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张嘉佳《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有爱听故事的人,就有爱讲故事的人。而爱讲故事,又能把故事讲的好的人,张嘉佳算是一个。这个被媒体称为“微博上最会写故事”的人,把自己在网上所讲的“睡前系列”33个真实的爱情故事编著成一本小说——《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在这本书里,“有爱而不得的疼痛,有生离死别的遗憾,有一再错过的宿命,也有喧嚣之后的回归和温暖”。很难说哪个故事最感人,因为不同的读者,会在不同的故事中找到自己的影子。
故事永远是旧的,也永远是新的。
一个好的故事,总离不开三个要素:共鸣、距离、人性。
好的故事是有血有肉的,它能触及灵魂的深处,引起读者的情感共鸣。触动你的,可能是某一个相似的场景、某一个熟悉的动作、某一句简单的台词、某一次微妙的心理活动,它曾不经意地出现在你的生活中,固执地留在你的记忆里。
“张嘉佳,你去过沙城吗?”
“是敦煌吗?”
“不是的,是座城市,里面只有沙子。”
茅十八给心爱的姑娘荔枝送了一个导航仪,他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把导航仪里的语音文件换成了自己专门为她录制的“废话”,以陪伴她旅程的孤独。他在稻城向她求婚,她同意了。他设想着他俩再次回到稻城,应该是结婚一周年纪念,或者带着小宝宝自驾游。
然而,他俩最终却没有在一起。
“一个人的记忆就是座城市,时间腐蚀着一切建筑,把高楼和道路全部沙化。如果你不往前走,就会被沙子掩埋。
沙城就是一个人的记忆。”
文学作品来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即使是平淡朴实的故事,也要讲究文学上的美感,而距离,正是产生美的最好工具。好的故事必须符合读者对未知的期待和对未来的向往。就像梦里的场景,美好、真实,却触摸不到。
“‘我爱你’是三个字,三个字组成最复杂的一句话。
有些人藏在心里,有些人脱口而出。也许有些人曾静静地看着你:可不可以等等我。等我幡然醒悟,等我明辨是非,等我说服自己,等我爬上悬崖,等我缝好胸腔来看你。
可是全世界没有人在等。是这样的,一等,雨水将落满单行道,找不到正确的路标。一等,生命将写满错别字,看不见华丽的封面。
全世界都不知道谁在等谁。
而管春在等毛毛。”
开小酒吧的管春与女友毛毛是一对相爱却不相容的情侣,相恋多年后,毛毛另攀高枝。伤心的管春载着一车回忆,开了几天几夜,开到能抵达的最远地方,将毛毛留下的所有物件丢弃。后来,毛毛的丈夫破产,房产被拍卖,管春故意撞坏了她30多万的车,倾家荡产转卖酒吧赔了75万给她,然后远走他乡。
故事最后的场景是两人又回到那个小酒吧,毛毛离开了原本就没有婚姻的伴侣,用管春赔的钱买回了酒吧,两个相爱的人终成眷属。
这是故事,不是现实。现实里,很难有像管春这样不计前嫌的人,很难有像毛毛这样敢爱敢当的人,更难的,是有这样剪不断、离不了的缘分。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这世界有人的爱情如山间清爽的风,有人的爱情如古城温暖的阳光。但没关系,最后是你就好。”
无论是真诚、善良、勇敢,还是怯懦、固执、嫉妒,都是人类最真实的表情。好的故事里折射出来的,应该是这些或闪着光亮、或带着残缺的人性。这样才能让我们从故事里得到启发,从而直面我们的人生。
“亲爱的刘雪同志,我很喜欢你,我已经跟领导申请过了,我要调到南京来。他们没同意,所以我辞职了。现在档案怎么移交我还没想好。
所以,请你做好在南京接待我的准备。
亲爱的刘雪同志,我不会说话,但我有句心里话要告诉你。
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永远。”
刘雪老太太是胡言的妈,胡爸走后,娘俩相依为命。胡言爱上了来南京的长沙姑娘悦悦。悦悦是独生子女,为了照顾父母,最后还是回了老家,胡言舍不得离开老太太,两个人也就结束了。雷厉风行的老太太看着儿子思念远方的姑娘日渐消沉,瞒着儿子单刀杀到长沙,想劝服姑娘,并保证把儿子带到长沙来定居。最后姑娘回来了,她却因为劳累突发心梗走了。
一年后在胡言和悦悦的婚礼上,兄弟们都还记得老太太教训儿子的场景。
“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酒吧里,痛骂年轻人一顿。抖出张发黄的字条说:‘这是老头写给我的,读给你们听。哎哟呆逼,拿错了,这是电费催缴单。’”
故事看到最后,也不知道谁感动了谁。或许带来了触动,或许只是打发了时间。故事无需说明什么道理,因为在阅读的过程中,你自然会有感悟。
冬天就要来了,愿这些有温度的故事,也能给你带来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