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和嘉莉
老徐,我们喊她“黑妹”。为嘛?长得黑呗,戴一副黑色边框眼镜,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洁白的牙齿。
说到老徐,从好友嘉莉口中得知,上大学后,老徐除她之外,几乎与高中同学断了联系,包括W、D、J,那些我以为跟她关系还算不错的铁友。
近三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闲着无聊,便在脑海里倒腾大学之后的她“会有什么改变”。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笑自己,算了算了,那个老徐准还在。不说其他人,但跟老徐,绝不必担忧三年未见落下的尴尬。
途中,老徐打了好几个电话反复问我们到哪了?快到了没?电话那头的她兴奋激动,显然是对我们的到来满怀期待。一听声音语气就知道是三年前的老徐,有话直说,从不扭捏作态,是个纯正爽快的南方女汉,对认定的好友热情尽心、绝不怠慢。
嘉莉跟老徐说我爱吃糯玉米,想吃两大根。她特地跑去餐饮街帮我看了,不好意思地说:“糯玉米现在没有,我请你吃烤红薯行不行?”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全程二十来站,总算到了。一下车四处张望,我问“老徐呢?”然后嘉利指向一边正在奔跑的黑乎乎的身影说:“诺,那个!”哈哈,正是黑妹老徐,这拉风的登场非她莫属。
一碰面三个人立马扯开嗓门闲谈大笑。正值饭点,她说跑了几家都没见着玉米,提议去**手工面店,生意不错,和同学常去吃。我问为什么不吃饭,她说嘉莉胃不好,吃不了饭,面养胃。她带我们去口中的垃圾街,跟我想象中的有些出路,不是层次不齐的小摊小贩而是被整齐规划的正经门店。所谓的垃圾街不复存在,变了味道,涨了价。
正如老徐所说,面店座无虚席,我们碰巧遇上刚吃完收拾的桌子,坐下当儿不忘庆幸一句“运气好”。我照常点了西红柿鸡蛋面,老徐要了西红柿鸡蛋面疙瘩,嘉莉是特色牛肉面。先不说味道,配菜面量倒实在,青菜、豆腐干、西红柿块、香菇、鸡蛋,超出了常理中的西红柿鸡蛋面。
在吃饭的当儿我问起她跟高中同学“失联”的事儿。因为在印象中,高中的老徐人缘不错,像D、W、G、P等,男女通吃。
她也不避讳,跟我一五一十地说了这茬。高考完的暑假,D一行人结伴游玩云南。老徐说提前跟D打了招呼,如果有什么旅游计划记得喊她一起。结果D在票买好后临走的前两天才问老徐是否要同去,并且说火车票紧张估计已经买不到。她说诶,算了吧,都是做做样子的客套话。而嘉莉的附加说明更是让老徐凉了一截:“D他们本来就不打算再叫上其他人的。”
说起云南之行,老徐和嘉莉不知道的是这个旅行计划是我提出来的。那时D她说,高考结束搞个毕业旅行吧。我说那就去云南喽,本来随口一说,结果就这么敲定了。高考结束,D拉上三五个好友,三番五次地打电话问我去不去。我则因种种原因,最终犹豫不定选择退出。我知道这件事并不如嘉莉所说。只是,都是过去的事,关系远了就远了。
听着老徐讲述,些许无奈,表明上大大咧咧的她实则细腻敏感,特别是在对待朋友这方面,别人觉得不必告知的事,在她眼里就是大事,需要参与其中以表明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关于她和W,却是挽回不了的遗憾。周边人都知道w对老徐有意思,其实W该做的都做了,可就是少了那句最为简单重要的告白。于是两人保持的那种甚过朋友差成恋人的关系迟迟没有突破。大一大二,w时常给老徐打电话,寄过几次零食,假期还约老徐吃过饭,老徐也没推脱,w做什么就应什么,煲电话粥,一起吃饭,有困难就找w,自然而来然。结果,最终还是没有结果。w有了女朋友,老徐难过了,周边的人也唏嘘不已。老徐说,没缘分呗。
吃完饭后去老徐宿舍,一进门生活气息扑面而来,林林种种,桌子橱柜,摆满各种锅碗瓢盆。宿舍不大,充实感爆棚。老徐说,她跟现在的几位室友处得不错。对呀,她那种大大咧咧,不随波逐流,没有心眼的性子谁不喜欢呢!失去高中朋友,交了新朋友,好在不那么孤单的三年。
路上总能碰见黑人留学生,老徐并不待见他们,三年下来对他们的评价就是粗鲁、素质低,喜欢用微信的摇一摇撩妹子。我用“黑人”一词指代他们时,她赶紧阻止我“不要乱喊,他们听得懂中文哦。”
回校后应老徐要求,在朋友圈插播两张姿态撩人的合照。老徐嘴里说很OK 的pose,我看了想瞬间跪倒。老徐说下次再来再来,一定啊,我说考虑考虑;老徐说下次来我给你备上十根糯玉米,还有正宗的农家西红柿,我说好,成交。
我和嘉莉
小和山之旅,短暂的相会,重拾的旧友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