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Avril出了新专辑的时候,王三的耳机丢了,正像是王三此刻生活工作的一个缩影。最近,王三很是怀旧,老是想起初中一次班主任让每个人解释自己名字的含义时,大家对王三名字的看法,就像王三的爸在他出生时说的那样,一波三折!
带着情绪来到重庆后,能吃到盼望很久的火锅并没有带给王三任何波动,毕竟上周刚刚在苏州拙政园和木木一起吃了串串。绕着山城来到目的地,一路的风景并未驱走接连飞行和坐车的疲乏。在完成所有的规定动作之后,晚饭时,项目上一位领导的一番抱怨,把王三暂时从情绪的漩涡中拉了回来,为什么说暂时,真正让王三走出来,是与小辛再见,这是后话。当时的暂时,不仅仅是由于,每个人都有“烂人烂事”之类的烦恼,但绝不能忽略看到那样身份的人都有困惑带来的心理平衡。
重庆没有下雨。
在成都都收拾妥当之后,时间来到下午两点,离吃饭还有段时间,在房间里,心神不宁。其实,在知道要来成都之后,就在心里犹豫,要不要去找小辛,这个心神不宁跟着王三一路。
或许真的是时间充裕的原因,王三还是试探性的给小辛发了个信息,没想到他秒回,并开始一连串的追问,来成都了?现在在哪?发个位置……王三有些感动,之前心中的顾虑一扫而光。
跟着他发的定位,王三坐着地铁去找他,十公里的路程,半个小时就到了,王三觉得这半个小时过的有点快,像十分钟,而这半个小时承载着九年的距离,那年王三没有在成都见证德国队夺冠。
跟着导航来到小辛工作的地方的时候,王三径直往里走,就像他所在的单位,有不同的地方是,保安有点儿多。还算见过世面的王三,看都不看,只是用余光扫到保安,直接往电梯走去。但是来到八楼之后,还是被挡住了,必经之路的门口还坐着两个,王三没有硬闯。还好没走硬闯,后来听小辛说他就进不去因为门是关着的,必须小辛来接他。还是见过的世面让王三在和保安的对话中,不失冷峻的完成他的论述。保安在听到王三说出小辛的名字后,进去确认小辛在不在。隔着不算长的走廊,小辛还算熟悉的模样映入眼帘。没有感动、激动等应该有的情绪,毕竟,已经太久没见没联系,而外部环境翻天覆地。
来到只有小辛一人的办公室之后,他已准备好茶。王三摸了一下,时间刚刚好。小辛的穿衣风格——牛仔裤,休闲外套,酒红色休闲皮鞋——变化不大,不但有些意外,政府部门嘛!头发花白,没有再染,王三记得上大学时,小辛还是很注意个人影响的,虽然现在社会上流行他这样的,包括特意蓄起的胡子。
王三来到小辛的办公室后,心情不能平静——九年前成都一别之后,再发生的事,王三有点儿不能释怀,当然是由于王三的所作所为——脑中的思绪更是乱做一团麻,说的问的回答的,毫无逻辑可言。唯一能说清楚的,就是晚饭,想吃正宗的火锅。
“哎呀!你早说撒!”小辛边说,边抄起手机,翻通讯录找人,“成都这里吃火锅很火爆的,都要排队!”,他看看表,“现在都快四点了,要赶紧定位置了,估计现在就迟了。”他找找人打听,哪些火锅好吃,再挑选位置,最终确定,园里火锅,排队小锅第20位。王三很是诧异!
一直到五点小辛下班,他们两个努力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来让彼此迅速知道对方这九年的经历。主客有别,小辛比过去,畅谈。而,类似久别好友重逢、学生时代的谈话氛围,让王三在放下戒备略感欣喜的同时,也有点儿恍惚。这应该是两个步入中年男人的样子嘛!
工作、生娃、买房、学习……
谈话期间,小辛多次提出要出去走走,毕竟他工作的地方是成都的一个商圈,紧挨着成都市政府。王三知道,小辛是怕他无聊。可是,一个半小时后聊天之后,他们回到了熟悉的氛围和关系之中。
到了下班之后,王三还想坐会儿。毕竟,两个男人逛街还是太怪了。小辛说,他无所谓,但是,保安想早点下班。出来后,时间还早,小辛就带着王三出去走走。看着路边,特意载种的、正在盛开的各色花,王三想起那年在小辛宿舍边上的花,是自由的,心甘情愿的盛开的。
两个人,游走完两个商场后,王三实在是不想再逛了,就提出直接去吃火锅的地方,尽管时间尚早。小辛也感到了无聊,就同意了。在去取电动车时,是另一个政府部门的地方,小辛亮出通行证后,王三毫无表情也不做停顿跟着小辛进去。
小辛骑着电车,穿行于各种豪车之间,十分钟之后来到了园里火锅所在的商厦。由于,小辛也是第一次来,恰巧它的位置也很特别,兜来兜去,在很多人异样的多次目送中,找了快一个小时。当然,王三是觉得无所谓的——很是有学生时代的感觉。
唯一觉得忐忑的就是,他们现在的年龄与现在做出来的一些事儿是否得体。
火锅不错,等待的时间还算值得。小辛还是很畅谈,信息量也越来越大!王三明白,小辛头发不染也罢!
小辛迸发的热情和他们两个的所作所为,让王三恍若隔世,身处成都的繁华区,王三努力忘记一切,然而人生第一次见到的GTR还是无情的把王三拉回了现实。另王三欣慰的是,在他身边,生活并未在小辛身上留下太多痕迹——王三明明应该高兴的,却不知是否该替他高兴!
这顿饭,花了小辛整整三百;第二天离开成都时,王三丢了耳机。
成都下雨了。
来到乐山之后,王三还沉浸在“因果循环”之中,直到跟小七聊完天之后。
见到离别半年的小七,王三还没有走出“听小辛畅谈”的情绪中,还在跟着那个感觉来对待小七。直到晚上,一厢情愿拉着小七出来遛弯儿聊天,回到酒店后,王三才觉察出不妥来——王三连小七的手机号都没有,所有的接触认识,仅限于那次培训。王三的所作所为,超过了界限,王三的和礼节性的!压马路的过程中,雨没停,不过不像上海的春雨那般浪费,不要钱。难得的是,小七很是朝气蓬勃!
乐山也下雨了,有些阴冷。
跋涉到都江堰之后,没有找到关于“都江堰”的种种迹象,王三有点儿失落!
都江堰也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蒙蒙的春雨,夹杂着倒春寒,让穿了所带衣服的最厚的还是感觉到寒气逼人,特别是在刚刚进入粗劣仿制的海景房——窗外除了近处的几栋建筑就是不算远的被雾笼罩的山,扑面而来的寒气,冷的王三顾不上其他,进来就直接去找空调。
I'm falling...For chan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