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第三章：意涵回忆真相

夜空无比的安静，天上的星星眨巴着眼，月光劈头盖脸地，洒在意涵的站立的每一个角落，定眼看来，这个仙女一样的女子，今夜，更佳的美丽。

城市的霓虹，车水马龙，大街上，玩耍的，过街的，等车的，不计其数。偶尔还能看到几对小情侣在拥抱，发传单的有老有少，不免也会有几个浪人在街头卖唱。

乞丐躺在地上，睡着觉，要着钱。老大爷看着小孙子，老太太跟在后面笑。小贩也不少，卖夜市的，水果的，还有特色凉菜，吆喝声混着汽车的喇叭，扬长在大街小巷。

街角的某处，还能见到几位鞋匠和补衣服的匠人，各自忙碌着。公园里的歌声和喧闹，是老年人酷爱的生活方式。几个醉汉醉到在餐桌上，是被同行的人驾着回去的，街头也会出现几个小流氓，疯疯癫癫地逗着落单的姑娘。几个小学生，跑去收中学生的保护费，居然还收到了10块钱，这个摇曳着的城市，在夜晚真是无奇不有的。说真的，都市的夜晚比白天更加的有趣。

季落更是奇葩，摊坐在自家的沙发上，看着天花板，睡着了，呼噜声响彻整个房子，估计是太累的缘故，不然，怎的就睡了沙发。

蓝色的轿车使了过来，司机放下了车窗，里面坐着一个与意涵素未谋过面的中年男子，相貌一般，看上去人还是比较憨厚老实的那一类。

“小姐，需要用车嘛”？中年男人探头问道。

“去，新龙大街166号，德芙园小区，多少钱”？意涵反问道。

“那边有点远，最少也得50块钱。”司机看着意涵，比着手势说道。

“50？啊……，”
“您看，40，行不行，麻烦您，送我一趟。”

按照以前意涵绝不会谈车步价的，现在也是没办法，能省就省点，多给妈妈买些补品，也是好的。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司机同意的说道：“好吧，看你一个人，这里也没车，反正也顺道，40就40吧！”

意涵上了车，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便到了小区的门口。
“师傅给你钱，”意涵掏出40元准备递给这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接过钱说道：“谢谢您，好走，”

意涵累得不想说话了，在车上几度都要睡着了，下车便向着家的方向回了。司机一脚油门，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哐”……的关门声，引出了何妈妈。

“意涵回来了。”

何妈妈脸上的笑容，掩盖不了她的虚弱和布满她脸上的皱纹。真是岁月不饶人，病魔最脆心。

“嗯……回来了，妈。”

意涵连忙跑过去，搀扶着妈妈，坐在了椅子上。

何妈妈指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鸡蛋面，

“快，趁热，把这碗面吃，就怕你回来凉了，算着时间煮的。”

意涵看着这碗面，眼泪不住地就下来了。她是幸福的流着泪，母亲的鸡蛋面，在她的心里堪比山珍海味。

“傻孩子，别哭，是妈妈拖累了你，妈妈，看了，不中用，连顿像样的饭菜都做不好，只能煮碗鸡蛋面。”何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帮意涵擦拭着眼泪。

“妈，您说什么呢，您没有拖累我，是女儿不好，没能力让您在晚年也过着好日子。”

“我的意涵，已经很棒了，我这呀，老胳膊老腿都健全着呢，能跟自己的女儿相依在一起，我已经很幸福很知足了。”

“妈，我也是。”意涵靠着母亲的怀里说着。

“快吃吧，一会凉了就不好吃啦，要不，妈妈喂你吃，像小时候那样？”，何妈妈一脸慈祥的说道。

“妈，我自己吃，您看着我吃。”意涵像小时候一样撒着娇说到。

“好，好……妈妈，看着你吃，看来我们的小意涵是真长大了。”

何妈妈心想：“要是你爸也能看到就好了！我得跟意涵他把说声。”

意涵快吃，我给你爸上柱香，说完，起身朝何爸爸的挂相走去，烧了三柱香。三叩首，把香插在了香帛里。

可能是怕意涵听到的缘故吧！低声细语的说道：
“老何，你看咱们的女儿长大了，你开心嘛？倒是我反倒拖累了她，”，你一定要保佑她健康快乐，工作顺利才是啊！

“对了，老何，你再那边穿得暖不暖？吃得好不好？记得别饿着冻着，缺什么你就托梦告诉我，我和意涵给你烧过去。”

何妈妈就这样一直在心里念叨着。

意涵吃完面，把桌子收拾了，就去厨房洗了碗。出来的时候，看见何妈妈还盯着何爸爸的挂相，脸上悲喜交加的何妈妈，好像在做着回答的口吻。

“妈，您在说什么呢？”，意涵走过去扶着妈妈说到。

“在回你爸的话呢，他呀，让我们母女俩，好好活着，健康快乐的活着，你爸还说呀，他对不起你，让你别记恨他，当初……季……。”说到这里何妈妈也是愧疚的，毕竟当初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任由事情的发展。

