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片茫然,一身疲惫,像躺在母亲的怀抱里一样,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天地苍茫,大雨滂沱,那个风雨中的身影一片灰败。
远处,萧宸撑着伞站在雨中,眼眸漆黑,又深又冷,他嘴角轻扬,浮起一丝嘲讽的笑。
(十一)
从澜湖回来后,白子岫便换了那一身白衣,穿回了以前的衣裳。他对萧云的态度也冷淡起来,唤他“十五皇子”,待他恭敬有礼,却不再亲密无拘。
萧云颇有愧疚,又不知该怎么解释,有些莫名的东西在心中滋长,叫他害怕叫他慌乱……
他苦恼地去找了六哥解闷,两人坐在屋顶上,好风好景伴好酒。
内侍跑来通传时,萧云已醉得七八分,甫一听清内侍所言,他如冷水浇头,酒立刻就醒了。
和六哥一赶回寝宫,他便看见了那一幕——
白子岫戴着手链脚链,被押跪在地上,身上的鞭痕触目惊心,凤宁拿着鞭子还不停地抽在他身上。
狂风暴雨的急鞭中,白子岫面无血色,一脸倔强。
萧云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住手!”他一个跨步至凤宁身边,一把握住她手中的鞭子,怒不可遏:“你在做什么?”
凤宁眼睛一红,委屈地就要落下泪来:“小表哥,是他对宁儿不敬,他……”
一旁的侍女赶紧开口:“回十五皇子,是郡主叫这奴才跳舞,他不仅不肯跳,竟还缚住郡主的手,觊觎郡主的美貌想轻薄于她……”
白子岫忽然哈哈大笑,他吐出一口血水:“笑话!我轻薄她?我觊觎她的美貌?那我对着镜子轻薄自己岂不更好?”他仰头大笑,笑得不可遏止。
凤宁恼羞成怒,挣开萧云的手便一鞭子抽下去,“**!”
白子岫痛得倒吸口冷气,第二鞭就要跟来时,蓝衣一闪,一个人影挡在了他身前,一声闷哼。
“小表哥!”“云弟!”两声惊呼同时响起。
白子岫惊愕地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护在他身上的萧云。
那一鞭抽得极重,萧云额上渗出冷汗,他扫了一眼押住白子岫的侍卫,侍卫立刻松了手,哆哆嗦嗦地打开了链条。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白子岫,眼中满是疼惜与歉意:“子岫,对不起,我来晚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