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样子,我第一次进班,你出去玩闹,回来之后满脸惊讶地盯着突然出现的我,尴尬之余还是腼腆的微笑点头。那段时间,没有参考书、练习题的我,会看到你悄悄推过来的书和习题,然后你低头不说话,去抢同桌的书,我在旁边悄悄的笑,看你和同桌打打闹闹。
其实,我们还没来得及熟悉你就离开了,复读的日子很苦,你像火光闪闪一逝,在我的青春里似乎连痕迹都没有留下。可故事总是很有趣,再一次听到你的名字是很久以后一个同学说起,他问我还记不记得你,说其实那个时候你很喜欢我,惊讶之余才知道那个时候你总是让前面的女生陪我说话,因为怕我一个人孤单,后来我和你前面的姑娘真的成了好朋友。听你的故事像听了个笑话,好像不关自己也不关你。
然后我们像两条平行线,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进了不同的学校,过着不同的生活,遇到不同的人……一个很偶然的我们加了微信,然后就开始了漫长的了解过程,从简单的问候到后来的暧昧,再到后来的冷战,又回到了最初的熟络,这不长不短的四年,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我们会聊天,会说晚安,会说起你曾经朦朦胧胧的喜欢,你不再像从前那个害羞的男生,你变得幽默、勇敢、无所畏惧。终于有一天舍友忍不下去,背着我发了短信给他,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条短信,大概是说:如果他没有做好跟我在一起的准备,就不要伤害我。然而讽刺的是他真的很久没有找我,自尊心作祟的我也绝不会主动找他。
知道真相的我并没有埋怨朋友的关心,但也没有对你的不满,似乎你也并没有非要跟我在一起的理由。就这样过了一个学期,因为一条朋友圈我们又开始了如此以往的聊天,那通电话我们才真正正视彼此的关系,你说起曾经的喜欢,说起很想在一起……也说起了曾经的那条短信,你说起你的家庭,说起我们会没有结局,说起你不愿意伤害宁愿不开始……
那个时候单纯到要死的自己真的相信你说的所有所有,为什么就没有怀疑也许真的只是曾经喜欢,因为你的未来里根本没有我。
可是宛如智障的我还依旧在一直配合你一如既往的暧昧,会陪你聊天到很晚,会打电话一直听你吐槽,会听你说以前喜欢我是先喜欢我的腿……就这样我们走过了大学,走过了毕业,我来了陌生的城市读研,你去了另一座城市工作。你还会埋怨我没有去找你玩儿,明明知道只是暧昧可还是听到你说朝思暮想了那么多年时还是会难受,朋友都说:“删了吧,别难为自己。”可是没有决心的我,道理一大堆都说给了别人,自己依旧是那个不舍得、没勇气的自己。
忽然发现自己像极了那种一直讨厌的人: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放不下纠缠着,好讨厌这样纠结的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其实真的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喜欢,恋恋不舍的只是心里曾经的感觉,曾经说过的“希望你幸福”,有真心也有假意,更希望你“你他妈最好再也找不到比我好的”……对呀,我们其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大度。
今天写下这些话,是希望自己告别这场不怎么美妙的游戏。都说爱情最美好的时候是暧昧的时候,但如果他只想一直暧昧,那就是你该离开的时候了。那些曾经的暧昧,也许只是他闲来无事的打扰,而对于你,却是刻苦铭心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