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 羊 滩 枪 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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匀速行驶的公交车像突然打了个饱嗝,卡顿一下,发出“止……”的刺耳急刹声。车上的乘客一阵惊呼借惯性向前冲去。

“老东西,过路不看车啊!要命不要了?!”司机气急败坏的怒骂。

身着便装的警官大志刚眯着,前倾瞬间下意识抓住了扶手,他定睛看到一个老人拉着车废纸箱正缓慢穿过马路。摸了把惺忪的眼,他的心落了下来。

连日来执行任务,已经两天没合眼了,刚坐上车眼皮就开始打架居然睡着了。他习惯性的去摸烟,手刚摸到腰间竟像被烫了下,脸色立变跳起来:“枪!我的枪呢?!”“神经病!”旁边的乘客被他吓了一跳,狠狠白他一眼。

此时,车已到站,门缓慢的打开,乘客挤挤攘攘争先恐后下车。

“快!快关门,一个都不能下!”大志下意识的喊,随即往门口冲。

这时,司机张师傅觉得座位底下沉闷的响了声,搞不清状况的他不知是否该关门还是开门。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红色卷发少年奋力拨开人群神色慌张箭一般的冲下车去。

“别跑!把枪还给我!”大志一个箭步追了下去。

“哎吆喂,警察居然把枪给丢了!哈哈,这可比电影刺激多了……”“哇……真人版的警察抓小偷!”经过短暂的混乱,乘客醒过神来,一片哗然。

“张师傅,临时有个包车,你加个班跑趟外线和赛县吧”公司调度室来电通知。

“今天中秋节,就不能另派车嘛!”张师傅一听就炸,但也只能服从。好在,和赛县离这300多公里,现在才早晨10点,算算时间,跑个来回应该可以赶在晚上回来吃团圆饭。

从公交车追出100多米到一个小土坡处,大志不亏是刑警队的干将,他居高临下来个大鹏展翅飞起一脚,“哎呦!”红色卷发小毛贼一个狗啃屎扑倒在地,“看你往哪儿跑!”大志发狠道。他一只脚踏在小毛贼背上,向后圈起其一只胳膊,另一只手在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

“枪呢?!”

“啥枪?”

“再让你装!”大志一用力,小毛贼的胳膊嘎巴响。

“爷,爷,饶命。我扔公交车上了”小毛贼疼的哇哇大叫。

完全出乎意料,大志大失所望。乘大志愣神的当儿,小毛贼冲过马路消失在车流后。

三十出头的大志是一名优秀的刑警,有勇有谋,是局里认可的刑警副队长提拔人选。可是,丢了枪,这让一名从业十几年的刑警如何面对上司?这真是阴沟里翻了船,想想他不禁出了身冷汗。

“真是次倒霉的任务”大志看看,除了公路上来往的车四周一片荒凉。

三天前,他接到任务,有个盗猎团伙在附近出没,他和另一名刑警出来摸排。在这片荒原上尾随了盗猎团伙三天,谁知警车出故障在路上抛锚,还是被他们逃脱了。

他只好让同事先返回队里报告情况,自己坐了辆从附近乡村返回的公交车,准备到前面镇上报救急找个修车的。没想到在公交车上打了个盹竟把枪丢了。

下午四点。

秋日的骄阳毒辣的炙烤着大地。国道上车已经堵成长龙一个多小时了。

前方的桥昨晚被洪水冲毁了,正在抢修。

从和赛县返回途中,张师傅被晒的脑门流油,车上的乘客有的急躁的发着牢骚,有的还不见前方的车有前进的迹象蔫蔫欲睡。

还有200多公里,一直这样等下去回家肯定半夜了。想到这,焦躁的张师傅撸把方向盘将车打下路基上了便道。张师傅要走废弃的老公路,在这条新公路没修前,往返的车辆都是走那条路的。

早晨去和赛县时拉了满满一车赶着回去过节的人,返回时只稀稀拉拉载了五六个人。

车一动,乘客立即雀跃了起来。“还是老司机有办法”得知还有老公路可走,大家纷纷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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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在尘土飞扬的土路上颠簸了半小时,绕过一片白杨树林进入了山区。尽管山路崎岖难行,但是想到下午就能早早到家吃团圆饭,张师傅心情就愉悦起来,不禁欢快地吹起了口哨。

前面七八个哈萨克牧民在招手,张师傅一脚刹车停在他们面前。“都是去前面镇上的,一个十块!”张师傅对售票员小红说。“走这里可以游山玩水,还能拣几个乘客捞点外快,多好!”张师傅有些洋洋得意。

