学校的。
你是人间的天使。
原义从小就是一个善良,充满爱心的人。他会因为养了很久的金鱼死了而伤心,在路边看见小狗就把自己的早餐送给它,他说他看见小狗饿了。他会把自己积蓄了多年的零用钱全部捐给灾区。
就在高考的前两天,原义发高烧了,到医院打吊针,可是很久都未见烧退的。一天过后,看到原义已瘦了一圈,让人看了多心疼。而原义明明就是很疲倦,而且说话也很没有力气的,妈妈劝他不要参加高考了,可是原义就坚持要去,最后妈妈只好请假陪他去。
最后原义考到了本科分数线,不过离他报考的学校差几分,原义选择复读。
当原义独自坐在阳台上时,望着天空,好像心事重重,轩然知道他有点不开心,是啊,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感到可惜伤心的,轩然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搭着他的肩膀,“哥,不要想太多了”
“没事的,最多是高四学生,而且还可以陪你一年,当你的学长。”说着就露出洁白的牙齿,轩然看到他干净的笑容。
“哥,你真好。”说完头轻轻地靠在原义肩膀上。
一蓝一白的自行车平行地行驶在马路上,总是慢悠悠地向前,再向前,似乎路没有尽头,
“啊,哥,我的车轮胎爆了。”
“不是吧,过来,我载你。”
原义已经习惯这样地宠她了,尽管她有点任性却只是在原义面前才会有的,所以当他朋友说你妹妹还真懂事。
原义总会看他几秒,然后就慢慢地说“是啊,是..挺..懂..事..的。”
心里却在说:如果你是他哥,你就知道。
坐在原义的车子上,总是感觉好舒服,抬头看见蓝蓝的天,还有多多漂浮的白云,轻轻地飞过头顶。
单车飞驰而过,带着我的青春岁月,我的单车岁月有你的一半,吹散在风中,有你的笑声还有你的玩笑话。
吹不散的是我永远的记忆。
吹不淡的是你对我的浓浓情谊。
第二年,原义已优秀的成绩考上了他梦想的大学,远方的学校大门将为追梦的孩子打开,等待他们去开创另一片天空。
九月,将是新的开始,原义人生的一个转弯,转一个弯,不再天天陪在轩然的左右。
送原义去车站的时候,轩然总是走得慢吞吞的,说话也慢吞吞的。
“哥,你到了大学….那里的大学那么大…..但是哥,你不要寂寞啊。”
“你以为你哥像你啊,快走啦,赶时间。”妈妈在前面催着。
“呵呵,你多想念我,我就不会寂寞了、”
一句话让轩然很想掉眼泪,但不敢让原义看到,她快步走到前面,“恩,我会想你的,你也要多想我啊”
车站人来人往,四面八方任意走,离别是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聚。轩然站在那里,久久地看着车子远走,目送原义离开,不停地挥手。
“哥,你要开心啊。”眼泪忍不住地流。
原义到学校后,就打电话回家,一听就知道另一端是轩然,轩然其实一直在电话旁边等着电话,而且边看时间的,看得妈妈也着急。
拿起电话,轩然就不停地说话,累不累啊,怎么那么久才到啊。你吃饭没有……
原义都插不上嘴了,她妈妈在旁边笑着说你哥哥出门我可比你放心的。
这时原义听到妈妈说的话,“就是啊,你以为我是你啊。轩然,我们学校很大很漂亮啊,我现在站在湖边……”
原义边走边向她们描述学校的风景,听得轩然多羡慕多陶醉。
“你也高三了,好好努力,我在广州等你。”
自原义离开后,家里就变得安静多了,应该说是轩然变安静了,许多时候就格外地想念原义。而她每天只能努力地学习,一步步靠近梦想的大门。
终于,轩然也高考毕业了。
原义也完成了一年的学业,放假回到家,带了很多礼物给轩然,说是奖励她考的好成绩的。看到轩然那么开心地拆礼物,原义也很开心。
半年不见,这个小女孩瘦了,也成熟多了。九月份,他们将会在同一个城市,看同一片天空。虽然不同学校,不过也不是很远。
原义带轩然到学校报到,在路上不忘叮嘱她学习,生活方面的一些细节。
“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和妈一样啰嗦啊。”
“是啊,你长大啦,不用我管了。”原义假装生气地说。
“可是,哥,我喜欢听啊。呵呵”还是像以前一样有点调皮。
到了学校帮轩然办好手续,再帮她地点行李,两个人逛了一下校园,原义就回学校了。还没到学校,原义就打电话给原义,轩然此时正和舍友在聊天,毕竟是第一次见面。
“我跟舍友在聊天,我们都是不同地方的,哥,她们说你好帅啊,嘻嘻。”
“你们要好好相处啊。”
原义每天都会打电话给轩然,问她今天怎样啊。轩然总会告诉原义今天很好,军训不是很累。
只有一次,轩然对原义说“哥,我好想家啊。军训好累啊。”低沉的语气。
“小妹,几岁啦你,军训再累也要坚持,不行再请假,这个周末我会去看你的,你要好好努力哦。”
轩然听到原义周末要过来,就很开心了。原义来到时候给轩然买了很多东西,还给她买了个新的MP4,里面已经帮她下载了好多歌曲。
原义知道轩然喜欢听歌,在音乐的世界里让人忘记伤痛,让人忘记忧愁。
原义永远只想轩然开心,不管什么时候。小时候当妈妈带轩然回家时,他小小年纪不懂事,只知道她是爸爸的私生女,其实不是的,轩然是领养的。
这个妹妹给他单身的家庭带来了很多欢乐。他虽然没有爸爸,但他总有轩然陪他玩,童年都过得很开心。
轩然不知道,这个疼她爱她的哥哥其实是没有一点的血缘关系的,这个疼她爱她的妈妈是很偶然看到她后就领养了她。
或许她永远都不知道。
没有人会告诉她,没有人想告诉她。
轩然和原义在同个家庭长大,可是两个人的性格却很不同,原义也太了解轩然了,开朗的轩然自尊心很强,任性的她很会为人着想,而且她和倔强。
只是当原义来找轩然的时候,跟她独处的时间,他总会忘记眼前这个人是他妹妹,心里某种情感在莫名其妙地变化。
让我遇见你,为什么却不能喜欢你。
让我喜欢你,为什么却是我心里不能说的秘密。
原义很无奈,心里一直在警告自己,不可以让那种感情滋长,可是爱一旦发芽,就算雨水都不下也阻止不了它开花。
他只想去忽略,可是闭上眼睛也会看到轩然。
有人说,闭上眼睛,看到的那个人是你最想念的人。
原义闭上眼睛,看不到自己,只看到轩然。
“哥,你过来找我几次,我同学都问我你是不是我男朋友,我还没解释,他们下一句就说你男朋友好帅啊。哎呀,我都哭笑不得。你说我们像吗?
