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说说“四瘦”之中的“房瘦”。

先看一张图片。

这张图片里的房子，是典型的南越民居，狭长的长条形，俗称“纸片房”。从我下榻的BAVICE酒店的观光阳台往下看，整个芽庄市区，几乎全都是这样的房子。由此推断，可能整个南越的民房应该都是这样的吧？

第二天，趁着奔赴下一个旅游景点的间隙，询问了随团的当地导游。结果怎么着，还真被猜着了。

导游解释说，在南越，房子就是这么既“狭”且“长”的。什么原因呢？据说这是跟他们国家的制-度有关。

南越是社会主义国家，土地属于国家所有。这一点倒是跟天朝相似，不过在南越，据说只要花上相当于3000元RMB的钱额，大约也就是900万南越盾，就可以“买”到大约1亩左右的土地。这些被买来的土地，其所有-权就属于购买者“永久私有”了。不过重要的是，在运用这项政-策时有两点需要注意。一是，这个向政-府“买”来的地，只能用来建房；二是，每个成年男性在一生中最多只能购买一块地。谁要是违反了这当中任何一条，国家是有权收回这块土地的。

还有这等“好事”？如果是真实的情况，那这“优惠”可比我们天朝大多了。——我一直到现在都弄不清这个问题的“真假”——当然，倒也不需要弄明白，因为我不可能去那儿买地建房。

同车的旅友中，有人又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既然这块买来的地是属于“我”的了，那么怎么造房子应该是我自己说了算。为什么这边的房子都是这样狭长的呢？

随团导游笑了笑，接着说道：这还是跟南越的政-策、制-度有关。因为在南越，虽然造房子的土地国家是允许和普通民众做买卖的。但房子造好了以后，还得收取相关的房产税。而收取税收的标准，是看你的房子“门面”的宽度，而不考虑房子的纵深以及建筑物的高低。……

原来是这么回事。门幅窄，可以少交税。这才是最根本的。而且因为国家是不管房子有多少径深的，所以在这样的政-策、制度下，造出“既长又窄”的纸片房，最大限度地提高房子的使用面积，那就不难理解了。

从这个角度来看，如此多的“纸片房”的出现，当在情理之中。

再来看看这张照片。

在南越，经常可以看到如上图所示的场景：很多一群男人，围坐在各式各样的咖啡馆里（严格地说，不应该叫“咖啡馆”，而应该称之为“一个喝咖啡的地方”），惬意地喝着咖啡，天南海北地扯谈家国大事，也谈论一些诸如邻里之间家长里短般的鸡毛蒜皮……有人甚至于可以因此在咖啡馆呆上整整一天……但很少看到有女人在咖啡馆里出现。因为这种时候，女人大抵在家里或在田间地头忙碌着……

这里的男人，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也是地球上其他区域男性公民“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啊！

这种所谓的陋习在当地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南越当地的女人也不会因此而多说些什么。因为她们同样也“习惯”了。

很多人把这归结为南越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陋习。但我觉得，这或许应该跟上面讲的关于“房子”、“建房土地私有”的做法有密不可分的原因。——起初以为只是我的一种臆想，后来查了相关的资料发现，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试想，在南越，约定俗成的做法是，“成年男性”一生中有一次买地造房的机会，而这种“荣幸”对成年女子而言，是没有的。这也就给男人一种“房子（土地）是我的”优越感。而相对于无权、无机会获取土地也就是没机会建造房子的所有女性来说，天然地就给了她们一种貌似公正公平但实际上非常不合理的“假象”，让他们产生了“觉得亏欠了男人很多很多”的想法，也会让她们的内心深处产生极大的不安全感。这与天朝“丈母娘要求在房本上写上女儿名字”的做法，本质上是相同的。这也让南越的女人产生了一种极度畸形的“必须通过包揽所有家务甚至于所有的庄稼活计才能对得起男人给他们的‘厚爱’”这么一种错觉。所以，在南越，我们看到的情形，大多是“女人干活”，甚至于“带着孩子干活”。而男人，则在咖啡馆、茶馆等消遣场所逍遥自在。

另一方面，在南越，因为房子是自己的，甚至于连建造房子的土地也是私有的，这就解决了另外一个问题，“没有房贷的压力”。也就是说，天朝80后、90后那压得自己一辈子直不起腰的“房奴成本”，在南越，是根本不存在的。——这并非崇洋媚外。本质上，是不同的国家制-度造成的不同“结果”。而制-度，是从国家的实际情况出发制定的，严格来说，是没有好坏之分的。这也正是南越男人可以堂而皇之从容地喝着咖啡而不需要过多考虑“房贷因素”的优越之处！

房子的“瘦”是外形，是表征，那么瘦的“内在”又是什么呢？——这似乎不是我们应该关心但又不得不严肃思考的问题！