“妈，我扶您回房吧，早点休息！别想那么多了，都过去了”。
意涵一语岔开了话题，便扶着妈妈进了卧室

“妈，早点睡，晚安！”。
便关门出去了。

意涵关了客厅的灯，便去了自己的卧室。眼泪不住的流了下来，回忆起当初被何爸爸逼着离开季落的时候，不由得哭出了声。几乎是哭得忘我，那一幕，仿佛又发生在了刚刚……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整个房间被一股浓浓的火药味包裹着。争吵声喋喋不休了……

“我不同意，你跟季落在一起，你必须离开他。”何爸爸大发雷霆，责备着意涵。

“为什么？爸……。”意涵反问到。

“你要出国，不能跟这小子厮混在一起，影响你的前途。”

“我不同意，我也有我的自由和爱情。”，意涵激烈的反驳道。

“在我们这种商人家庭，你就没有。”何爸爸的火气更大了。

“如果你不离开季落，出国的话，我让季落明天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说到做到，你自己想想吧！”说完，何爸爸，“碰”……一声，重重的关上了门，坐上车便出去了。
意涵则一个人坐在卧室里哭。

何妈妈，知道的一切，但也改变不了老何的想法，索性中立不发言了。

但是为了季落，意涵不得不在父亲的威逼利诱下，决定离开季落。
……

第二天，意涵没去学校。

何爸爸在书房看书，意涵一脸绝望，带着恨意进去了，推开门。

“爸，我决定离开季落，出国，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走之前，再见他最后一面。”

“行，不过，不能面见，你坐在车里看他一眼就可以了，别到时候难舍难分，敷衍你爸爸。”何爸爸貌似很懂得情侣分离的场景，一切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对于意涵的回复，既不惊喜，也不意外。

“好吧，只要能见上，您说什么都行。”意涵妥协的语气，正中了何爸的下怀。

何爸爸打了个电话：

“喂……季落在学校吧？”

“在的，老板，他在跟他的同学打篮球。”

意涵能够听得出来，电话那头是一个声音浑厚的壮汉，估计是父亲安排部署的人，专门监视季落的。

“好……。”何爸爸便挂了电话。

“爸，你这是干什么？你找人监视季落？”意涵斥问道。

“我不这么做，你能下决心离开季落？”何爸爸，为了让意涵出国，真所谓是可以疯狂到不择手段的。

“走，去见他最后一面，你晚上就走，手续我早都办理好了。”说完，便起身想要走。

意涵看着这个雷厉风行，做事毫不留情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父亲。

何爸爸，一把拽着意涵的手，硬拉着她上了车。

“司机，走，去意涵的学校。”老何语气没刚才那么重了。

“是……，何总。”，司机回答道。

车子的畅行无阻，一路开到了学校的篮球场边，意涵看到了季落，那么近的距离，她按耐不住了，想要下车喊季落。
何爸爸一把拽住意涵：“别忘了，答应过爸爸什么。”

意涵，并没有在意父亲说了什么。只看到几个着装整齐，身材魁梧的大汉，在篮球场的周围分布着，很明显，是何爸爸安排的。

意涵只得放弃了举动，隔着车窗，流着眼泪，不舍的看着季落，而季落全然不知，意涵就在车里看着他，而季落也只顾打自己的篮球。而在意涵的心里，季落永远都是那么的帅气。

几分钟之后，何爸爸命令司机开车走，意涵哭着对何爸爸喊到：

“不，爸爸，让我在看会季落。”

因为意涵知道，这一见，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也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即使见到了，季落会不会恨自己当年的不辞而别？

“走吧，看多一会又能怎样！”父亲冷漠的说。

车走了，意涵抽噎着。
眼睛一直盯着车窗外的季落。嘴里说着：

“季落，保重啊！”

“我爱你！”

“你千万别忘了，意涵。”

可惜季落听不到，季落怎么知道意涵来过，来过诀别的。

此时的泪眼和窗花，已经朦胧到看不见任何东西，意涵不停的擦拭着车窗上的雾，希望多一些留恋，多一秒钟季落的身影，停留在自己的眼中。

“意涵，到了国外好好深造，别辜负爸爸妈妈的期望，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国，不然……季落……就……。”

“知道了，爸爸，我会遵守诺言，希望爸爸，也别忘记自己说的。”意涵擦着眼泪回道。

“爸爸，当然会做到，你的所有联系方式，爸爸都已经给你切断，出国了，别再想着联系什么季落了，安心学习，忘了他。”，何爸爸，这次的话，没有得到意涵的回复，意涵也没有在正眼瞧过老何。

“司机，直接去机场，”何爸爸又一次命令
车直接开到机场，就这样意涵走了。

从此，这个世界，
就有绝望的季落……

意涵哭得睡着了……
季落也是睡着的……

这个夜晚来得也是时候，城市的灯灭了，人们都进入了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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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8.21 墨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