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决定人的命运呢?
这是一个无解的因式分解吧?人的性格、人的原生家庭、人的忍耐力,把每样都拿来分析、折解,似乎每样都决定了你的命,但似乎都又不是如此。
我母亲的死亡告别,是2012年前的事,站在2018年的今天,将目光放回到一路过来的这段日子,有种循着母亲临终指引而来,远离故土,定居在离故乡几百公里以外的古城。在处理这些举家搬迁,定居故士以外的陌生城市的所有决定,都是顺理而成、顺势而定,没有因为母亲的死亡告别而刻意为之。当我日常的生活也在几百公里外的凤凰别苑那26楼电梯高楼里时,那种由母亲死亡告别梦牵引而来的感念,象预言被实现后的真实,确有其事!
我常思此事也百思不得其解。也因此而倍感命定之力。
今晚,命定之数从梦景而来,死神逼近的感念,又再次清晰明白地出现在梦中。
这是个梦吗?
我问?
我一直认为我是个勇者,命中注定该死的时候就该死。幻想着在死神到来之时,我可以平静的接受,可以安祥地等待,甚至在接到死神通知书时,我还可以用生命的最后时间,去游历、去观望、去欣赏,再去去西藏,去听听雅努藏布江的波涛,去看下敦煌的壁画、敦煌的墓高窟。
好球的扯淡。
一个梦、一个被鬼魂擒摄住了魂魄的梦。轻而易举地将那些淡定、安祥、平静击破。淡定、安祥、平静仅是社会生活的镜片,当生命受到袭迫、身体遭受着撕裂般痛苦折磨时,还不如一片鸦片、一针吗啡。
我居然没法不纠结在这个梦里:这就是个梦吗。它确实是个梦,即便是场景再清淅、鬼魂再阴森,终究它还是个梦。但夜的黑还没散去,黑的幽灵还在那里狂欢。面对黒暗、面对幽灵,我没法放下不去纠结、不去思考。
我辗转反侧,起床的闹铃响了。该起床准备去上班了。
今天早上,我没能起床。
我的脑中在胶集着昨夜的梦,从梦里的情景看过来,从梦里的预见度看过去,从千年盛流于世的周公解梦里来破译。
太阳已从左边晒过了全身。但,这个梦关乎到我“生”、关乎到我的“死”。不是个小事。照这样的推论,把它作为生死大事,有点荒谬,而且起因就因为一个梦,似乎又有点小题大作。
但,梦景的真切,而过去好多好多的有点荒谬的事,总是在这种荒谬的情况下而被定实。
我决定跟老公耀辉讨论这事。
我翻身起床,将实木衣架板上薄细花棉睡衣披上,穿上宗色皮拖,向卧室外厨房走去。
“耀辉,你干啥?”
“我做了点粥,吃点去上班吧”。耀辉在厨房那头回话。
“我告诉你一个怪事,我昨晚梦见鬼魂,而且我的魂魄被鬼魂给擒获住了。”
耀辉哼哈了一下,你还真会做怪梦。
“你别打哈哈,真的,跟老妈的死亡告别一样,清清禁禁,很真。”
耀辉慎了下,有种担心,那就去做个检查。
耀辉说出这个决定时,语气早也没有那种可有,也可没有的不正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