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喜欢跑到卫生间坐在马桶上哭,我把这叫做全身心的释放。
后来长大了,依然是对着自己家的马桶,但我却只能沉默良久。相对无言之下,我只能把我家狗扔进去了,希望他能理解我的曾经。
但无计于补。
就像提着一把破剑哆哆嗦嗦的就要去江湖里当个大侠。厮打半年以后,却陡然觉得,江湖真远。
远到我还没望见江湖的边儿,就已厌倦江湖。
后来到了20岁,破剑配上了俊逸的剑鞘。
打扮的人模狗样,一袭长衫,看着满怀理想和抱负,但把我拆开,里边都是一些废纸。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莫名其妙的开始用躯壳,抱裹一堆废物。
最有理想的时候,是刚从小镇出来的时候,那时候剑也破,人也傻,唯有的二两银子也让火车站卖手机的骗走了,当时穷的饭都吃不起还要每天都要抽时间写诗。攒了很多诗,没有人看,没有人留意,没有人喜欢。
有一天拿去表白,姑娘觉得这些诗不好,转头就走。
我也认为我写的不够深刻,于是我写了更深刻的给她,依旧还是没有回应。后来写着写着自己就明白了,其实她不是嫌弃你的诗,她根本就不会去看,爱情也得不到证明。
18岁过完没几天,我把手写的诗稿撕的粉碎。
好友说他开始听民谣,矫情的人都喜欢民谣。
我不矫情,但我感伤。打小就有一颗玻璃一样流氓心。一边回忆,一边犯错。
梦想总归是个好东西,在我的理解里,它是我无聊生活里的解药。因为写诗可能会饿死,唱民谣也可能会穷死,不!是我唱民谣指定会穷死。曾经在KTV被人堵在角落里求我不要出去唱歌。
我还是和过去一样。
刚才看我发小发说说,努力生活。
越来越冷了,我坐在上学路上的椅子上想起自己。可怜的嗓子还他妈会在早上时痒痛,偶尔犯犯胃病,间接性头疼,睡到半夜还是会惊醒,仍然满肚抱负却一无所获。以前觉得二十岁的我会很伟大,拥有一份工作和妻子,但真到了这个时候,填补自己的却只有独自一人时看的风光和路上一盏盏亮起的灯。
我还在听民谣,还会想起以前的老朋友,喝酒的时候也会像以前一样给人一次又一次的唱歌,翻来覆去的也就一个水手能算是给人听的。
甚至我又听到一个女孩对我说,你像一个流浪的诗人。
是,我还不会跳舞。
如此种种,成了我新鲜生活的起点。
还没从睡梦里中醒来,就被老剑客丢进了擂台,找不到目标,瞄不准位置,虚晃几下想着认输,但转头看到老剑客期待的目光,便咬着牙继续上。
其实生活,从来都不是美好的,美好的只有你自己,你才是你痛苦和悲伤的源泉,苦是你自己,乐也是你自己。
我是一个比较极端的人,当年从小村庄坐着我三大爷的倒骑驴去上小学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再回到小村庄。我提着破剑一路看了许多风景,也一路找了许多人,不为了别的,只为了从他们之中找到我自己。
我找到自己的时候,还没到江湖,也正在厌倦江湖,不!是恐惧,找到自己后的恐惧。
未来种种千奇百怪,就像丝线一样拉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