车绕出了S形盘山路,过了两座山豁然开朗,进入一片开阔地带,景色与前面的荒凉大不相同。远远的山脊上大片的白桦林,叶子红的红,黄的黄,煞是好看。一条河像玉带从山上蜿蜒而下汇入附近的湖泊。成群的白色水鸟此起彼伏,接天蔽日。听到动静,湖边饮水的一群黄羊警觉的竖起耳朵飞窜入林带。

车行进中,湖泊水汽氤氲,恍若海市蜃楼。

“哇,这就是著名的黄羊滩啊,果真名不虚传,景色好美!”小红多次听老司机说起这里,但还是第一次来。

壮丽的晚霞在天边燃烧,湖水在光的折射中显出壮丽雄宏的色彩越发妩媚。

乘客兴奋的欣赏着讨论着。

到了镇上,牧民们下车。上来四个身材魁梧的二十七八岁男子。

带头的方面大耳,带着墨镜。四个人肆无忌惮从走廊放着的红薯和土产上踩过去,引起乘客指责和不满。但他们霸气的扫了眼乘客,充耳不闻,很快分布在车的前后。

“墨镜”坐在第一排,拿出一张报纸朗声念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

小红纳闷:天都快黑了,怎么还在读报?回头一看,那人的手在报纸的掩护下正伸入旁边女乘客的衣兜中。

“干什么你?!”旁边的男乘客厉声道。

“关你屁事!嗑瓜子跳出个臭虫!”墨镜突然怒目圆睁,一把将报纸拍在旁边男乘客的脸上。报纸瞬间就湿了,黑红色的血顺着报纸滴滴答答淌下来。

此时,车厢后面也骚动起来。

“我们恐怕遇到麻烦了”跑了大半辈子车的张师傅已经嗅到了空气的异常。小红机警的抓起一只白色手套,将2000多元票款塞进入扔在了司机座位下。

这时天色已暗,车厢内一对情侣吓得紧紧抱在一起,另几名乘客也缩在角落里敢怒不敢言。

忙活了半天,一无所获。四个家伙开始骂骂咧咧,其中一个马脸不耐烦的掏出匕首,叫嚣“把钱都乖乖掏出来,省的老子动手”。然后,另一个摘下帽子,像化缘一样挨个从乘客前走过,乘客只好乖乖的将钱包放了进去。

“妈的,真背!还不够喝茶的。”墨镜翻了下帽子里的钱包骂道。

“首饰,金子都摘下来!”马脸走到那对情侣面前一把扯下女孩的金项链。女孩清秀的脸立即面无血色。男孩怒目瞪着马脸“瞪什么瞪,小子,让你尝尝厉害!”马脸用膝盖一撞,男孩向侧面倒去顺势扶住前座靠背。亮光一闪,只听“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匕首已经扎进男孩手掌。听到惨叫,车上仅有的七八个乘客都缩在角落不敢言语。

这时,墨镜看到前排坐着的小红,“啪”一下把匕首贴到她脸上:“小妞,票款!”,才20岁的小红那里见过这个阵势吓得脸色煞白:“师……师傅……座……座位……底下”。

“老东西,拿出来!”墨镜厉声朝张师傅吼。

张师傅颤颤巍巍靠边停下车,将手伸到座位底下。立即触到了个冰凉的铁家伙,再一摸,竟是支手枪!他心下一惊:难道是早晨小偷偷了枪,怕被抓住乘乱丢在了座位下?!

这时,墨镜正嚼着泡泡糖,一回头却发现个乌黑的枪口对着自己的脸,他一愣。

“妈的!竟敢用玩具枪吓唬老子”他一脚踹在张师傅肚子上,顺势夺过了手枪。然后把枪挑在食指上快速旋转,压低声音道:“快给票款!都给我老实点,不然嘣了你们”引起同伙的一阵哄笑。张师傅只得乖乖从座椅下摸起票款交出。

“哦吼,大哥,快看,那么多黄羊”一个同伙朝窗外喊。公路边二三十只健硕的黄羊正敏捷的掠过,奔向不远的丛林。

墨镜一个急转身,突然将手枪指向窗外。只听“啪”的一声一只黄羊应声倒地。

大家惊讶的张大了嘴。

墨镜也愣住了。“他妈的,居然是支真枪!老子还以为是仿真枪呢,亏得没走火”他掂量着枪觉得兴奋又刺激。

“兄弟们,还不赶紧抬羊!”一语惊醒愣着的人。

几分钟,一只20多公斤的黄羊就被抬上了车,黄羊还没断气眼中满是哀怨腹部流着血。

“呕吼,今晚可吃烤全羊了,大哥口福不浅啊”

