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夏天开始回忆并反思(一)

从《这个夏天》开始回忆并反思

         ——兼忆和摇滚乐、青春期有关的城乡结合部生活

一、1997年:《中国火Ⅱ》

我已忘记,在那些执迷于写作的日子里,是否有过关于《这个夏天》的文字。1997年春天,我在莒北县新华书店买过一盘音乐磁带《中国火Ⅱ》,《这个夏天》就是那盘摇滚音乐合集中的一首。距今二十年间,铁风筝乐队的《这个夏天》总会间歇性地不时浮现在我的脑海及舌尖——“这个夏天,我一直在睡觉,头是木的,血液快不流了,我头发长了,盖住了我的眼睛,盖住了我的世界;这个夏天,我失去了我的信心,生活停顿,没有外界的消息,从梦中惊醒,希望再次破灭。噢,我看看天,天上屁都没有!(我想起过去,过去真叫人恶心)我从床上起来,留下一片汗迹!(我想想明天,还是一样浑浊)我病了,我要死了,我老了,我胆小,我难受,我热!噢,这个夏天……酷热燃烧着我,想烧尽我微弱的力量;孤独淹没着我,想淹没我唯一的希望;床在不断下陷,想吞食我美丽的梦想……我不会死在,我不会死在这个夏天!爱情捉弄着我,想改变我头脑里的准则;干渴折磨着我,想渴死我纯洁的欲望;时间漫长度过,在冲击我幼小的意志……我不会死在,我不会死在,这个,这个,这个夏天!滚吧!”

和《这个夏天》一样,地下婴儿乐队的《都一样》,其高潮处的咏叹也不时反复浮现于脑海和舌尖:“都是一个样,都是一个样,都是一个样,都是一个样”——人和人活得不一样但生死都是一个样,何不选择一种愉快生活的方式呢?!如果不是因为突然想起《这个夏天》,并去网络搜索相关信息,我已忘记它们竟然都是出自同一盘音乐磁带——“我竭力掩饰着内部的空虚,勉强支撑着疲劳的身体,跟着外边变幻的世界,去做顽强的争斗。看着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听着从来没有听到的声音,想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然后再看看我们自己。都是一个样,都是一个样,都是一个样,都是一个样……”

图片发自简书App

在《中国火Ⅱ》之后,我在莒北县新华书店的音像柜台还买过张楚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窦唯的《黑梦》、何勇的专辑《垃圾场》、郑钧的《赤裸裸》以及红星音乐合作社出品的《红星一号》和《红星二号》,从书店回家的路上,随身听别在腰上,耳机塞进耳朵,外套从不会规矩穿着,向来喜欢在路沿石上晃晃悠悠地走过,在路边的报刊亭买当月的《我爱摇滚乐》、《诗神》、《人像摄影》、《博览天下》、《小说选刊》和《文友》。后来,解放路开了一家“陋室书店”,我曾在那里买过一本张新颖的文学评论集《夜里生长的文字》,如今留存在滨海的书房里。1998年4月,在去东北前夕,我还在陋室书店买过一本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托人在我离开莒北县的第二天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了一个女同学。张楚、许巍、郑钧的名字以及他们的歌曲,譬如《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蚂蚁蚂蚁蚂蚁》、《爱情》《上苍保佑吃完了饭的人民》、《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两天》、《我的秋天》等,后来曾多次出现在青年时代的各种文字里。甚至,青年时代的写作皆是借“蚂蚁”作为笔名——同时立志做一只蚂蚁,默默爬行在人类脚下和阴暗的洞穴里,但拥有着与其体型相比却出人意料的力量。

图片发自简书App


2017年4月14日,星期五的晚上,我再次莫名吟唱起《这个夏天》的句子——“这个夏天,我一直都在睡觉,头是木的,血液快不流了……”然后通过虾米音乐软件搜索到《中国火Ⅱ》音乐合辑中的所有歌曲,依次听了一遍又一遍,竟然彻夜未眠。我发现,以往当我吟唱起《这个夏天》时,其实一直忽略了其中的另外一个句子——“我不会死在,我不会死在,我不会死在这个夏天!”而当年及至之前,我也从未推敲过这个句子在整首歌曲里的意义——如今,我却觉得这个句子才是《这个夏天》的点睛之笔!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我开车去单位加班,破例用《中国火Ⅱ》代替了以往上班途中一直播放的佛乐,几次禁不住跟着鼓点摇摆起身体,或许是彻夜未眠造成精神不济,几次险些和身边的车辆发生摩擦,后来我还是重新开始播放佛乐——每当我播放着佛乐开车走过城市街道甚至高速公路时,恍惚中觉得祈祷和祝福不仅仅笼罩了自己,而且传播到了自己所经过的每一寸土地和每一个人——愿世界和平,希望每一个善良的人都能获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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