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徐徐轻吻了刚剪完头发的夜归人。漫天流星,也感觉回家的路好远。阿妹可以把爱剪碎了吹向大海,我却只能暗自反省,绝口不提。
其实我是烦恼的,每天写着别人的文字,默念自己的名字。我也挺想每天写着自己的南山南,写着自己的盖茨比,写尽别人的了不起,写穿自己的漫天流星。
但好像我又是快乐的,每天操着流利的淘宝体语言,跟伟大祖国各地的朋友们“亲”来“亲”去,语不逗比死不休的节奏。
司法考试的复习书籍一沓如砖头快递到家门口,但这特么不是自己张开双手接住,就能撑得过的考试。快递小哥热情给我书的时候,整一句:相信我,你这名,铁能过。
每天忙的如那啥,都感觉一年的有线电视费白交了。我都觉着,不是学着自己跟自己说话,也不是林宥嘉的一个人练习一个人。放我这,已经是如同张无忌被打通了任通二脉,熟练掌握一个人调戏一个人,两个人还都是我自己。左手跟右手玩。
每晚上喝着咖啡写着字,逛着淘宝听音乐。恋着耀明哥的石头记,听着纠结棍的夜曲。夜猫子都升级成猫头鹰了,感觉自己开挂了。歌单自动循环到李健的风吹麦浪。真是罪过,大晚上的,联想到麦田里能做的那档子事。李健有才,没得说。
想那年,我也是先考理科来着,但这辈子算是跟理工男毫无关系了,这辈子没戏了,下辈子再说吧。虽然我好生羡慕钢铁侠,挺想面对黑夜站在阳台上,像路飞一样大声喊出一个类似的句式:希望成为像Tony Stark一样的男人。我都希望科幻片是真的,可以自己复制几个自己留着备用,这样不至于明知道过的辛苦,还要去硬撑。
还能在空间里盖罗马,是因为时间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意挤,总归还是有的。其实,有时候海绵里面还可以挤出奶,但不能喝。英语中有个谚语 “不小心打翻的牛奶”,对于say sorry之外,最好的补救措施就是赶紧拿海绵去吸净牛奶。毕竟牛奶不流外人田,浪费奶,是暴殄天物的一种表现。
有时候,人的兴奋,仅仅是一瞬间的念头。看见某个人,听到某首歌,或者想起某句话,人顿时就精神了,清醒的一塌糊涂,清醒到可以半夜三更爬起来码砖盖罗马。
老赵发给我一张微信女的照片,问我打几分。我觉着无感,说单纯看脸还成。老赵哈哈大笑说这脸是P出来的效果。我是觉着,有许多事在遇到照骗的时候更明白。于是回复:不要紧,底子差的,P都P不出来,就像你跟我这种,这辈子就只能求助于泡菜国了。
想到行内一哥们做同传,已经快走向事业巅峰,成为江城业界标杆了。旁边一伙计羡慕得不得了,两眼放精光的瞄着,我说,得了别羡慕,这活不是羡慕不来,而是别人就算活好,也不敢多搞,这职业容易猝死,一年上头,兼职都不轻易接个几单。
后面一小白妞,插嘴说那你怕不,我说我怕,我就一俗人,生老病死该怕就得怕。小白妞冒了句:你要是死了,那该会有人舍不得吧。我横了那货一眼,啥接话水平,瞎说什么大实话。
只是四分之一柱香之后,我后知后觉的想起写过的一句话:你特么未必舍不得,只是没碰到更好的;我特么未必就是好人,只是没机会放荡。
“就算全世界对你恶语相加,我也要带你去吃过桥米线。”别队形我的句子。要收版权费的。这个圈有些人想成为张嘉佳、高晓松,我亦想过,但只是一秒钟的事。毕竟我没松胖的那份“才财”,有的只是日益如他的双下巴。
有的人,从黄晓明的下巴到高晓松的下巴,只用了一个暑假。得了吧,我这脸是从黄渤的下巴到晓松哥的下巴,也差不了多少好吗。我与黄渤唯二的相同点就是,我们年轻的时候都是偶像派,第二,咱体力好,属于典型的能折腾,不吃上顿也能给你跳下场的人。
想想渤哥也不容易,22岁毕业,倒腾了10年,32岁的时候在crazy stone中插了一脚。这一脚插的真好,插出了名气,插出了现在的四十亿票王。当然,绝大多数人都是不容易的。谁特么一出生就是王思哪根葱。这句不手滑,我平日里就这么叫的。
我突然想到了白百何,惦记着来写个几句,可我干嘛要惦记别人老婆呢,不写也罢,放心底就好,这特么不是隔壁老王的思维方式么。原来从周树人笔下的阿Q,到隔壁老王,只需要一秒钟。
突然觉得这个夏天,我吃的西瓜好少。几个月就两次,一次一个小的 ,第二次好大一个,但仍是只吃了几口。有人说我转移话题的速度好快。没事,男人,某些事可以快,某些事非得快,某些事不能快,某些事想快也快不了。天赋异禀,没办法。别羡慕,你羡慕不来。
写累了,坐着也能打盹,梦到自己变成了一只蚊子,闻到了奶香,循香而去,突然一巴掌就打到身上了,这绝对是个梦!梦醒时分,来听好声音。我觉得长宇不错,呼吸不错;我觉得张楠也不错,腿不错。没被选,也欣赏她,简单粗暴的欣赏。
想起傍晚,我在街道口的发源地,数落着店员的不厚道。记不得我吐过什么样的槽,光记得店里墙壁上的电视节目,光记得关诗敏的花色发卡,好看的不得了;光记得陈梓童越来越短的T恤,这姑娘要是放在小说,会是成夕眼里遥不可及的光辉,毕竟因为人家玩的是rap。
跟烦恼丝说完au revoir,我便在群光广场看着别人吃着炸鸡,而此刻有的人却再也找不到了。我不是那个在兰桂坊街头喊着me gusta的steven,不过好歹我也恰好会一句hasta la vista. 看过喜爱夜蒲的人都忍不住脱裤子,也忍不住说一句贵圈真乱;其实我想说,乱的不是圈,是套。
楼下的双胞胎姐妹告诉我说,“越是一个人,就越要讲究”,我挺想回一句,我没觉着我是一个人。
末了,拒绝再晚。
Hasta la vis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