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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的一个晚上,晨晨问我:
“妈妈,你会变老吗?”
“妈妈当然会老啊”孩子有时候的奇葩问题也需要耐心去回答。
“我不想让你老!人老了,人就死了。”
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要把电视机打个洞,把那个能把人变年轻的机器拿到咱们家来,然后让奶奶再把电视机缝上”。
微笑着看着孩子,他继续说:“我要把妈妈变年轻,妈妈就不会死了。我还要把那个机器拿到爷爷奶奶家,让爷爷奶奶也变年轻”。
好可爱的一个想法,动画片里的时空机器让孩子以为是真实的存在,却让我陷入沉思。
孩子最近频繁提到死亡,他开始对死亡有了些微的恐惧。他可能还不太知道死亡真正意味着什么,但是他一定知道这是个不太好的事,他害怕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会死去。孩子内心对最重要的人,会有这样的惧怕。
作为大人来说,我们也同样忌讳。谁都想要长命百岁,谁也不愿意直面死亡。但是孩子提出了这个话题,我们又不得不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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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晨在2岁多的时候读小兔杰瑞系列绘本,其中有一本叫做《姥姥去了遥远的地方》。姥姥非常慈爱,为杰瑞变出棒棒糖、为看鸟儿的杰瑞扶梯子,给杰瑞准备美味的食物等……因为这份浓浓的关爱,姥姥的逝去让小兔杰瑞陷入深切思念之中。爸爸妈妈告诉杰瑞,姥姥去了遥远的地方。
这是孩子的生命中第一次接触死亡的概念,当时读完绘本只记得晨晨问,姥姥去了哪里?我告诉他,杰瑞的姥姥睡着了,再也回不来了。也许是年纪小,孩子再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爹说我怎么买了这么沉重的故事书。
去年有一次晨晨睡在奶奶家,睡觉前奶奶给讲了一个故事。关灯以后,奶奶一摸孩子满脸的泪水。问孩子怎么了,晨晨哭着说我不想让你死。搞的奶奶也挺伤心,祖孙俩抱在一起哭。
具体讲的什么故事不太记得了,听晨晨奶奶讲起这件事的时候,内心不禁唏嘘。去年晨晨3岁多,对死亡已有了初步的概念,他已大概知道,死亡就是人离开了,再也回不来了。
现在的孩子看动画片会有一些提到死亡的片段,在跟其他小朋友交流的时候,他就有了自己的想法,这是父母在孩子面前没办法去逃避的东西。尽管很沉重,为了帮助孩子树立正确的死亡观念,我还是愿意写下文章来和更多妈妈一起讨论。
3
我是一个特别胆小的人,说到死亡我内心也是逃避的,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如果孩子不提提起,我可能永远都不愿意去正视。一直认为,这离我和身边的人,还非常非常遥远。
我小时候第一次面对死亡的情景,大概是在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妈妈的一个婶婶去世,从辈分上来说我也应该叫奶奶的。在床上瘫痪了很多年,有一天晚上突然就去世了。
那是一个冬天,好像还下着雪。奶奶带我去参加葬礼,记忆中很多人戴着白帽子,各种哭声,也有人隐忍着不哭,真个氛围是很悲寂的。
奶奶和其他几个辈分高的老人给亡人清洗身体的时候,我还占在门边看。老妈说她都不敢过去看,我胆子还挺大。其实那时候是傻乎乎一点概念都没有。后来再大一点想起这件事,才有了模模糊糊的认知。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面对死亡,第一次参加葬礼,在懵懵懂懂中度过。
再后来上初中时,我的爷爷奶奶相继去世。爷爷是我爸爸的父亲,奶奶是妈妈的母亲。那时候我因为上学,又或者是因为去世的太突然,我都没有回去。回族的葬礼特别简单,人不在了就要立即入土为安。长大后常年没有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生活,当时也没有太多悲伤的感情在里面,只知道是爷爷奶奶都不在了。
可能是年代太久远,也可能是那个时候只顾着学习,我不太记得老爸老妈当时悲伤的心情是什么样。经过这两件事情以后,死亡就离我很遥远很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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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很多父母,都被孩子问到过关于死亡的问题。那么你们是如何回答的呢?
在写这篇文章之前,我在网上查了一下,其他爸爸妈妈的应对方法。
有的父母非常理性,他深知你不面对它不代表它就不存在。会告诉孩子死亡虽然痛苦,但是我们都得勇敢的去面对,生活还要继续。爸爸妈妈以后虽然不在了,还是会有很多人来关心你,爱你。你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生命循环往复。
还有的父母非常智慧,有葬礼发生带着孩子一起去经历和感受悲伤的氛围,虽然痛苦却锻炼了孩子坚强的内心。告诉孩子,身体消失但爱没走远。
国外在教会孩子面对死亡这件事上,理性中又透着残酷。
美国的一些小学校里开设了死亡课”,请专门的殡葬行业人员或护士走进课堂,跟孩子们讨论人死时会发生什么事,并且通过演剧的方式模拟亲人离去时的情景,体验突然成为孤儿的凄凉感觉,或者设计模拟的“向亲人遗体告别”仪式等。
英国的健康教育课程中,也包括了“死亡和悲哀”等学习项目,为年龄低至 11岁的儿童开设内容与死亡有关的课程。帮助孩子们“体验同遭遇损失和生活方式突变有关联的复杂心情”,并且学会在各种“非常情况下把握住对情绪的控制力度”。
中国还具体还没有这方面的教育,这个问题还是要由父母教会孩子正确的去认知。我们小时候面对死亡的疑惑没有人来教,长大后很多东西自然而然就懂了。现在的孩子很聪明,也比较敏感,我认为积极的和孩子沟通这个问题,会更有利于孩子的身心健康。
以后晨晨再问到关于死亡的问题时,我想我会更加勇敢,也更加理性的教会他直面死亡。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会死的,死并不可怕,我们在这人世间共同走过一段旅程,感受了彼此的喜怒哀乐,参与了彼此生命的成长,这就是最幸福的。生命还会有新的延续和开始。
亦或者,还有一种更美好的说法。就像小兔杰瑞绘本《姥姥去了遥远的地方》,爸爸妈妈都只是去了遥远的地方,在那个遥远的地方,以后我们一家人还是会团聚的。还有一些非常不错的绘本,《活了一百万次的猫》,《爷爷变成了幽灵》,《獾的礼物》等,以后都可以买回来读给孩子听。
国外那样直接的方式,我想中国人可能是做不到。
大人面对死亡的态度,直接影响到孩子。无论是坚强的、理性的或是感性的,在这个问题上只要我们做家长的心态是积极的乐观的,我相信孩子也能过坦然、乐观、坚强的面对死亡。
爸爸妈妈们,对于这个问题,你们是怎么看的呢?欢迎在下方留言,一起来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