“我们这么像兄妹,都看不出来。” 原义笑着说
“不过哥,你有女朋友没啊。”轩然问。
“我啊,又没人看上我,我又看不上人家,就一个人喽。”
“嘻嘻,不过也好,你如果有女朋友,肯定没有空来看我了,但是你有女朋友要提前告诉我啊。”
提前?至少在大学期间原义不会找女朋友吧。轩然也不知道,大学里有多少人向原义表白过,师妹师姐都有。只是原义全都不在乎。
在电话里,轩然跟原义聊起感情,这是轩然第一次向原义提起过,忽然原义觉得有点心酸,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轩然说起学校有个师兄,长得挺帅的,而且是校园的十大歌手之一,他读轩然很好,轩然也觉得他人还不错。
原义没有说什么。
原义又该说什么呢,他可以说什么?
原义又该做什么,他可以做什么吗?
从小看到大的小女孩,终于长大了。
最后轩然接受那个师兄,当轩然接受他的邀请时,那时他们第一次约会吧,当他约完轩然时,在电话里,轩然却以外地听到这样的对话。
“阿捷,你行啊,当初跟你打赌,还是没有十足信心,今天终于泡到那女的了。”
“就是,哥们你行啊,那女都不知道拒绝了多少人了。”
“呵呵,你们要愿赌服输啊,知道该怎样做吧,等我约会回来在算啊。不过轩然这个女生挺单纯的。”李捷说。
轩然一直都习惯在对方挂对话后,听到几声忙音她才挂对话的,而这次李捷没有及时地挂对话,他也还不了解轩然这个习惯。
只是轩然也来不及听到后面这句话“但是我却真的喜欢上了轩然,很喜欢很喜欢。”
轩然很伤心,李捷竟然是在玩弄她的感情,独自走的时候,眼前浮现了之前的一幕幕,这时让轩然也很怀疑,究竟还有谁可信?
当李捷到达约好的地点时,总等不到轩然,打电话给她也不接,后来李捷有点着急,回到她宿舍找她,也没有找到她。宿舍的人也没有见到她,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李捷也不知道,大家才分头找,当一个舍友打打电话给轩然时,才知道她在学校的咖啡厅了。
找到她的时候,她正靠在她哥哥的肩膀上,原来是轩然打电话给原义,原义立马就赶过来了。
听完轩然的述说,原义也很心痛,见到李捷时,原义站起来,样子很冲动地,一副想打人的样子,轩然拉住他。
看着轩然哭红的眼睛,李捷走过来,不过原义不让他靠近,他站在那里,问“轩然,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直等不到你,又找不到你,我好担心啊。”
“你也会关心我吗?”轩然说。
“我都听到你和你舍友的说话了,还有你们的打赌。”
“什么啊。”
“你打电话给我后,说完话却忘了挂电话,而我是习惯听到对方挂电话我才收线的,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什么都不用解释了。”
“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不用说了,请你以后离轩然远一点。”
说完原义拉着轩然就走,在校道上散步,轩然心情还是很低落。“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感情啊。”说完泪水就不争气地流。轩然捂着脸,蹲下在树下。
原义也跟着蹲下来,抱着轩然的头,什么都没有说,这时他心里也跟着流泪。
“轩然,就算别人骗了你,哥哥永远是你最值得信任的人,哥哥会永远疼你的,不让你受委屈。那样的人就忘了他吧。”
轩然听到这句话时“哥哥会永远疼你的”好像又回到小时候,只要她哭,哥哥都会安慰她的,听了哥哥的话后,她就不哭了,这时她感到感动又大声地哭。她的世界依然是很温暖的。
当回忆逐渐地累积,你的记忆依然是很清晰。
当岁月在前进,我的感情久久都没有改变。
当有一次,妈妈和原义聊天的时候,妈妈问原义找女朋友没有的时候,原义沉默了很久,才说“妈,轩然是你领养的对吧。”
她妈妈忽然也震惊了,你怎么知道啊。
我曾经在你抽屉了看到的,不过轩然不知道。
是啊,那年看到她觉得这个小女孩很可爱,就领养了她,不过现在的轩然是个好女孩,和你相比,虽然有时是淘气了点。我希望轩然永远不知道这个事实,她个性很强的。
恩。我知道了。
或许直到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原义依然会对轩然说“疼你是我的责任。”
或许轩然还是会和亲切地喊原义一声哥哥,只是谁都不知道原义的感受。
妹妹,疼你是我永远的责任,我永远只希望你开心幸福。
你永远是我最疼爱的妹妹。
我永远是疼你的哥哥。
(以前写的小说,不知道现在看会不会觉得老套,如果喜欢就点赞,THAN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