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牧原真诚地说，“只要有我在，我保证，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知道！”厉素素淡然地一笑，这一刻，她的眼睛里居然闪烁着泪花，“所以，我才愿意帮你！牧原，我知道你给我起的绰号——催命阎罗，没错，我就是一个催命阎罗，但我不会妄杀无辜，我针对的人，都是虐待孤儿的那些领养人和医护人员，而且没有下死手！即使阎罗王，也只能按照生死簿行事，他们遭受的惩罚都是罪有应得！”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厉素素笑了一下，那笑容很灿烂，甚至有一点洋洋自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和癖好，只要稍加留心，就能观察出的他的心性！掌握了这些，就能模拟出行走路线，判断出他的选择，处处都有陷阱，步步都有杀机！”

“也就是说，你能在他出现的地方，利用一些特殊的布置，安排一些突发事件，置人于死地？”

“是！”厉素素点点头，“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巧合，没有半点痕迹，我称之为自杀习惯！”

牧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一年前，在查遍了厉素素的资料后，就有过这样的推测，不过这个想法太不可思议了，所以就否定了这种臆想。

“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很小的时候，我就能记住看过的一切，而且……特别能记住细节！我没有玩伴，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去推敲这些东西，然后……就慢慢地掌握了！”

“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能轻易地杀死这房子里的所有人？”

“能，而且能做成意外斗殴的假象！”厉素素点点头，“郑步和付伟最容易下手了，然后是小龙虾，其次是尹浩！小魔女最难下手……不过动点心思从丹羽入手的话，能让她贴身的毒物反噬主人！”

牧原越听越心惊，他可不认为厉素素说得是假话。

“不过……对你我没信心！”厉素素说，“我模拟过很多次，却始终没能找到杀死你的办法！你……有时很冲动，有时又很冷静，而且你好像能看到背后的东西！”

“喝茶，喝茶！”牧原想赶快岔开这个话题，别鬼王没做成，却死在这个“催命阎罗”的手里，“听你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多重人格呢！”

“你不是！”厉素素摇摇头，“那个彦歆倒是挺像的，不过多重人格一般只知道自己的存在，而彦歆似乎能够记住很多身份，她看起来年龄很小，却像活了几百年一样，很多历史上的事情都像是亲身经历一样！”

“有这么夸张？”

“不是夸张，当一个人诉说传闻或故事的时候，眼神往往是自然的，但彦歆却不一样，她经常会不自然地流露出一些情绪！而且，你知道她的秘密！”

“我呢？”

“我不知道，也猜不出来！你……好像是两个人，有时候夜里会变，有时候白天也会变，比如今天，你去走廊尽头看那几个孩子的时候，另一个人就出现了，不过……只出现了几秒！”

“好吧！素素，既然你对我说了你的秘密，那我也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但你不要害怕！”

“我不怕，你……身边是不是有一个鬼魂？”

“不是！”牧原摇摇头，“严格地说，我有两个主魂，一个是我，一个是我的哥哥！”

牧原的眼睛一眨，两只黑瞳闪现，黑色的瞳孔慢慢地朝两边翻转，变成了阴阳鱼的形状，厉素素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好奇地看着牧原眉心的地方，那里出现一道若隐若现的金线。

“眼睛正常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我；眼睛为黑色的时候，是我哥哥；当眼睛一白一黑、或者呈现阴阳鱼形状的时候，就是我们两个合体！”

牧原轻轻一笑，一道黑色的影子慢慢地出现在身后，他冲厉素素一笑，就消失了。

厉素素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过了半天才醒过神来。

“你以前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个！”

“是的！我一直在找同类，想从他们身上获取活下去的办法，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

“你会死吗？”厉素素紧张起来。

“理论上讲，是的！”牧原点点头，毫不介意地笑了笑，“不过有了转机，很多人，比如师父、三老，他们想了很多办法，我似乎找到一点思路了！”

“你不会死的！”厉素素坚定地说。

“为什么？”

“不知道！”厉素素摇摇头，语气变得更加坚定了，“你不会死的！”

“素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这里就是你的家，夏夏和灵儿她们就是你的亲人，你要照顾好自己！”

“不会的，不会的！”厉素素摇着头，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傻丫头，我只是假设而已！”牧原揉了揉厉素素的头，这一次她没有躲闪，“来吧，你先看看档案，给我一点建议，至于要不要由你动手，我还得考虑一下！”

牧原这招果然有用，拿到资料后，厉素素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了。她看资料的速度非常快，几乎每一页都是一扫而过，所用时间绝对不超过三秒钟。短短几分钟，就把资料都看完了，这种速度看得牧原直咂舌。

“这些资料不够，因为描述的都是籍贯和案件，只看照片，信息量太少了！我……需要见到他们，观察他们！”

“行，我想想办法！不过你要答应我，只能远距离观察，不能涉险！”牧原想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还有，这件事只能我们两个知道，不能告诉别人！”

“晚了！”

“什么晚了？”

“因为小魔女已经知道了！”厉素素伸手指了下亭子的屋顶，“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早就躲在上面了！还有，其他人也没有睡，他们身上的酒味太重了，喝醉是装的，都在偷偷地看着你呢！”

牧原一下子就傻了，他今天在众人面前都是强装欢笑。回到家思绪还有点乱，根本就没注意这些。

“还挺聪明的嘛！”亭子上垂下一条长鞭，人影一闪，龙灵儿已经翻身进来了，她往牧原身边一坐，大模大样地翘起了二郎腿，“嗯，这茶叶不错，渴死我了！”

“你……都听到了？那……其他人呢？”

“放心啦！那几个家伙刚出房门，就让我用眼神瞪回去了，他们什么都没听到！”龙灵儿老神再在地说，“牧原哥哥，这么好玩的事居然不找我！”

“找你？你这么漂亮，目标比我还大呢！”

“说的也是！”龙灵儿点点头，“可除了我你还能找谁啊，小龙虾？别看那个傻妞儿没脑子，可粉丝更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