“老东西,把车开进前面的废旧工厂,今晚可以在哪里开篝火Party了,哈哈哈……”

大志费劲周折才在镇上找了个修车师傅,说好出双倍的价,修车师傅才不情愿的跟他出发。毕竟,中秋节一年只有一次,谁不想在家吃个团圆饭。

到了车抛锚的地方,见多识广的大志差点惊掉下巴!暮色里,他的警车四脚离地孤零零悬在空中,四个轮子用砖头垫起来,哪里还有轮子!四个车胎全被人卸走了!只剩个壳子趴在那里。

“这帮该死的盗匪!天杀的!”大志忍无可忍,不禁怒从心起。这条线地广人稀,只有往返的客货车过境,偶有车匪路霸出没,他也有所耳闻,没想到今天被自己撞上了。

这次执行任务真是一波三折。

暮色四合。张师傅将车缓缓开进前面的废旧工厂的大门。

这里以前是个煤矿,上世纪九十年代运煤的车辆出出进进也曾经红火一时,后来政府整顿关停了一些中小煤矿,这里也就不复往昔的繁华。但从一排排错落的废弃旅馆和塌了半边的二层楼歌舞厅还能看出当年灯红酒绿的痕迹。那时,张师傅每周都要跑一趟这条线路。

劫匪将乘客们关在一间充满霉味,满是蜘蛛网的废弃小旅馆,透过塌了的顶棚可以看到乌云遮住了半个月亮。糊顶棚的纸一条条吊在半空随风发出撕拉撕拉瘆人的响声。

很快,熊熊的篝火照亮了静谧的夜空,在篝火的映照下,废旧厂房更显得黑魆魆影影绰绰。黄羊被支在架子上,吊着四个腿烤的焦黄焦黄外酥里嫩。空气中散发着阵阵烤全羊的香味,大家都已饥肠辘辘。

“上酒!兄弟们喝起来”

这时,两辆吉普越野车无声的驶近,远光灯齐刷刷的射向篝火边围着的人。

“他妈的,找死啊!”墨镜遮挡住眼睛骂道。语音刚落,吉普车上就跳下七八个彪形大汉每人背着杆猎枪。“哈哈哈……有酒有肉,现成的晚宴啊……”为首的络腮胡子声如洪钟。几个人旁若无人毋自围着篝火坐了下来。看这势头都是些不速之客。

墨镜也在道上混了20多年,看他们的装束和做派暗自思忖:难道是碰上了传说中的盗猎团伙?据说他们的老大就是络腮胡子。在江湖上混,对他们的劣迹,墨镜也有所耳闻,他们不择手段,专门猎杀黑熊、马鹿、黄羊等国家珍稀保护动物,售卖皮毛。相对于他们,自己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这时,马脸却不知死活,突然掏出手枪指向了络腮胡子,“这是我们的地盘,你们凭什么来搅场子?”,话音未落就听“哎吆”一声,马脸的手已经像鸡爪子一样被络腮胡子捏住翻了过来,手枪掉在地上。引起一阵哄笑声。

墨镜赶紧向兄弟们使了个眼色,四个家伙拔腿就跑,仓皇消失在夜色里。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七八个大汉狼吞虎咽大块剁叽,肆无忌惮的划拳声喧嚣了夜。

篝火的火苗在他们发红的脸上蹿动,“这批货出手就发财了!哥几个,来,今儿十五,对着月亮干一杯”络腮胡子眼中放射着贪婪。

“大哥,那边还关着几个人,有俩小妞不错”一个兄弟小解回来报告。

“你小子,又动花花肠子了……好吧,今天哥开心,挑个成色好的,剩下的就赏你们了……”络腮胡子用嘴狠狠撕了块左手拿的羊腿,一扬脖右手的酒下肚。他手下的兄弟到关乘客的房间拽出情侣中的女孩。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妞,来陪哥玩玩。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随着谩骂声和一阵乒乓声,几个上前护着的男人惨叫着倒地。乘人不备,张师傅悄悄按下了手机110键。

女孩被拽进隔壁房间,黑洞洞的,夜浓得化不开稠得令人窒息。阴森可恐。女孩像只猫抱着肩旁缩在墙角。

借着月光,络腮胡子朗朗跄跄一把扯起女孩,嘴凑到女孩脸上哈出浓烈的酒气“妹子,哥来陪你……”,女孩呛得猛烈咳嗽起来,胸脯一起一伏。这更挑逗了络腮胡子的欲望,“哈哈哈,哥就喜欢波霸”他狞笑着抬起了女孩的下巴,用刀挑掉了女孩外衣的扣子,露出黑色的胸罩和白皙的乳沟,“不……不……不要啊”女孩哀求,脸色煞白。

