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江
我从西藏回来后有人问我,那地方落后了吧?人们的生活很艰苦吧?我和他们说,至少我去过的地方一点都不落后,人们的生活水准不比咱这里低,应该是比我们富裕多了。
我对西藏的了解肯定是不全面的,仅只是一个点——时间是一个点,地点是几个点。问这个问题的人对西藏的看法也是武断的,还停留在昔日掌握的层面上。
我在一篇文章里了解到,2004年那会在西藏的偏远地方还存在物物交换的经济形式,受自然条件和基础设施的制约,西藏整体的生活质量还真不怎地。但近几年西藏经济却在全国领跑。当然发展的模式是以政府投资和各地援建为主,即以改善基础设施的建设投资为主要动力。
这些我不太懂。以我亲眼所见和亲身所感,我觉得西藏居民的幸福指数应该是不低的。
生存环境咱就不用说了,除了海拔高之外,那里有我们想得到的诸多自然元素,比如清新的空气,湛蓝的天空,敢直饮的水,没毒素的肉。要知道这些在我们内地已经是越来越遥远的梦了。
工作的紧张度也是挺让我们羡慕的。普通藏民和咱这里的农民比,肯定消闲不少。你看人家藏民在一年中要用多少时间去“转山转水转灵塔”和念经磕长头,咱们这里的一个地道农民一年内能有多少闲暇时间去干其它?工作人员就更不能比了,人家那里一天的工作时间是六小时,据说双休外还都有假期,退休时间还比咱们早。有闲,肯定是大多数俗人幸福指数高的一个指标吧。
你可能会问,他们这样吊儿郎当能有好生活吗?从我见到的情况来看,这种担心有些多余。我们在巴松措景区游玩时住的是藏民家庭旅馆。通过和男女主人交谈了解到,他们的那处住宅值70万,家里还有30头牦牛(至少值30万),10亩地,还有几颗天珠,其中一颗至少值20万。有一个上小学的女孩。我们以每天到他家投宿4人占2间计算,每天是四百多元的收入。丈夫白天在附近打工,妻子在家照顾客人。你想象他们的生活会怎样。也许这是个例。但一路上见到的乡镇村落,从居住状况来看,都相当不错。至于工作人员就更不用说了,那里的工资至少是咱们的2倍。拉萨市年青教师的工资一个月卡上打近乎一万,另外还有补助。还有灰色收入?那就忽略了吧。而据听到的消息,不少领域,这也是“大大的”。
还有一项让我们垂涎三尺的是,发钱!不要怀疑自己的眼睛,确实是白给你毛爷爷。整个西藏的人口才320万左右,可机构却是省市县乡的都有。这些机构的主要任务就是扶助藏民致富,通用的方法是发钱。一个藏民一年能得到多少?具体数据我没有问,但据说是“好雨知时节,遇节就发生”,毛毛雨经常落,雷阵雨有时下。至于西藏的高速是免费的,那简直不值得一说。
如此优厚的福利,藏民一定感激涕零吧?我们听到的和感受到的却是不一定。是那里的人贪心不足、不知感恩,还是另有隐衷呢?
其实,去过西藏的人都能感受到一些。在西藏的路上,检查身份证的情况是常有的。据说对藏民更加关爱。在西藏加油,是必须要实名登记的,三证(身份证、驾驶证、行车证)缺一不可。还有藏民是不允许出国的。康巴汉子一般是不允许进藏的。西藏的通信还是3G,我去了之后手机数据一直无法连接,回来时快到格尔木时才正常了。不知道是技术问题,还是地域问题。
据说,所有情况和这里相似的还有新疆。
我想起了一个故事。有人招募志愿者,每天住在舒适的房子里什么都不用做,还有可观的固定收入。此等好事自然应者云集。可谁知没过多久,当初喜滋滋住进去的志愿者都怎么也不干了。问他们原因,说没有了自由要钱做啥。
与此相仿的还有前几年活跃在反腐战线的“情人反腐队”。我想,情人和官员“相公”从相悦到反目,好像很诡异,其实也正常。最初两情相悦,各取所需。官员得到了拿破仑所说的部分“男人的功业”,情人改变了困窘的生存状况,眨眼之间就乌鸡变成了凤凰。后来官员为官帽和家庭计,唯恐事情败露,限制情妇的言行自由;情妇的需求从物质的方面上升到了名号等精神层面或参政议政的权势方面。这时候的矛盾实在难以调和,当一方把另一方要逼上梁山时,反目在所难免,不是“宋江杀惜”,就是“情人反腐”。
此等故事如果仅供茶余饭后消遣,实在有些可惜,特别是管理阶层,是不是可以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从中得出破解管理困境的思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