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虹飞这个人
作为一个即现实又悲观无趣的人看来,像她这种里里外外都散发天真浪漫自由等主义气息的女性,有时感觉是没有勇气直面现实生活的人,像是永远无法长大的人。现实不能满足她的欲望时,就会像小孩一样通过情绪的方式来控诉世界,让人不舒服。
但另一面,作为一个即现实又悲观无趣的人看来,她是值得被爱与尊敬的人,因为她真实,她提供了真实的范本,展示真实的面貌,她是代表真实的其中之一人,至少让虚假稍微缓慢些它对人类的占领。
她身上标签众多,清华环境工程毕业生,当代文学硕士,南方周报记者,作家,酒吧驻唱,演员,中文教师,打口带贩子,艰深文学史研究者...音乐人-吴虹飞,摇滚乐队幸福大街主唱,也是侗族音乐推行者,人们习惯叫她阿飞。
了解吴虹飞是从她的文字开始,从她自己的公众号:吴虹飞与幸福大街开始,例如:其中一篇《纽约锁记|所谓文艺不是一个你来,消费,而是你经历的一切悲痛之事》,作为一个即悲观又现实无趣,还在某些方面对女性有偏见的人,第一感觉难以相信这会是从一个女性的角度写出来的东西,态度强硬又偏激的进行多角度的质问,批评,反思,指出问题,提出价值观点...
在她看来“文艺”二字,被一些为满足优越感的人拿来消费,显得不伦不类。
在她的文字里,我想她大概是有深度思考强迫症的人,至少很符合那句“读书人,真是麻烦”, 而且不是一般的“麻烦”,在他文字里,偏激与乖戾,温和与感性,暴躁与理性共存,即男人又女人。
“麻烦”到被逮捕进监狱,微博被禁言被删帖是常见的事,自媒体文章也常被删,被人告上法庭,输掉官司,委屈的在微博上向死对头吴法天发表道歉声明...
很多时候要“归功”于她大大咧咧,无所顾忌的性格,例如,微博上说“炸建委,炸居委”等玩笑话, 自然真的人大都时候少有忌讳的东西。 这个从文字上就充满争议的女人,在音乐上有些东西也稍为匪夷所思,但不管什么,阿飞做的任何事都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就像史蒂夫.乔布斯的经典广告《Think Different》里的一句
“你可以赞美他们,引用他们,反对他们,质疑他们。称颂或者诋毁他们,但唯独的就是你无法忽视他们”
阿飞的歌曲,大多数歌曲的编曲基调定在灰暗迷幻的层面上, 她的声音大多时候是忧郁散漫的低吟,有时是开放欢快,有些稚嫩尖锐的声音。
其中作品里较为有争议的《嫁衣》,被划分等同于《黑色星期天》这类被冠以“禁曲”的音乐风格,一般来说,大多数听来是不舒服的,整首曲子充斥着浓重抑郁的幽怨气息,歌词的表达也较为黑暗,甚至是惊悚。
“妈妈看好我的红嫁衣,不要让我太早太早死去”
“一夜春宵不是不是我的错”
阿飞曾经的说这首歌只是一种情感的发泄,但在她的文字里,或者像其他歌曲《四月》也弥漫着女性被压制受虐的气息。
她也曾经指出小时候被家庭环境,成长环境对女性的固有的偏见,道德上的打击及压制,在她心里是留下些阴影,例如对男权的向往,这大概是阿飞极具男性的一面的其中一个原因。
但也不缺乏非常青春,乐观的歌曲,例如《小龙房间里的鱼》《小小女孩》《再不相爱就老了》,在她很多歌曲中,这类占少数的歌曲是最为靠近市场,贴近文艺青年审美的歌曲。
音乐上,阿飞令人值得尊敬的是在推广,传承民族音乐,侗族音乐,并且在世界各地巡演及宣传。
在西方音乐压倒性强势的背景下,少数民族音乐得以保留下来已经是最大幸运,也正是这些人在默默努力着自然而言也导致阿飞至今在物质上的窘境。
很大程度上,不可否认,制作这类音乐的人,在艺术上造就很深,在商业回报上却非常低,甚至是负回报。
阿飞的侗族音乐专辑《萨岁之歌》《侗族大歌》的商业回报也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但她任然在坚持着,至少她能做到不被这个世界改变。
吴虹飞这个人,这个女人,这个一言难尽的女人,是可以让每个人对她的看法都不一样的人,她的创作充满太多思考性且跳跃的思维,在人们都追求娱乐至死的大环境下,阿飞背道而驰,文字也好,音乐也好,都创造了有争议性的作品。
因此,如果试图了解吴虹飞的深处世界,请做好思想准备,如果不想,那么阿飞这个对生活情境敏感并且还老爱开黄色段子笑话的老司机,也会带给人一种非常实在的生活气息。
她的好坏与否,且不去立下高判,但唯一一点让人值得尊敬与欣赏的是她的真实,对待生活的真实,文字的真实,音乐的真实,阿飞至少给人一份面对外界敢于做真实自己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