看着女孩俏丽的脸蛋和耸立的吹弹可破的酥胸,络腮胡子将刀尖缓缓从女孩白皙的脖颈划至乳沟,咽了口吐沫,喉结跳动了下,突然将女孩放倒在地,压了上去。“啊……救命……救命啊……”女孩拼命挣扎声嘶力竭。

“让我出去,放开她,放开青儿 ,你们这群畜牲……” 隔壁男孩发疯的踢打着门。乘客个个脸色发青,小红抱着头缩在墙角捂住了耳朵。

“我说大哥,你倒是快点啊,哥几个可等急了!”外面响起呼哨声和奸笑声。

络腮胡子淫笑着扯开了裤子,突然“咣当”一声门被撞开,随着黑影一闪,“彭”的一声,络腮胡子挨了一蒙棍歪倒了。

修车师傅电话调运来了四个轮胎,帮助大志修好了车。大志心急如焚要去查那辆公交车尽快找回自己的手枪。这时,大志接到队里电话:刚刚接到报警,位置黄羊滩废旧工厂,速去摸清情况,是否需要增援随后报告。

枪还没着落,回去没法交差。正好再去查查是不是盗猎团伙又在活动。大志开车赶往黄羊滩。

女孩掩起衣服,借着月光看到一个手拿木棍的哈萨克牧民,是他救了她。

这时,外面狗吠声,马嘶声,呼喊声乱做一团。男孩冲进来紧紧抱住了女孩,上下打量:“青儿,没事吧?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外面,三十多个骑马的牧民手举火把已经将废旧工厂团团围住,为首的竟是一身着暗红色哈萨克裙装,手举火把、头戴花帽的女子,清郎隽逸。两条黑色的牧羊犬跟在她身后,她神色镇定果感用哈萨克语指挥若定。女子已经带着牧民们与这伙盗窃团伙周旋了几年的时间,保护草原保护珍稀动物不被猎杀。

盗猎团伙退守在废旧工厂的断垣残壁后,七八杆猎枪指向外面。对峙。狗吠声一阵紧一阵。

哈萨克女子一声令下,牧民开始投火把。劫匪埋伏的周围废旧物品燃烧起来,冒出浓烈的烟,传出剧烈的咳嗽声。“砰”“ 砰”盗猎团伙有些按捺不住开始放枪阻止牧民前进。

虽然没了当家的,但他们还在负隅顽抗。

听到枪声,大志飞速驶进废旧工厂。他看到牧民押来一个络腮胡子并将一把手枪交给了哈萨克女子。大志快速向哈萨克女子说明自己的身份,随即拿起车上的高音喇叭向断壁残垣喊话:“我是警察,你们的老大已经束手就擒了。我劝你们看清形势,弃暗投明,争取宽大处理……”然后,命令络腮胡子喊话。

盗猎团伙听到老大的声音,迟疑片刻,纷纷将枪扔了出来。然后,举着手相跟着走了出来。在哈萨克女子的指挥下,牧民们将盗猎团伙集中押解在篝火旁。

从哈萨克女子手中接过手枪,大志眼睛一亮心下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处觅,自己的枪竟然在这里完璧归赵了。大志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这时,大志的手机响起,四岁的儿子喊:“爸爸,你不是说今天要带我去坐木马吗?都半夜了,你为什么还没回来,爸爸骗人!”“爸爸马上就回去,明天一定带你坐木马,绝不食言”

战斗结束了,这一次总算顺利。大志望着大而圆的月亮长长的舒了口气。

牧民用绳子将盗猎分子的双手反绑在身后,拿着缴获的猎枪押着垂头丧气的盗猎分子上车。络腮胡子经过大志时突然扑过去,挣脱双手,一把抽出大志腰间的手枪,举起就朝自己脑门射。在道上混了30多年,多少珍禽异兽死于他的枪下,已经负债累累,他可不想把牢底坐穿。大志反应过来奋力争夺,“砰”的一声,络腮胡子瞪大了双眼,子弹却穿过了大志的胸膛,殷红的血流了出来。

大志感到身体很热又很软,天空向他砸落下来,把他往地上撵压过去。

眼前的世界逐渐失焦,彻底黑暗之前,他看见了旋转的木马和儿子的笑脸。

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向着儿子的笑脸伸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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